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雨未停,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天际,在这瞬间的光亮里,我终于找到了门的位置。正要推门,雷声已到达耳侧,吓得我刚伸出的手猛的缩了回来。门未锁,里面一片漆黑,来不及等待下一次闪电的照明,推门转动时的吱吱声如同锋利的电锯一般即将割断我紧绷的神经,我似乎已经听到了我自己的心跳声。门还未开到最大,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我脸前的一切,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只是这浑身不由得很大幅度的颤栗起来,一张脸,确切点说是一张嘴和两个血窟窿,道理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们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意从鼻尖直冲我的大脑……
突然感觉一个人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电影的场景中拉了出来,她就是张慧,也就是这样我才有机会了解了一下她,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学前两年,我们也只有几次擦肩。我这才知道,我与她竟只有一县之隔。哈哈,终于给了我搭讪的机会,就这样我们认识,相知,相爱。2008年夏天,终于腾出空来回家。但已不是离家时的一个人了。陪我回家的还有我的女友张慧,她当真是生得漂亮,只见:
蛾眉引鬓,双眸似点水;晧齿朱唇,香腮如凝脂。
笑兑玲珑鼻,吊梢眉似轻墨两笔;长发隐双耳,葱根指似美玉精琢。
裳细柳腰轻摆罗,金莲足微踏薄履。
静若初荷婷立,动如幽兰沐雨。
只一眼三魂七魄尽离,仅一语四世两生情定。
相恋多年,第一次见家长,更是近乡情怯。但是车速未减,还是把我们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到村口时已是傍晚,不敢稍做耽搁,向三婶家借个电动车,便全速向家里赶去。一路风驰电掣,很快来到了通往家门口唯一的窄路。这是天已擦黑,四周尽是高林攒木,向前望去只有几点灯光,这也难怪,我家住的挺偏的,村子的西南角,只有我们三家毗邻而据。正想着,小慧在后面小声说:“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听到她那微颤的声音,我忙收回思绪,认真听了一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尤为明显,时不时的虫鸣,仿佛也是怯怯的。远处也不时送来行车声。正奇怪没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远方传来徐徐的哭声,我心中一冷,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空中隐隐弥漫着恐惧。我们趁着恐惧还远,一脚油门向前冲去,路很窄,仅容一骑,我小心的行驶着,仔细看着车灯下的前方,想努力淡忘光明外的一切。父母都是特迷信的人,再加上许多亲身经历的怪事,心中很难不向那上面想,我卖珠宝首饰难免要从中牟利,倒也不至于伤人害命吧……去去去,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然不被鬼吓死,也被自己吓死了。
就这样拐进了小道,左边是一道断墙,右边是深沟,走这条路向来是九死一生,但对于我这个有将近五年驾龄的人来说,这跟本就是牛刀小试。
我很平稳的向前开着,忽然一团黝黑的东西挡住了去路,那货不偏不倚的就那么一坨的贴在路梗上,直到它完全的暴露在车灯下,我才看出它原来是只黑猫!怎么会是这东西,平常白天都避之不及,现在竟然在晚上碰到它。眼看前车轮都要从它身上碾过,它竟然依旧一动不动,不会是只死猫吧,我熄火下车,正想给它来个大脚,谁知我刚抬开了脚,它就猛然回头看向了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呢?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妖孽。幽幽的绿光,森然的从它眼中射出,它似笑非笑,仿佛能看透我的心,它是那么的淡定,让我硬生生的放下了腿!看到危险消失,它竟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尴尬的回到车上,眼看离家不到二里地了,怎么会遇到这茬呢?哎!看看四周,断墙使我左右为难,深沟是我上下不得,后面的哭声渐起,那哥们咱也得罪不起,看来只有问问家里这是吉是凶了!拨通我妈的电话,也来不及嘘寒问暖,只把所遇之事尽数道与她,我已说完电话那头却依旧是听的状态,心想坏了,莫非真有事!我赶紧打破沉默,问道:“妈,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我妈颤道:“知道今天几号吗?”我有点莫名其妙:“今天七月十四啊,怎么了?”:“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我无语了!“妈,我是求救的,不是聊天的,有话赶紧说吧!”“今天是鬼节。”“鬼节!”我不由得喊了出来!小慧也不由得靠了过来,我紧张的看看四周,左边是断墙,右边是深沟,深沟的另一边是半人高的灌木,前有黑猫,身后的小路也延伸到看不到的黑暗!让你无可奈何的是恐惧永远都藏匿在看不到的地方。“妈!我该怎么办?”“要不你绕道走吧!”为今之计,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妈,那行,不说了,天快黑了我就赶紧出发了!”小慧也是听的真切,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很快退到了大路,正待要走,一只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就挤了过来,近了一看,这原来是邻居二婶家的大黄,二婶五年前就养了它,正宗大狼狗,壮的跟头小牛似的。平时在外求学,我和它也只是混了个眼熟,看来它也是要回家了,都说狗是猫的克星,看来我们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