难道我们只有抓着铁链滑下去吗?这条巨虫伸长起来也有四五米,完全缩起来也有两三米,那么这口竖井起码也要有三米左右,如若仅是如此,那便好了,我们稍握铁链,不消片刻便已到了井底。可是,那竖井一旦太过深了,再加上铁链滑不可握,我们难保不会被摔死,这种冒险之事,我们不应该做,也不值得去做。
转过身来,我越加对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青铜箱子感兴趣了。众所周知,因为铜金属的稳定性,铜的开采和冶炼在历史上是比较靠前的。青铜器在商周时期发展迅猛,曾一度成为了大到祭祀,礼乐,中到兵器,货币,小到居家,餐饮,青铜器在这些领域都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但可惜的是,由于铜制品的各种弱点,所以就逐渐被后来的铝铁所取代。在这里出现青铜器,显然是不合常理的,难道,这个青铜箱子是来自更早的时候。我越来越想知道这青铜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但理智又告诉我千万不能开,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头苍蝇,正在四处乱窜。
正在这是,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响好像离我们很近,在空旷的四处尽是管道的此地显得非常清晰。我心中暗想。难道,这里不止这么一只巨虫吗?我正要提醒楚东,却发现楚东早已发现了这种异样,马上变的紧张起来,我慌忙熄灭了手电,闪身躲在一旁,恐惧瞬间就像着黑暗一样将我们包围住了。那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的东西好像也发现了我们,所有的声响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四周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我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里,不敢想象将要面临什么。
“楚东,快下井!”
楚东顿时青筋暴起,大喝道:““哥,怎么了?怕他个鸟,就算有危险咱也和他拼了,就这样躲躲藏藏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一把按住楚东,让他轻声,我小声说道:“我思来想去,此地不宜久留,那边是敌是友还难以断定,我们还是应该尽早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正说着,就听到那边忽然传来乱而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近前,只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一下子将我们包裹住了,我暗道一声不好,正要逃,忽然一道强光直射到我的眼里,只感觉眼中一下子变的白茫茫一片,整双眼睛火辣辣的,我慌忙闭上眼睛。趁着刚才的印象,照着刚才光源之处一阵乱打,朦胧之中,只听那人哎呦一声,紧跟着是铁链的哗啦作响,连那只青铜箱好像都被拉的一震。
我不由得狂喜起来,那家伙分明是失足跌进了竖井之中,但我马上意识到,那喊声怎么如此熟悉,那分明就是陈队的声音吗?我慌忙拿出手电,还没打开,就听到又是一阵散乱的脚步声,我慌忙朝声音的来源之处照去,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他们被强光一照,马上举手遮住了光。他们显然是身经百战之人,只见那领头之人一跃而起,拳脚已经朝着我的面门直袭而来,我一收身,躲过他的拳路,那呼呼的风声夹着一股腥臭味道擦着我的鼻尖一掠而过,就这么一错身,我才看到,这个袭击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师兄。但师兄好像并没有看到我,他还没有站立稳当,回身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脚尖直挑我的下体,我一边躲过师兄那雨点般的攻击,一边打喊道:“师兄别打了,是我啊!”
对面的人只一愣,马上收住攻势,揉了揉双目,这才恢复了师兄那张亲切的脸。我慌忙移开手电,他好半天才适应过来,他看到我,大喜道:“真是楚歌啊!刚才我没伤到你吧,差点伤了自家人!我就知道咱们还能再见面的,刚才还想着你呢,没想到我们马上就见着面了。楚东呢?”
“师兄,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没那么容易伤到我。我也正想着你们呢,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楚东和我在一起呢!别担心她,他也没事!活蹦乱跳着呢!刚才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他还要和你们拼了呢!”
“师兄,你又在嘲笑我,不过幸好我没有让楚东一时冲动,不然还真是暗地里耍拳—— 瞎打一阵,弄不好还会伤了自己人。”
“你们别闲聊了,貌似刚才有人掉下去了!”循声看去,我这才看到跟在师兄身后的还有赵运财,他好像右臂受了点伤,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他依旧一直用左手托着伤臂。那缓缓地走了过来,整张脸已经痛的扭曲了,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却唯独不见了赵瞎子的身影,心中不禁猜测,难道赵瞎子已经遭遇不测了,我咧了咧嘴,心中虽然有些许伤感,但我与赵瞎子有没有多少感情,仅仅是相互利用罢了,于是我极力劝自己不要多想,还是抓紧看看掉下去的陈队怎么样了再说吧。
“啊,对了,陈队呢?我刚才听到了他的叫声,我才冲过来的!怎么现在不见他的踪影了?”师兄听了赵运财的话,相逢的喜悦一下子在他脸上消失殆尽,换上了焦急的神色,他马上转头问我,但当他一看到那口竖井,好像一下子全都明白过来了,他指着井口问我道:“陈队他不会掉到这下面了吧?”
“师兄啊,你没看我在这用力拽着铁链吗?还不快来帮忙!”我们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