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洞口,就看到楚东正搀扶着陈队靠在墙角焦急的向这边的洞口张望,见到我出来就忙搀着陈队走了过来。
“哥,里面什么情况?能进去了?”
“师兄说没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咱们赶紧跟上去看看。”我说着就和他一起搀扶着陈队向前走去。这洞不是很宽敞,也不是很高,我们没办法并排着向前走,更没办法背着陈队向前走,于是,我们只得一前一后的夹着陈队向前慢慢挪动。
远远的看到师兄举着蜡烛站在不远处,等我们走到跟前,这才看到,我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两条道路,一条道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给人无限恐怖的遐想;而另一条道中,窄洞的深处透着亮光,一看就给人生的希望。
“那里有光,我们快走!”楚东看到那点微光,不禁喜上心头,从我手中夺过陈队就要背着他进入小道,连我都是不禁有闯过去的冲动。
“等等,那点光有蹊跷,不要上当,你们看这儿!”师兄指着他手中的蜡烛。我们忙凑过去一看,师兄手中的烛火轻微的偏向一那条黑漆漆的洞口的反方向,不仔细看的话你肯定看不出来。再显然不过,那条黑漆漆的洞中有风。
“那光有什么蹊跷?”其实,我还是偏向于那点微光,不是常说吹了灯嘛,难道这就不可能是小鬼吹灯。
“你们用天眼瞧瞧!”看着师兄严肃的眼神,我的心就已经一颤。轻车熟路的打开天眼,只瞧了一眼,我就感到头皮发麻。只见一个老太婆蹲在这条窄洞的尽头,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那发光的却不是她那双鬼眼,而是它嘴里的一个什么东西。这使我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听老人讲的一个故事:以前战乱的时候,很多的村庄就会出现一些孤寡老人,那些老人在临死的时候就会来到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养老洞中等死,那些洞可能是天然的山洞,也可能是地洞,反正也就是一席之地而已。慢慢的那洞中就会迎接到一个又一个来到这里等死的老人。后来社会安定了,那些养老洞也就被废弃了,但是偶尔走夜路的人就会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极其凄惨,还有一些运气不好的,不慎掉进那些养老洞的,就会看到隐约的亮光,那是这些孤独而死的老人们为了等待他们的子女的到来而特地弄出的亮光。当然,它们验证来人是不是自己子女的手段就有点残忍了,他们会剖开这些人的肚子看他吃过什么,因为他们只记得给自己子女做的最后一顿饭。
大家听了我讲的这个故事,再仔细看看那个挂着阴恻恻笑意的老太婆,都不再说话,连刚醒过来的陈队都被我吓得一愣。所有人都默默地向那个黑漆漆的窄洞摸了过去,沿着这个向上倾斜的窄洞走着走着,就感觉到那迎面风声越来越大。这个窄洞打得很直,就像经过精心的测量与设计一样,简直是不想多做任何的无用功似的。越往上,这窄洞就越来越干燥,上下左右挂满了蜘蛛网,用手扯下这些蛛网,竟扬起了大量的灰尘,一时间墓室里浪烟瘴气,让人睁不看眼睛,即使睁开了,也是照着一层薄纱,看不清任何事物。
再向前走了几十米,竟然能够看到惊慌乱窜的老鼠,我们知道已经惊扰到了这里的居民,只是这些邋遢的生物将这个窄洞弄得腥臊不堪,到处乱撒的粪便,几乎将我们滑倒在地。
再向前走,脚下松软的泥土就变成了坚硬的碎石,连窄道都变得平直,不再有半点的坡度。再次进入的的好像是一个山洞,洞壁上是无数凸起的石块,这些石块之间还生长着稀疏的杂草和青苔,在向前方一看,就看到了微弱的光,这时的光就显得很清灵,并不像那个老太婆那样妖异,而且是那种黑色的帷幔后存在数盏残灯一样,透过帷幔而传过来的微弱光影。
大家都不出声,仿佛怕分了神错过任何能证明外面世界的蛛丝马迹一般。我从师兄那里抢过陈队,由自己背着,大家约定是交替着背陈队,可师兄总是将换班之时一拖再拖,不过我们看他精力超常,也就不与他争。因为我和楚东真的太累了,这次生与死的考验,实在给了我们太多的感触,我感觉别人这一生才会体会到的生离死别我都在这里得到了体验,我们实在是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虚脱了。
“你们快看,是星星,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走在前面的楚东一看到洞口外的星空,马上就欢呼雀跃起来,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洞口,可不想那山洞洞口离地面颇高,出洞是一个斜坡相引,楚东跑的急,完全没看到那个斜坡,脚踏出洞口就直接从斜坡上滚了下去。我心里一急,就快步追了上去,可我发现那斜坡很缓,又不是很长,而且有很深的杂草覆盖在上面。仔细一听,他的笑声还一直荡漾在这无边的夜里。不知为何,看到楚东无恙,我也不由自主的学着他的样子,顺着斜坡一滚而下,仿佛想完全融入这片土地,这抹夜色,这个真正属于人的世界。
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我感到无比的舒服,夜空很高,但那些眨着眼睛的星星却很亲切,远处的灯火,让我们完全忘记了,墓室中的种种不快,它就像家中灶台中闪耀的炉火让人心头一暖。我完全陶醉了,这外边的空气仿佛弥漫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