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师兄我还是先前的看法,还是让江湖庙堂间和四方边陲的麻烦越多生事越多越有效用,只有让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咱……”心下道,你那些小玩意儿能成啥气候?
瞧毋极的神色似乎消了火气,宫达仁便在就近的一块青石上坐下,准备与她共商大事。毋极虽是沉吟不语,心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办法确是不大可靠。可眼下的这位所谓口口声声以师兄自居的宫达仁也还值得信任么?
自古来假戏真做的人便不少,何况此人早已在皇宫里站稳了脚跟,其身份地位亦非一般的官员可比,就拿那个秦文彪对他也是……他未必就不想做个真正的角色?心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只要慈禧们的这棵腐木巨树尚未完全地朽倒在地,依附其间的诸多蚁虫怎会舍弃?
毋极不觉心下叹口气,似在自语道:“可惜三姐姐走得太早,她才是一言九鼎的女中丈夫!”
宫达仁闻此言略略一惊,瞧向对方道:“师妹可知害我三姐的杀手是何人?”
“知晓不知晓又能如何?”毋极只把目光瞧向别处,心下极其懊恼,正是依了你的所谓雄图大略讲什么要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人包括过去的仇人……虽也抓住了秦文彪贩卖大烟的把柄逼他就范,也由此而——真对不住师姐。
“是得从长计议,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宫达仁嘴里说着心下却道,我明白着呢,还是那句话,如若师妹你的生父还是当朝权倾一时的王爷,如若你母女俩丝毫没受过他暗中的宠爱沾过光,你粟妹子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妇人了,岂还会与我那一根筋的三姐合得来?嘴里却安慰道,“咱们的筹谋必有成效很快就要——”正想说看来时机渐已成熟,咱湖堂宫得抓紧使出手段挑起川边地段与英人的事端搅乱离间激化各色民众与朝廷的恩怨……就被一阵匆匆地脚步声打断。
一名属下赶来,见宫主正与人说话就远远地立住,宫达仁见其肩背后斜插有两枝不长的红缨枪,此人见毋极夫人唤她过来,急忙近前悄声禀告。
“……属下的手下有人认得他,说是蜀南堂的南郭协督,却见他能说话故而不能辨真假也不知此人是否已叛离我湖堂宫?”
“真作假来假也真。”宫主毋极夫人并不指明,只叮嘱道,“等他出洞,也可与他交交过过招。对了,不久前你在秦将军手下时就曾与他交过手的,我瞧你眼下不过是将一杆大枪换成了双枪。”
“这南郭协督——此人武功的确不一般,我不打紧,只是尽量防着别让他伤了属下其他弟兄,”
毋极夫人听罢,还是不挑明那协督的真假,只点头道:“你能有如此考虑甚好,无论指派哪几个内卫上前都行,你还算能够与他纠缠一番,但你那几个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要保守住各自的性命也非难事。”
此人明白,那个曾与他交过手的少年人绝非是个嗜血的魔头,只要不过于逼他,又禀示道:“宫主明示,那么——那么被他窃取的物件?”
“这你就不用管了,本宫已经知晓,你下去吧。”毋极夫人又补上一句道,“虽只你一人知晓,还得严守宫规,不得泄露我在此,更不能暴露此密道。”言毕轻轻一扬手臂,一黄灿灿的树叶朝这名属下飞旋而去。
“属下谢过宫主!”此人接过这片黄金叶,恭恭敬敬地退去。
在一旁的似听非听的宫达仁也知晓了个大意,便笑道:“难怪那么个小子能够折腾到今日,都是被咱们这些人给纵容了的。”
毋极夫人淡淡地道:“也不尽然。”心下暗道,你也别自以为是,这娃儿又并非草包。
“得啦,时辰不待。”宫达仁挤出笑容道:“我还得与师妹合计合计那个什么论刀会的事呢。”
却说憋了一肚子闷气的茆三,是因了粟妹子的缘故。当下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太平镇还寻到了这个小池庙的神秘所在。当两名暗藏的守卫突然冒出来,他才记起那宫达仁送与他的一枚腰牌。
他当时还带几分嘲讽回绝道:“这内宫还有宫大人能进出我却不能进出的所在?”
对方笑而不语,只将此牌塞在他手中随即在他耳边道:“茆大人若将我当做朋友就请笑纳,尚若离宫去四下周游,此牌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的。”
当时见此牌竟然比内宫腰牌还要精致讲究,就从使用的金银材质也贵重得多,当下也就收入囊中……眼下看来是有点效用,果然是宫达仁的地盘,这个老贼!昨夜寻到此处快活了一番倒也极为方便,睁眼瞧见天已大明刚打发走两个女人就听到室外有响动。嘿嘿,宫达仁的这些个手下还算懂事,免去老夫再动手脚,小喽啰们也少丢性命少受皮肉苦。
“可见过此牌?”他收起腰牌之际特意在他几个眼前又晃了晃。
“属下只见过两次。”四花猫弓腰点头。
金全贵则木呆呆地立在一旁,显出一副傻样儿,立时又感觉自己在这位大人的面前简直狗屁不是,人家连连正眼也没瞧他一瞧。心头万般失落,只恨老爹挣下的家底太薄,只够买上这么个知府的缺……
茆三虽是心下在开始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