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陈队和我再次掉在方池之内,陈队伤情加重,始终昏睡在那里。我们也休息片刻之后,终于发现了壁画的秘密,原来这壁画在你从不同的角度看时竟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反复将这壁画看了多遍之后,才知道了淮阴王的真相,谁知这时不知从那里涌出大量的太岁,谁知这太岁竟是嗜血生物,竟是冲着陈队的伤腿而来。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我将它们一一击破,谁知那只曾一度消失的虎头出现了,竟和这剩下的太岁融合在一起,再次逞起了虎威。
跑到了师父身边却依旧退无可退,但令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一直令我非常崇敬的师父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脓包,竟一直蜷缩在墙角,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眼前的一切是一副很恐怖的景象,连看也不敢看上一眼。现在的师父连陈队都不如,无论如何陈队倒还一直紧盯着我这边,时刻做好打不过就跑的准备。
没办法,只能拼一把了,既然这已亡的虎头能做这怪物的核心,并组合出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定是有某些东西相引,这东西不可能在别处,定在它们身上。若在别处定需要法台以供施法操控,可如今知道我们进来的又会些道术的都在下面,不可能做到这么精密的判断与控制。知道了这一点,我敢肯定它们之间必定有某些关联之物存在,也就是某种密钥。只是这种密钥藏得隐秘,我一时竟寻它不到。我仔细盯着这只无毛“老虎”,可是并不能找出任何端倪,这种所谓的密钥,所藏之处可内可外,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我时时警惕着这只怪物,它好像并未完全完成重组,在哪里反复扭动着身子,仿佛热身一般。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和把握给他致命一击。突然我心中灵光一现,我只顾着观察这些活物,却没想到脚下的这些死物更能帮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慢慢低下身子,但双眼并未离开那怪物半寸。脚下正好有一只刚刚死去的太岁尸体,凑近看时,它就像刺猬一样贴在地上,没有半点生机,我用匕首将它挑开,使它露出鲜红的内腔,可恶的是里面充满了秽物,臭不可闻,当时我真想将它踢在一旁,可是为了活命不得不用力捂着鼻子,再次将目光转向那只太岁。
用匕首将那只太岁去除秽物,并完全剖开,在那嫩肉的腔中反复寻找,可是除了发现一个貌似它的肛门的紧闭小孔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发现。我发誓,我不想剖开它的,可是理智与求生的欲望告诉我必须要这么做,最起码也能让我做一个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鬼。
可意外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气得我直骂娘,在我的印象里这种继灵的法术,大多是将密钥植入体内,这样一方面保证阵法长期有效,另一方面不易被人破解。既然不在体内植入,我也不能钻牛角尖,那必然是在体外依附。我再将那太岁翻转过来,也不知这太岁究竟活了多久,若从这墓建造之日算起的话,这太岁最起码也有千年之寿。这太岁的外表并不象内腔那么嫩软,竟比那花岗岩还要硬上三分。我仔细的翻找,终于在他的下盘找到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细缝,将那裂缝剖开,刀尖竟无意中碰到了硬物。我心中一喜,手上的力自然也重上三分,不一会,那硬物便露出了真面目,定睛一看,那原来是一块油布,那油布基本已被太岁的肉给包裹住了,还看不清那油布的大小与形状。
去除那油布旁边的肉,刀尖向更深处剖去,终于看到了那油布报的真面目。那油布被折成三角形,外面包裹着一层油脂,但依旧可以看到它深黄的本色,刮开油脂,便看到折叠的纸边,轻轻的拆开,里面竟是一张黄符,它也被折成三角形放于其中,摸着它的质的,所用的纸倒是上乘,只是打开之后它所给我展示的并不是茅山术中的画工,倒和龙虎山的画符工艺有八分神似。那黄符包着一撮毛发,可惜生物学的不好,并不能立即判断它归何种生物所有。正想着时,突然感觉腥味浓重,抬头一看,那无毛怪物不知何时已立在我的身旁,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咬来,目标正是我的面门。我心中无名之火顿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你是咬呢,自然不能让你得逞。脚尖一挑,将那只死去的太岁尸体投在那无毛“老虎”口中,那太岁满身秽物,自然味道不甚美妙,那“老虎”嘶吼一声,将那太岁甩在一旁,后腿一蹬就向我再次冲了过来。
我心中一紧,这“老虎”冲来定有千钧之力,硬碰硬定是必死无疑。临危之际突然想到师兄曾教我们的一套太极拳要旨:任凭巨力来打我,掀起四两拨千斤。没工夫因为与师兄的失散而感伤,当即向左倾尽量斜身子,矮过那“老虎”的攻击范围。那老虎攻势已老,只能从我的右侧扑空而过,说时迟那时快,我双手化拳,在那虎腰上用力一击,那“老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四五米,然后狠摔在了地上,只感觉脚下地面一震,那“老虎”低吼一声,竟不在虎逼得猛冲,而是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我稳了一下心神,突然想到刚才击中那老虎腰部的时候,指尖一顿,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硬物,我忙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老虎”身上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一些沟壑,我发誓,那明显不是肌肉分块的那种深长的沟壑,而是就如同我从那只太岁尸体上发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