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瞎子一上去就嚷着要人头,摸人头,要是不知道的人听到了,准会以为他是疯子或变态的。赵大柱和赵运财立马拦着他,几乎绞尽脑汁想用最生动的语言来描述这些状态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但形态却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东西。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描述,赵瞎子非要亲手摸一下,可能是长时间的失明吧,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说过的话了,每一样东西只有他摸过之后才能让他相信。无奈,赵运财只能任由他去触摸这种平常人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东西。赵瞎子蹒跚的向前摸去,尽管赵运财一再提醒他不要踩到人头滑到了,而赵瞎子也满口应承着,可是赵瞎子没走几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声骨头爆裂的声响,我暗道一声不好,该不是赵瞎子摔骨折了吧,但是赵运财和赵大柱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上去搀扶的意思。仍旧在下面的我们慌忙问道:“运财,赵三爷没事吧!”
我看到赵运财一动不动的,好像呆了一样,听到了我们的问话,他头也不回,只是喉结抽动了几下,好像是在吞唾沫,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词:“没事!三叔公,只是,坐碎了,一颗,人头!”他说话一顿一顿的,就像卡了带一样,一个词一个词蹦出来的,当我们将这几个原本孤立的子凑成句子,小声的念了一遍,我们就再也忍不住了,在水中干呕了起来。正要上去看热闹的楚东,慌忙将自己已经搭上眺崖的一条腿缩了回来,捂着腹部干呕起来。
在上面的赵运财和赵大柱现在的感情肯定是复杂的,几乎是喜忧参半,恶心与快乐起飞,脸色共池水一个,整个像一个绿色的苹果。本以为他比我们承受能力强呢,可是不出三秒,他们就猛地睁大了眼睛,将头一伸干呕了起来。虽然我们不知道赵瞎子又做了什么更恶心的东西,刚有点好转的我们也跟着干呕了起来。这下我们算是惨了整个嘴巴里就像吃了酸菜饺子蘸醋,那真是酸的由内而外了。
吐了两口酸水,我们忍不住还是上了岸。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看赵瞎子,千万不要看赵瞎子,但这双眼睛和试听过我的话了,我曾试着不要让我的眼睛看别人的试卷,可它还是看了;我曾试着不让我的眼睛在小慧面前明目张胆的看别的美女,可它还是看了;我也曾坚定地禁止我的眼睛看不健康的东西,可它还是看了。所以这次我也没能制止住我的视线,当我看到赵瞎子那一瞬,我瞬间石化了,那场面要远比我想象中的画面劲爆的多,只见赵瞎子身边已经摔破了好几个琥珀人头了,赵瞎子每打碎一个,都想要摸清楚他们的形状,但还没等他将整个人脸摸遍,人头已经快速腐烂了,他几乎每次都一无所获。那些人头没有了琥珀的保护,好像一瞬间就完成了一个月才能完成的腐败过程,不断的氧化过程已经是它们面目全非。其中有一个好像是被赵瞎子坐碎的,到现在那只人头已经腐烂的只剩一个头骨的骨架了,他的旁边还有两个正在腐败的,它们的表皮正在迅速变黑,收缩,塌陷,最后只剩下了一滩腐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几次都想上去制止有点疯了一样的赵瞎子,但每次话到了嘴边,都和着酸水被我吞到了肚子里,最后还是赵运财忍着吐意说道:“三叔公啊,这些人说不定都是我们的族人,你不该这样对他们不敬的。”
赵瞎子听后一愣,忙将手中的一个没有摔碎的头颅扔到一边,狡辩道:“不,不可能,我们的族人怎么可能受到这样的残害,不可能。”
我听了赵瞎子的话,扑哧一笑,说道:“怎么不可能,墓主人为了不让墓穴的位置泄露出去,都会将开墓的人统统杀掉,我看这里也一样。”
赵瞎子听完我的话,猛地将头转向我,就像是在“瞪”着我,从笼罩了一层白雾的眼珠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我被吓得一怔。慌忙紧闭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了。好在赵瞎子也不再做傻事了,我们便一起来到了右边的一座石台上,我看了看四周,不知是从那里泻下来的光,正好将整个石台照得通明,正是一个听故事的好地方。我们的衣服全湿透了,洞里很潮湿,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庆幸的是这里的温度挺高的,几乎有三十多度,我们将外边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晾在了石台上,等着一切做完,我们就席地而坐,开始听赵运财讲起了那个我们一直很好奇的传说。
赵运财轻咳了两声,算是开场了,故事就从他那低沉的嗓音中传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里了。
“就像柱子上次和你说的那样,炅灵神原是北宋时期的一位将军,唤作炅灵将军。当然,他刚开始只是一个马前小卒,在军队中混迹了很久,才有幸为淮阴王赵元佐牵马坠镫,做了淮阴王的马夫。这天,又是好一场厮杀,淮阴王与辽军相互拉开阵势,一字排开,军士们一个个披坚执锐,斗志昂扬。僵持不到三秒,第一阵鼓敲罢,双方便各遣先锋一阵厮杀,刀来剑往几十个回合,辽军先锋技不如人,被挑落马下,我方将士一阵激愤,的斗志一下子激发到了极点,辽军主帅顿时恼羞成怒,一场激战拉开了帷幕。第二阵鼓敲罢,随着淮阴王一声号令,将士们顿时喊声震天,马蹄声,喊杀声,刀枪剑戟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漫天烟尘几乎笼罩了整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