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再问阎王爷几个问题,但师父一把拉住了我,想来怕我会说错话,造成对阎王爷的不敬吧。于是我们就拜别了阎王爷,跟随师父出了门,来到了路边,我忙问道:“师父,这阎王爷也太小气了,找我帮忙也不送我个法宝什么的。”
“你小子啊,看把你急的,当然有法宝送给你!”
他说着在我眉心轻轻一点,我却如同受到了万钧的推力,我一下子倒飞出去,四周的景物倒退的飞快,仿佛都化作了流光,卷集在一起如同一个漩涡,将我紧紧的向深处强吸了过去。慢慢的我就淹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一下子全都归为虚无,连我自己的存在与否都变得模糊了,我忽然感觉无尽的恐惧,胸口憋闷的喘不过气来,我禁闭着双眼,浑身的肌肉全都绷紧了,张牙舞爪的想要减慢下落的速度,正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摇动我的身体,我心慌意乱的抓住他,但只感觉双手被反绑着,猛地睁开了双眼。
四周突然变得明亮,让我很不适应,但我能辨认出,这映入眼帘的是昏黄的火光,而不是白亮的天光,我看到朦胧的人影在我面前晃动,而我正被绑在一个石柱之上,面前有一个人正在摇晃着我。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当中,我猛然想起了刚才的一切,我赶紧看看双手,但双手之中空空如也,并没有师父口口声声提到的法宝,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来是南柯一梦,但那种真实的感觉,还有额头上的间歇性的阵痛,的确让人信以为真。
那人见我醒了,骂了句神经病,就要离开,我这才发现,此人原来不是来解救我的,我马上大骂道:“你他妈的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您可真健忘,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再仔细看看。”他说着已经将火把靠近了自己的脸,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这不正是那天为我们带路的赵大柱吗?我忽然间全都明白过来了,这袭击我们的人,正是村长他们,现在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赵大柱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怎么会跟着村长干这种勾当,还真是那句话:猪永远是猪,而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我慌忙向四周张望,发现周围的石柱上都各自绑上了人,正是师兄他们几人,他们好像正在昏迷当中,但看他们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倒是很平稳,我这才放下了心。
我瞪着赵大柱,大骂道:“赵大柱,你们要干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里有什么,你我都是一清二楚,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你们是惦记着这墓里的陪葬品吧,那你绑着我们干什么,我们可没想过要和你们抢。”
“哈哈哈,我们是不容许半点对我们的威胁的存在,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吗?我还真不信!”他的几声大笑让我很不舒服,但他的问题的确让我无言以对,我承认我有私心,但自古公与私相生相伴,难分彼此,公的一半不就是私的一半吗?但我的私心完全是淮阴王的谜团对我们苦苦相逼的困扰。
“村长那个老匹夫呢?是不是没脸见我们了!”
"谁叫我呢?"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一听就知道是我们一直恨之入骨的村长啊.赵大柱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变得谄媚起来,同时也在我面前横了起来,他冲我的大腿上就是一脚,由于长时间的捆绑,我的全身早已酸麻难忍,他这一脚踢在我的身上,就像万根钢针扎在我的身上,直疼得我全身发颤.他将村长让坐在他刚才坐着的石块上,为村长捏着腿说道:“村长你不是在前面忙吗,怎么有空来这啊,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好了。”
“柱子,不要放肆,怎么说各位道爷也帮过我们,要对各位道爷尊重点。”
我切了一声,村长的虚伪程度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阅历,我觉得那些做官的人就像一张纯洁的手纸,在官场被人擦了腚后就变成了这样。我笑道:“村长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我真不知道像你这种为官不仁,倚老卖老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你们这的人该有多迁就你,唉!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周围该有多少好心人啊!”
“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但我不能完全苟同,我们这里不是好心人多,而是坏人多,我们都是坏人,彻彻底底的坏人。”看他这满足的笑容,坏人好像当的很过瘾的样子。
我看到他们背后背着氧气罩,身着紧身衣,看来是早有准备,我问道:“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说吧,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座古墓的,肯定不是等到石棺的出现吧?”
“你猜对了,你还记得祠堂里的传说吗?”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就想起了铜蟾蜍的故事,那个故事有理有据,我想他们也许会将这当作一个故事来听,但我却觉得此事八分是真,难道这村长也没将这事只做故事来听,我从小就最爱听故事,我忙问道:“你难道从这个故事中发现了什么?”
“实话说,单从这件事情上,我只能看出我们这里曾经有邪物,其他的倒什么也听不出,也看不出,但结合了另一件事情,这个墓的真面目才渐渐显露出来,你们在我们村子里转悠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一些异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