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积极性一下子都被调动起来了,只不过其中有人提议要先吃饭,村长当然不能拒绝这样一个真诚而又实在的建议,更不能对大家肚子的抗议视而不见。于是村长就只能去派饭了,他们将工具和水量是分开有人背运的,工具较重一般是一些人高马大的人负责背运,而水粮则是由一些相对瘦小的人来背运。和他们在这里这么久,我对他们的分配也基本搞清楚了,他们基本上可以分为运输组,行动组,指挥组,他们原本是各司其职,但由于现在的人员锐减,他们的行动组和运输组基本上都可以越位了,但只有指挥组是永远不变的。
负责运输的几个人已经开始在背包里摸索起来了,原本以为干粮和水已经没我们的份了,但是村长好像并不在乎这些,毕竟我们也帮过他们不少的忙。负责给我们派饭的正是刚才那个给我半瓶水的人,刚才他给我拿水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但现在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是那么的邋遢,原本在他背起包的时候他还有闲下来的手来收拾自己满脸的鼻涕,但当他拿水粮的时候,就完全没空搭理自己满脸的鼻涕了,直到滴在了背包上。
“鼻涕虫,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村长让你负责分饭了,就你这个状态,我们不到了快饿死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吃饭的,这样该多省啊!你们说是不是啊!”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调侃道,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你怎么这么鸡婆,没想到你人高马大的还这么能侃,和个女人一样,爱吃不吃!”
“吃!谁说不吃!总比饿死强!”
看到他们这样调侃娱乐,完全没有半点恶棍的模样,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两面性,有时候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一面才真正属于你,什么时候该以哪一面示人,这可不比饥渴苦痛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能显现出来。
吃饱喝足,人们就又开始劳作了,搬运的工作虽然很累,但有信念相撑,人们的劲头是无比高涨的,有人搬有人运,如果再配上生产大队的队歌的话,那可真是活生生的争天斗地了。由于我对自己的小伤来了点艺术性的夸张,所以我便靠在了墙角休息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我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我不断地被梦魇带到不同的地方,每每到了危机的时刻,我想醒来,但就是醒不过来,就像是在无比饥渴的时候的到了一杯可乐,而你却打不开它的盖子,那种得到却抓不到的感觉是可怕的。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摇晃我,我这才逃离了梦魇的折磨,回到了同样可怕的现实当中,我揉了揉微痛的眼睛,放眼望去,摇晃我的是陈队,他见我醒了,便朝一个方向指去,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脚边的石砖都已经不见了,一股浓烈的硫磺的味道传到了鼻间,让人难以忍受,只得打喷嚏来驱赶这股浊气。大部分的硫磺都被移到了堆有金山的墓室里了,人们施工的地点也正得寸进尺到了向墓室中推进了,我忙站起身,快步朝石门走去,迫切想要知道这墓室里面到底有什么乾坤。
随着硫磺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只能掩着口鼻慢慢向前推进,小心的跨过石门,率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堆诱人的金子,还有几个正在墙角忙活的人,这种动感的东西和对比感特别强的东西当然能最先引起人们的注意,这间墓室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狭窄,反而特别的大,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堆放着很多的珍宝玉器,金银首饰,还有巨蟒的粪便。这些珍宝堆放的很随意,仿佛并不像是陪葬品,而是一个仓促的储藏室。陪葬品摆的到处都是,有的都已经散乱了,巨蟒被逼在了一角,那是唯一一个可以舍弃的地方,因为那里只堆放了一些腐朽的掉渣的丝织品。巨蟒显得很不安,这种浓烈的气味让它很难受,它将自己缩为很小的一团,死死的盯着面前这几个拿着小铁铲的人。它的面前是一个硫磺围成的半圈,这种限制了巨蟒自由的东西让巨蟒很焦躁,不断地吐着舌头,来探知四周的细微有利变化,但它显然是失望了,四周的情况对它很不利。我又向它的身后看去,只见它的身后已经不是什么石壁,而是那些该死的树根,这些树根几乎充斥了巨蟒身后所有的空间,在巨蟒的头顶四五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小洞,上面正悬挂着几枚人蛹,它们被串成串,从圆洞处延系下来,直到巨蟒的嘴边。我实在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山洞竟然形成了这样一个奇妙的生态系统,这样的寄生关系看上去令人咂舌。
村长他们并没有去装金分银,而是在哪了呆呆的站着,好像所有的背包都被清空了,所有的食物和水,还有各式各样的工具,全都放在了墙根,好像已经做好了装东西的准备,但他们都没有动手,一个个也并不想预料中的那么高兴。我问师兄道:“怎么回事?都是这么个衰样。”
“这些东西的旁边有机关,我们靠近不了,村长的人又折了一名!”
“怎么可能,这蟒蛇一直在这里生活,怎么都没有触发机关。”
“实在是巧妙啊,这金山的周围肯定还存在着蟒蛇忌惮的东西,在他一米的范围内的石砖下面布置了机关,我们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们就逼着我们去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