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又向里面用力扔了几个脑壳,直到再也没有箭响,这才看向了我们。我们都是心有余悸,腿抖的像筛糠一般,个个都迟疑不定。我看大家都一直承受着莫大的心理压力,但幸好大家都不是常人,不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一命呜呼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心情低落,我看我很有必要来一次动员。
“现在我们虽然遇到了一点小挫折,但要想找到出路就必须走下去,神九都上天了,难道出个墓能比登天还难吗?这道门既然不想让这些士兵出去,就必然连着出路,如今这些机关都被师兄破的七七八八,想来里面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好!现在由师兄开道,大家散开距离在后面跟着,手里多备些死人骨头做探路之用。”
之所以让师兄开道,是因为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弄不好折在里面不说,还会连累别人。
一番鼓动之后,大家马上恢复了精神,师兄一马当先跨进了门中,我紧随其后,受伤的陈队跟在我的后面,楚东殿后,并时常帮衬一下陈队。我们相互之间错开半米的距离,方便我们及时的后撤。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通道,仅容三人并行而过,但现在我们单人匹马通行,走起来倒是宽敞无阻,只是看到墙上扎的密密麻麻的箭蔟之后,前面的师兄下脚就像踩在刀刃上一般,说不出的小心谨慎,我们在后面亦步亦趋,哪一步不是踩在师兄踏过的地方。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地上散落着十几个骷髅头,正是我们抛进来的,看来所有的窝弩机关都已启动,应该再也没什么危险了,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这才敢把脚踩实了。
往左一拐,就看到了一段向上的阶梯,里面一样很暗,微黄的烛光还不能照亮半米的范围,只感觉这石阶很宽,难以确定这阶梯有多高,也不知其通向何处,我们只有一点一点的向前,但我们就像这不甚明亮的烛光一样,依旧奋力地去探索这黑暗中的一切。我们站在这阶梯下观察了半天,只见这石阶虽然打磨的不甚规整,但整体上还算平缓,落差并不大,看上去不像有危险的样子,再看这阶梯两侧的石壁,它们并不像我们之前遇到的石壁那样光滑如镜,反而堆砌的石砖大小不一,使得石壁看起来凹凸不平。
师兄道了句小心,就率先走上了阶梯,我稍一迟疑,也跟着走上了阶梯。里面静极了,只有我们刚开始杂乱的脚步声,踢踏踢踏的在墓道中上下来回环绕,听着这些杂乱的脚步声,连我们的心也被搅乱了,于是我们都不由自主的想追求一种一致,可师兄的脚步沉稳,我和楚东的脚步急促,而受伤的陈队两脚落地之声明显有很大的时间差,这四种不合拍的步伐竟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一致,那就是陈队步伐的加快版,然后我们的脚步声就变成了这样:踢…踏,踢…踏。可在那时,我们都没觉得好笑。
没走几步,就看到阶梯边上立着石柱,石柱的顶端放着的残灯,这些灯盏我们试着去点燃它,可是里面的灯棉烂成泥水,根本无法点燃,于是我们就继续秉着手中的蜡烛向前走去。左右陆续发现了几盏残灯,但几乎全都烂如泥浆,根本点燃不得,于是我们就放弃了点灯的程序,直接向前走去,只的忍受着黑暗继续向前走。
又拐过几个弯,这阶梯旋转而上,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到达了阶梯的尽头。举高手中的蜡烛,等这烛光照的稍远,就看到面前正立着一扇对开式的石门,那石门足有两米多高,比墓地地势稍高的原因吧,这门上盘满了蜘蛛网,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烬。走到门前,楚东就要去推,直累的他呼哧带出喘,那石门就是纹丝不动,当他看到我们只是站在那里抱着膀子,并不上来帮忙时,马上停止了努力。
“你们怎么回事,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累得满头大汗,还不上来帮忙,都还想不想出去?”
我走到他的跟前,笑道:“你也不先看看,这门是向哪开的?就盲目的去推门。”
“这怎么不是向外推的,你看这里又把手吗?有拉环吗?看,都没有吧,这还不能说明这门是向外开的。”
我也不反驳,只指着地面正对着门缝的一个窄工字型的石块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楚东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愤然道:“我怎么知道,哥你就别买弄了,快说吧。”
“我以前看到科教频道的一期节目,正是讲这门后机关。这叫做自来石,别小看这根只有40厘米的窄工字型石条,这可是一个”一石当关,万夫莫开”的守墓门神啊。本来开启这样的机关必须要用拐钉那样专用密钥,可谁知,我们现在已经身处门内,只要将这自来石搬起,就有办法推开石门。”
“好啊,真是没想到,我们瞎猫碰上死耗子,现在已经身处墓内,开门到简单了许多。那就赶紧动手吧!”师兄说着,就已经板着自来石的顶门一侧,向上猛提,我们也赶紧上前帮忙。这自来石雕的光华细润,上面刻有花纹小字,不过如今的情况,也不是欣赏古物的时候。我当时留意了这种自来石的使用原理,这根并不起眼的石条,之所以会“自动”关闭石门而且“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