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些英夷都愿意同他一起围剿除灭这川边一带的各类逆贼和太平军长毛余孽。”
茆三越发感到事态异常,只能不露声色地道:“你也能干呢!今天才赶过来便就能够获知如此多讯息?”
“回禀大人,因我手下的几个跟随还算得力,他们先到打箭炉来摸清些情况的,我要尽力做到心中有数,也好替秦将军效力,再说宫大人也是这意思。”金全贵应承道,瞥一眼站立在稍远处的花老四和三白眼,他知道黄老大和黄三已被蒋横顺派走。
“好、好!”茆三嘴里应付着,心下却道你这个傻家伙弄不好就要枉送了性命。同时想起一事便作自言自语的样子道,“也不知秦将军掌握的秘密数据是何时泄露了的?”他从宫达仁处收到那张皮纸后,十分谨慎地保管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否秦文彪与英人暗中的军火交易,这么一批数量不小的军火总之与他密切相关……
自己虽得西太后信任,但眼下是在山高皇帝远的川边打箭炉,如果秦文彪的图谋真是……他为防败露必会不惜使出……眼下我茆三已处于他的势力之下……
金全贵没能听明白对方话语,只隐约听得‘军火…密切相关’字句,忙点头表示道:“下官谨记大人教诲,英人对我藏地的图谋已久,所投运单军火与我大清江山社稷密切相关,下官虽然只是打箭炉同知协督之职,但也该是‘位卑不敢忘忧国’呀。”
茆三见那位土司和锅庄头儿又过来请他去喝茶用膳,宫达仁和秦文彪也一个劲地在向他招呼。蒋横顺对跟在茆大人身后的金全贵呵斥道:“秦将军要属下问问你,你有啥了不得的啰嗦事要缠着茆大人在那里废话?”
金全贵心下慌张,只能忙不迭地四下作揖致歉。
腊月的五色海子四周虽然冰雪皑皑,但湖面并未结冰,似乎还有一道道微微的涟漪。海子东南面白雪皑皑的山颠上有个人犹如一尊石雕,紧挨着身旁的岩石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身着雪白的斗篷更是将此人的身形与山岩连成了一体。
其身后侧站立一人的位置要低矮些,白色斗篷完全遮盖了身着的紫衣。从山下望去是根本看不见这两人的。此时,东南面的不远处有团云雾缓缓而来渐渐飘至前下方。
此时,又有两个人影从跑马山顶比武坝子旁往五色海方向赶来。走在前面的是位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显得十分漂亮的姑娘。此时只见她停下脚步扭过头去,待身后那个少年走近便叹口气一笑,道:“我没弄错,你就是叫南宫旭,不过比我听说的南宫旭要差得远了!看样子连这山路都走不动。”
“走得动走不动与你何干?你为何要来打扰我,寻我过来究竟有何事?”南宫旭想到方才正与那个叫松田的东瀛人交谈,却被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唤走,心下正没好气,便对她抢白一句。
南宫旭心下的确不快,方才已是正午喝茶的时辰,人们见场中剩下的两人先是面对面地摆出马上就要交手的架势,但很快就收起手中的兵刃平和下来象是在相互打招呼。南宫旭朝对方微微点头,将手里的杜鹃刀插回到腰间,道:“咱们是一起到瓦屋山的,我当然认得你你叫松田,是个东瀛人。”
“对,你就是南公子南先生,虽然易了容还是认出了你。”松田的目光瞥向对方收回腰间的兵刃,他还不太清楚南宫旭的姓名,“我认为南先生这样的人应该懂得比武场上的规矩,为何要如此无礼地闯入正在交手的三位参与者中间,这样的做法不仅破坏了比赛,还有误伤参与者的危险。”
南宫旭听见他这话便就恼了,正要反驳他两句,忽听有人在耳边唤他的名字:“南宫旭快快跟我去五色海!十万火急不得推却!”
扭头看时,一个身量不高的蒙面少年又对那个松田说道,待会儿他是会与你比个高低的,你就等一等吧!南宫旭正犹豫间,却听见曹小青对她身旁的几个伙伴问道,咱们也该去喝茶了,过了晌午再来凑闹热?话语间把目光朝南宫旭射来。
南宫旭顿时会意,当下便一声不响地随这姑娘离开了比赛场。蒋横顺对两个松林坛的人努努嘴,这两人便悄悄地尾随在二人身后。
方才还站在人群中不明就里的萧岣已认出南宫旭,心下不满道,本来连我都认不出你这个装扮成藏人小伙子的南供起了,你为何要将郭达宝剑显露出来?恐怕那姓秦的和姓蒋的两个混账都认出你了。他替南宫旭作急,但又不敢去同小青她们打招呼。瞥一眼南宫旭放在一棵树丫处的那张麻布,我就不信你用不上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取下来,却边走边道,是何人不要了的?我正好用来当坐垫。
一直在暗中窥视萧岣的那两个松林坛的人对望一眼,一个摇头嘀咕道这小子也太……连那位少年不用了的裹刀布都瞧上了。另一个发出冷笑,你还没认出他两个就是一伙的?见蒋横顺朝他们递眼色的同时做了个‘抹喉’的动作,点头会意便尾随在萧岣的身后。
由于相距很长的距离,南宫旭并未发现萧岣已跟在后面。此刻那位姑娘还正在同他争辩着。
姑娘道:“哼!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