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们只能暂时回到了村长家,谁知所有的村民都等在了村长的家中,我们一路走来,他们一个个都是斜着眼睛看我们,走进了大厅,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连墙边都蹲了许多人,我们进了屋,却除了村长并没有人起来相迎,更别说给我们让座了,村长尴尬的笑了笑,来到几人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他们就很不情愿的起了身站在了一旁,我们被村长请落了座,一个个都是满脑子疑惑。
我们一时觉得气氛不对,就悄悄的问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好像对我们不太友善。”其实我的声音并不小,我就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我们这么费力的和魁拔相斗,回来还要看你们的脸色,信不信我们甩手不干了。
看来他们好像真的已经对我们没信心了,村长还没回答我,其中一个的坐在一旁的年长村民就已经率先应了声,只听他说道:“什么不友善,我看你们是来者不善吧!”
“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楚东这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他给激发出来了,楚东一下子扯住他的脖领子,竟毫不费力的将他提了起来。此时,屋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火药味十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村长赶紧出来打了个圆场,他说道:“警察都在这儿呢,他们怎么可能是盗墓贼,你个次子(白痴),也不动动脑子。?”
村长刚说完,就从一个角落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他说道“也…也不能这么说,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警察,你…你们别忘了,这…这进墓的他可也是算一份的。”
我循声望去,只见角落坐着一个把自己裹得很严的人,身材又很短小,要不是他发出声音,我还以为他是村长凉在这里的铺盖卷呢,只见他现在就穿上了高竖领的黑色风衣,还将那竖领高高的束起,将整张脸埋在了竖领里。这还不算,他还戴着一个宽大的低沿帽子,又将竖领下仅露出的前额给掩盖住了,真想不通他是怎么看路辨方向的,难道是个瞎子?他几乎是一身黑,黑色的长筒西裤很是宽大,穿上去让它显得很臃肿,一双黑色的平板休闲鞋套在他的脚上,严重磨损的鞋底不知石在说明他时常运动,还是这双鞋已经任劳任怨了许多年。唯一不是黑色的东西就是他那白色的手套了,说它是白的其实也有些勉强,但在他这身全黑的装扮的衬托下,它看上去就显得特别白,但你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它其实是灰色的,而正面早已成为了灰褐色。再向它的旁边瞧,还放了一把黑色的长伞。我心中一愣,这不正是现代版的别里科夫(契诃夫著名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中那个既套住了自己,有套住了别人的男主角)吗?
“这……”村长被那人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也用怀疑的眼睛看向了陈队。
陈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正想将自己的警员证拿出来,可是他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好像是一无所获。这些人都冷冷的看着陈队,好像我们都在做戏一样。陈队见身上找不到,就要去房间里找,可是他刚一动,几个村民就挡在了他的面前,陈队正要动手,却被师兄拦着。现在对方人那么多,真打起来我们真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再也忍不住,瞪了一眼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也没理会他看没看到,就向他们吼道:“你们别忘了,当初这些撞了邪的人是谁救的?”
“那…那是你们进墓的障碍,你…你们当然要扫清了障碍才能进的了墓,你…你以为我们傻啊!”
他说这话又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应和,我一下对这人刮目相看,更发现他说话时很有方向性,看来八成不是个瞎子。我感觉到这个说话结巴的人完全不像一个老实本分的村民,相反的这人好像城府很深,说不定挑动这场骚乱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
我悄悄向村长问道:“他是什么人?怎么穿这么奇怪?”我知道现在村长最起码是中立的,陈队是不是真正的警察,他最清楚,我想他也不会不帮我们。
“说出这个人的身份啊,你们还真比我们清楚,他叫胡应,做阴人的。”
所谓的阴人,就是在阳间给阎王爷办事情的人。这种人,表面上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睡觉,但是他们却能和鬼对话。你要分辨他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睡觉的时候,鞋是放在床下的,而且,鞋尖朝内。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激灵,要说和鬼打交道,这位才是行家 。能说人话的鬼是要有一定道行的,我们降鬼捉鬼,哪里还管这鬼怎么想,而这阴人就不同了,他就像心理医生一样,能和这些鬼坐下来聊天,将这鬼的执念琢磨透了,当然可以对症下药,该劝的劝,该摆事实的摆事实,动的全是嘴皮子功夫。但唯一不好的是,这些人难免被阴气侵扰,变得很显老,往往二十几岁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一样。这种身份的人,一般人都是很排斥的,但没想到这人在村子里如此受欢迎,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他好像不太欢迎我们,我们又得罪他吗?”
“没有,你们刚来,都没和他接触,怎么可能得罪他。只不过你们没接手这个事之前,他一直在处里这个事的,可能是心中不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