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窃取到手也是不行,还得在老夫手里方能起到效用。毋极呀毋极,若不是眼下的清廷危机四伏,老夫我才不会掺乎到你这什么‘搅浑水’谋划中来呢。却也将信将疑,看来她这手段也确有些效用,宫达仁明白说不准这个什么叫铁伞侠的家伙也搅和进来了呢?他寻思片刻,决定追踪下去。
却说南宫旭和娜珍二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段路,见沿途的房屋逐渐稀少,而剩有绿叶的林木倒是是愈发多了。约莫一炷香工夫过后,远远就见路旁有一两层楼的房屋,门前一木杆上挑出的那副招子表明是家客栈,屋后有一院落。但见这招子上的两行字:食宿方便如归家,百里之内此一处。
这招牌倒也诱人,可当娜珍与南宫旭两人盯向那道半开半掩的大门,不仅店堂里空无一人,就连出来招呼应酬的老板伙计也不见半个影儿。他俩相互瞧瞧露出疑惑的眼色,在此吃饭、歇息?招牌写的好却是毫无人气?两人几乎是同时摇头。再说这才走了多远?南宫旭笑一笑。娜珍点头说我也不能让尼玛阿哥他们在前面久等?
说声‘走!’,鞭子扬起,两人一催身下的坐骑,当下马蹄声得得一溜小跑,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前方一段林木中。二人当然没发现这客栈后院里的情形,老板夫妇与两个伙计皆被两名衙役装扮的壮汉看守着,规规矩矩地呆坐在院墙下。
更没发现客栈内有个被捆着的人是他们的朋友。
完了完了!此人被捆绑在后楼的一间屋子的西面靠板壁墙,方才还聚精会神地凑近板壁的一道缝隙使劲儿地瞧着,聆听着驿道上的动静。此刻已是极度失望地低下头,被布条塞住的嘴巴也无法叹气,只能在心下哀叹,完了完了!这难供起和娜珍为何不来这家黑店吃住呢?哪怕是跨进店里来瞧一瞧也好啊!正在无可奈何间,就听一阵的楼梯响,一前二后上来了三人。被捆绑得十分牢实的这人恨恨地把脸别过去。
为首的是个矮胖身躯挺着肚子的官儿,只见他在一名跟随端过的木椅上慢慢地坐下,让跟随取下对方口里的布巾,挥挥手让他二人离开下楼去。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箫狗娃呀箫狗娃!你为何总是不懂事儿,上次若不是犯在我手上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跟着南宫旭那小子瞎胡混有啥好结果?你有那小子那般能耐么?如今人家不但毫发无损还不仅弄到了大笔银钱,连跑马山的金鸭子都到了他手中。可狗娃你,本官都知道你被捉着了好几次,看看你如今成了啥模样?连手都被废了一只!惨啦!”
箫岣心下慌乱起来,急想弄明白南宫旭和金鸭子的下落,嘴里道:“哼!南宫旭同我是生死之交!你——金贵娃是你六亲不认,我看你早就变成同骆云富那号混账东西一样的坏东西啦!”
“啥骆渔夫?别再废话多多!你可知道,你两个是被宫大人指定拿下的,还以为能像前几次那么容易就跑脱了?那是有意放松你几个的。”金权贵道,“把你交给本官审理算你的运气,本官是看在老交情的面上,你只要照我说的办,不仅不会取你性命还会大大地赏你些银钱哩!”
箫岣道:“我若是不照你说的办呢?”
金权贵冷笑道:“同你一起落到宫大人手中的那个反贼,差点被本官灭掉抛下了青衣江弄去喂鱼啦。”
箫岣心下一惊,水四哥要遭这金混账的毒手?忍不住冒出一句问道:“是你要杀了他?”
“幸好他还算识时务听了本官的,做反贼盗贼的落到咱们官府的手里,如果不改邪归正,砍脑袋割喉咙是必然的下场!”
箫岣暗想,不知水四哥答应他什么了? 嘴里道:“贵娃大人——不,金大人,我说的那个骆云富已经成了死鬼,你可知道?”
“箫狗娃你少给本官一派胡言!你那个骆渔夫死了关本官何事?”
“告诉你吧!是咱的老朋友铁伞大侠亲自来取了他的性命,就因他害了铁伞大侠的朋友。”
“你以为本官惧怕什么铁伞木伞?”金权贵嘴里说着,心下已在打鼓,接着道,“倒是你那个姓水的朋友的性命就捏在你手中,只要你按本官的安排出面作个证,本官便会向上头替你多多美言,不但保你无事你那个姓水的朋友也没事,就连你的几个朋友都会没事的。”
箫岣自是心动,忙问道:“作个什么证?”
金权贵瞧他就要上钩,按捺不住心下高兴却故作轻松地道:“简单得很,简单极了!只要你如此……”
箫岣听后想了想道:“还以为是多难的事呢?看来我箫大侠是可以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