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里屋时,却看到那对僵尸母子正抱着一个装尸体的口袋啃噬,只见他们满嘴血肉,看着让人心寒,看来僵尸也是一个记仇的东西,那时仇恨已蒙蔽了他们所有的感官,我们走到他们身后时都毫无察觉,师兄哪里会和他们客气,一把白米就抛了过去,又是噼里啪啦做响,他们浑身抖动,仿佛很痛苦的样子,但很快他们就又变回了尸体。
这一仗累得我们是精疲力尽,我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随便就近靠墙坐了下去,弟弟和陈队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东倒西歪在一旁。
“这些僵……尸……体怎么怎么处理?”陈队显然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科学无法接受的东西。
“除了那对母子和口袋里的尸体,其它的立即烧掉。”
“那对母子的尸体为何要留下,他们已经尸变,留下岂不后患无穷。”陈队正义感十足,眼里当然留不得这种影响公共治安的东西。
“村里人未经开化,一直觉得死者为大,我们这样烧了人家尸体,明天肯定走不了了。”
陈队哦了一声,就招呼着我们去门外搬柴火,一直把尸体埋没,师兄才让我们停手。从包里不知取出了什么液体,一下全倒在了尸体上,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火折子,放在口边吹了半天都没着,我们等的心急,就问陈队:“有火没有?”
陈队取出自己的打火机,正要去点,却被师兄拦住,说道:“我这是引的天火,这种尸体只有天火才能烧的干净。”说着火折子就燃了,火刚一靠近尸体就轰的燃了起来。师兄点燃之后就闪在一边,我们靠的近的,几乎烧到眉毛,大骂师兄不实在。
不出半只烟的功夫,火就熄了,不过效果奇佳,烧的是一点不剩。陈队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偷偷的问我:“天火是什么?”这种我都不屑回答的问题自然被弟弟抢去,弟弟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天,嘴里又发出咔嚓的声音,陈队哦了一声表示明白。我悄悄鄙视了他一下。
此时月光已经亮的通透,我们估计村里人肯定听从了师兄的话,哪里有人现在会为我们开门,就每人找了个墙角,蜷缩着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被吵闹声惊醒了,原来不知为何,师兄和死者的家人吵了起来,弟弟又一早就醒了,和陈队帮着师兄叫阵,我凑上前问弟弟:“怎么这村民不感谢我们为民除害,反而把我们堵在这里吵了起来。”
弟弟说:“师兄给他们解释这一家的死因,但由于那个男人的被咬的认不出样子,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更不让我们烧掉尸体,师兄一时气结,就和他们吵在一起。”
我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一回头不知为何他们又不吵了,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死者的大儿子随他进了屋,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人群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跟进了院子,都拥在了屋门口朝里张望着。
那孩子和师兄盘膝相对坐定,师兄取出纳魂绸和一根红线,一头轻系纳魂绸的开口,一头系在男孩的中指上,不知让那男孩嚼了什么,只见师兄催动咒语,一缕青烟就顺着红绳缓缓接近着男孩,不多时,男孩突然抖了一下,然后突然挺直了腰板,一句粗重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吐了出来。
这才知道,师兄让那鬼魂上了那孩子的身,这下真相便从他自己的口中说了出来。
原来在十月十号,也就是车祸发生的前一天晚上,男的又赌光了身上的钱,喝醉酒回到家中向女的要钱,女的给不出,男的就口出恶言要杀了这对母子,女的是又惊又怕,自己死了倒不要紧,自己心爱的儿子岂能任他宰杀,况且多年来已经就受够了这个男人,于是就趁男的不备,摸起菜刀砍向了男人,男人不备自然中招,当场身亡。那女人怕事情败露,就想到了抛尸,可又身单力薄,于是就用斧头将尸体砍成四段,装在了塑料袋中。每次两袋,分两次抛在了后山。由于后山失踪过人,村里人很少去后山,也就一直没有发现尸体。之后男的就化作厉鬼,将那母子通通杀害。
说完师兄又催动咒语,那清烟就原路回到了纳魂绸。这样村里人就不得不信了,而且还有一个村民也给我们提供了线索,说是在杀人碎尸的当天晚上,那女死者还问她借过塑料袋,再次证实了事实。
村民当即无话可说,任由我们烧了尸体,超度了亡魂。
不过,陈队的报告可就难写了,可是最终也没有难道他们,听说他们大致是这样写的:十月十号晚上,男的与女的发生争执,女的趁男的不备,将其杀害并碎尸,又于后半夜将尸体抛于后山。后来又谎称男的去往省城,但当天的汽车却发生了交通事故,但男的尸体未在车上,儿子又锲而不舍寻找父亲,女的怕暴露,于是协同小儿上吊自尽。
后来村民要给钱给物的感谢我们,师兄只收了他们一些五谷和糯米。的确,我们这次确实用了很多的五谷和白米,但是师兄却对我们说吃这些有助我们修行,姑且先信了他。至于小王,就交给了陈队,师兄嘱咐过他每天用糯米拔毒,几次之后就痊愈了,然后警方给我们的奖励自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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