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嘲笑道:“村长啊!谁让你们不相信我们的话,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个让周瑜都被气的吐血的词汇,村长他们好像也不爱听,被火映的通红的脸颊,也被气得发白,他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我们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死门的前方,我问道:“村长,你们是回去?还是接着开门!”
“当然是向前走了,我们这些兄弟是不能白白死去的。”
“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邪门了,再向前走说不定还会死更多的人!村长,我们回去吧!我老娘还在家呢!”
一时间村长他们分成了两派,各执一词,都企图说服对方,但他们显然没有高超的演说才能,只会越说越乱,越说越极端,最后只能动起手来。
村长他们的脸色很难看,大喝道:“都别吵了,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前,谁都别想走!”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吭一声,因为村长现在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从里边射出了两把利剑,逼出的寒光让人浑身一冷。那两拨人都不在言语,但区别是不打算走的人喜上眉梢,催着村长去开下一道石门,还愿甘当先锋,这真是苦了村长,村长一听到这话,脸拧的就像一个苦瓜一样,他看看地上躺到的尸体和伤员,就像有人抽了自己两个耳刮子一样。而嚷着要走的人却像晒蔫了的秧苗,垂头丧气地躲在后面。
村长和身旁的干巴老头商量着,那干巴老头眼睛依旧还是直愣愣的,他的面前并没有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的脸色很凝重,就像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看他们迟迟下不定决心,我凑过去说道:“赵叔,接下来开哪扇门啊?我看您的人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真是让我心生钦佩之情!”
村长正背对着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我看到了他的双肩抖动了一下,脖子里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双手缩在口袋里好像在紧握拳头。我知道他现在很愤怒,但这正中我的下怀,我的心中有些窃喜。正在这时,村长悠悠的转过了头,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却看到了村长的笑脸,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迈出的那一脚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放置了。
村长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开死门了,赵三爷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呢这次炸弹的安放和探洞,都要你们来。现在正是你们彰显本领的时候了。我总结了我们这次失败的原因,认真的检讨了一下自己,除了我在领导上的一些失误以外,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人太过莽撞,而且没有足够的技术,相比之下,你们这么沉稳,而且懂技术,有判断力,技术就是生产力,稳重才能成大事。所以你们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大胆的上吧!”
几句话说的我们是目瞪口呆,不愧是当领导的,这几句话就像是做了一个几百字的检讨,生动深刻,而且很有感染力和鼓动性。把我们几个都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当我们听到是让我们去搞定这一切,我的心里却是一鄂,我本来想拒绝,可我看到赵大柱正在擦枪,我忍住了。我笑眯眯的说道:“赵叔,您真是过奖了,您太抬举我们了,要不咱再商量商量。”正说着,我就看到赵大柱已经提前完成了擦枪的工作,即将要将枪头抬起来。我看到这些,我的心头一紧,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们几个商量商量,我们商量商量,看看咱们该怎么做,才能够将伤亡降低到最小。是不是?”
我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和他们拼了?”
“好,我早就受够了,在这里就像一个孙子一样,还不如和他们拼了!”楚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慌忙堵住了他的嘴。
师兄也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行,不行,不行,咱怎么可能拼得过他们手中的枪,咱不如照他们说的做,然后再见机行事。”
其实我也并没有想拼命的意思,只是那么一说,我看大家都发表了意见,只有陈队还在沉默着,我问道:“陈队,你的意思呢?”
“我赞成张彦的看法,我的枪在他们手中,如果我的枪在,我们的胜算肯定能多三分,所以,拼命的话会很冒险。再给你们透个底,我学过爆破,那点小儿科,我当年就学了一节课。”
我现在才想到,陈队当时眼神中的恐慌,因为他已经看出了他们那么做的危险性,才躲得那么好,并没有受半点伤害。既然大家一直感觉慢慢和他们耗下去为好,所以就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听了你们的意见,我也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拼了是一种冒险的行为。既然大家都同意暂时妥协,那咱就冒一次险。”
“唉唉唉,合着我的话就不是意见啊!那个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啊!”
“切!”我们齐刷刷地向楚东竖起了中指。
我转头向村长那边走去,留下楚东在那里解释自己是如何深谋远虑的,但师兄他们显然不相信楚东口中的话。村长他们看到我们向这边走来了,马上一改满脸的疲态,整了整衣领,抖了抖裤脚的上的灰尘,他耍的那套动作好像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一村之长,也好像是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