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胡应的这些话,大家都是一阵唏嘘,对于这让人半信半疑的因果报应,我们还是第一次感受得这么具体可触。那些虚无缥缈的孽缘与纠缠,注定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大家散了之后,我们便有商量了一下,都一致觉得那妖物会回到那个原本放棺材的地方,而胡应正好知道这个地方,于是我们就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那里打探打探。
一夜无话,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没有人敢离开这个以我们师徒为中心的防御体系,师兄让那些年轻力壮的村民轮流站岗。但那妖物并没有出现,人们只是杞人忧天罢了,那妖物已被我们所伤,现在可能也是惶惶不能终日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我心中暗想,这里的村民也太热情了吧,一起来就为了吃什么而大吵起来,我忙穿上衣服,迫切想出门帮帮他们定夺一下。谁知我一出门,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半山腰上,散发着浓浓的黑气,在晴朗的蔚蓝天空下,显得格外妖异。远远的望去,那黑气已经掩盖了远方的山色,就像一个无德的化工厂,将那未经处理的的废气直接排在大气中一样,就连飞经那里的鸟儿都会有意的绕过去,真个是:黑云压顶如泼墨,惊鸟惶惶鸣啾啾。走兽绕路过,何处遁妖形。
我向四周一看,就看到了胡应,,胡应还是那副打扮,穿起来还真是挺费劲的,但他还能起这么早,真是个勤快人。我看到他转过了头,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但我还是冲他点了点头,也没管他看没看见,就算是打了招呼。
“大哥,你们这里在这个季节都会起瘴气吗?”
那人战战兢兢地说:“要是瘴气就好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我们这里的气候我是一清二楚的,从没有这种情况,看到那个起烟的地方了吗?它就是最初放那石棺的地方啊,看来我们这次是得罪山神爷了!”我听后心里一惊,这漫天的黒瘴我倒希望是气候所致,但同时我又清晰的记得,这瘴气只能在一些热带雨林的气候中,在这个温带季风气候中只能看到沙尘暴或是山火。
看这苗头,我暗暗心惊,俗话说:还真是得胜的猫儿欢似虎,便忘了自己是猫了。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要成精了吗?”我看到在一旁面色凝重的师兄,问道。
“你说的没错,在今天晚上月圆之夜,他们就会脱去兽形,更难对付了。”
师兄这么一说,我的脑中并没有形成什么概念,从《术志》中我已经了解过了,这里所说的妖,并不像我们传统神话故事中的狐仙树怪,而是到了另一个级别的畜生而已。我正待要问,就看到楚东陈队陈队也都相继出了门。一个个看到这种情况,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时胡应也靠了过来。
“哎呀妈呀,这是要逆天啊,它不是在公然挑衅吗?我受不了了,咱现在
去灭了它丫的。我就不信了,要法术,我们有师兄;要武器我们有陈队;要说客,我们有胡应。还怕它怎的。”楚东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着这些大话舌头都不打转,弄得周围听到的村民一阵怒目斜视。
“师兄,楚东说的没错,看他们这个情况,是没准备什么吃的了,而且那家伙已经容不得我们多等了,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先把他给干掉,以绝后患。”我的这话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意,大家来到村长家的厨房,收拾了一些工具,拿了点干粮,就啃着向山上走去。
胡应走在最前面,他果然不是瞎子,走起这蜿蜒的小路不仅是健步如飞,而且还为我们清理了很多掉落在路上的树枝和杂草,我不由得对这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更加的感兴趣,很想揭开他的神秘面纱,一睹他的真颜。
沿路都是密林,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脚下不住传来咔嚓,咔嚓的腐枝清脆的断裂声。时高时低的地势,一脚深一脚浅的颠簸,让我们心跳都显得不稳了。周围虽然不时传来莺语啾叽,但这些没有应和的鸟鸣,听起来却让人感到凄冷。我的心里不由一冷,抬头看了看,那半山腰的黑雾,显得已经很清晰,很具体了。
我们正处在山脚,周围是几座矮丘,只有那散发着黑雾的山岭稍高,大约有几百米,站在这里,我们感觉自己很渺小,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们很难受。从这个位置看,那黑雾也仿佛拔高了不少,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那团黑雾,距离还不是很近,但就在现在,此处我仿佛已经感觉到如奔雷般的阴风阵阵。
着向前走着,忽然走在最后的陈队,朝我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那一下并不是简单的轻拍,而是很迅速的一下,还施加了很重的向下的压力,将正在仰头眺望的的我吓了一跳,我回头正要发作,却看到他的表情很严肃,不似是在吓唬我,就问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后面有东西跟着我们,向前传话,让大家快走!”听完陈队的话,我感觉背后汗涔涔的,就不由自主想向后看,刚要转头,陈队就一把揽着了我的脖子,将我的脑袋扭正,对我说道:“别打草惊蛇!”
我心里一怔,慌忙转过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现。心里就开始琢磨,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