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旭自被蒋横顺等人擒住,明白只有尽快恢复内力方能摆脱险境。在被押送至大帐前的那一段不长的路程内,他并不作挣扎,只紧闭着嘴唇不吭一声,显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暗自抓紧着调息运气,由于所耗去的丹田真气并不少,眼下的一时半会儿只能勉强将气息调匀……
只听得箫狗娃嚷嚷着的嘴巴几乎没个停,时不时地被身后的军丁踹去两脚,反而更加嚷得厉害了。阮玉斌和孟小岚两人正巧被押解在一处,两个军丁分别跟在身后。阮玉斌暗暗寻思,不能让狗官们将他二人认作是与南兄和箫岣一同前来的。
“就说咱们是过路人,被军丁们误打误抓了的。”阮玉斌悄声告诉小岚。
孟小岚低声回他道:“你以为狗官们会相信?咱们早在打箭炉一带就同秦贼打过交道了。”心下颇不以为然。
“要避免节外生枝,装作与他两个不认识的样子,看看狗官们究竟要对咱们怎么样再说……” 阮玉斌忽然想到,倘若父亲大人知道了会怎么样?脑壳就犯起晕来。
啪、啪!他两人的后脑勺分别被蒋横顺拍了一掌:“闭嘴!”
此刻南宫旭听得身侧有脚步声,看似不经意地斜睨了一眼,偷袭者的动作已映入眼中,正挨近前来的这个家伙先是一只手十分随意地拖着根大棒,接着两手握棒开始扬了起来……
秦文彪忽见帐下的那几个少年男女中又有身影一闪,劈啪一声响过接着又是噗通一下。他瞧得分明,是那个假冒秦家人的小子朝后飞起一脚,丢翻了那扬起了木棒的大个儿军丁。见他接着又一头撞向了蒋横顺,心下也不免赞叹,这个叫什么秦小北的小子虽也被反绑着双手,竟然还能使出那么利落的一招‘倒踢紫金冠’。这小子的内力能恢复得如此迅速?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已作了本将军手中的人犯,看你还能干些啥,嘴角流出一丝冷笑。
又见稳住了身形的那阮家小子转过身来,恨恨地朝那个偷袭他的军汉瞪去一眼。而那个女孩儿比阮家小子的腿脚看去还要利落些,只见她避过击向其腿弯的那一棒,身子跃起一个劈叉双脚分别踹向两个军汉,口里骂道:“只会偷袭的狗贼!”两个军汉一个仰面跌倒于地,另一个踉跄着身躯晃了一晃方稳住了身子。从地上爬起的那个低声骂道,他娘的,老子没提防这小妞腿脚上的力道还不小!
南宫旭的内力虽还大不如往常,但也恢复了多半。那个受了他一招后飞脚的军丁疼得面色大变,一双颤抖的手捂着下半个脸,脑壳被震得发昏门牙几乎咬碎下颌处就像要断裂一般,想要立马报复却根本无法办到。
这蒋横顺东一下西一下地围着四个被擒的少年人,听不明白他是在朝人犯们吼叫还是在呵斥属下的军丁。
瞧得明白的秦文彪早已恼怒起来,只因碍着有这两位人物在场,一时也不好发作。实憋不住了,只能压低嗓音朝蒋横顺等人吼出一声道:“你等是干啥吃的?”
宫达仁瞥一眼跌到在地的那四名牛高马大的军汉,只手抚了抚着自己的下巴,面呈一副似笑非笑地神情朝秦文彪瞥了一眼,口里道:“怎么不能捆得再高些再紧些?这几个小子果然不像是守本份的顺民。” 接着朝太后派来的那位耳语了一句什么,只见那人刚一点头,宫达仁便轻轻一拍手掌,呼唤道:“雅州弟兄何在?”
宫达仁话音刚落,呼地就有两个黑影从帐外飞身掠入,同时有声音回道:“回禀大人,朱家二兄弟特来宫大人帐下效力。”话音末了,只见他两个在大帐内上蹦下窜了几下,就见帐下被擒的四人已被他们分别点中了穴道。
宫达仁微微点头面露一丝笑意,再次轻拍手掌道:“手法也算快捷。”
箫岣的腰眼穴被封,一时动弹不得,急得只能是嘴里大叫大嚷道:“真是老虎落平地就——老虎下了山还被狗欺负哩!竟敢暗算我南大侠!看我南大侠如何收拾你这两个狗东西!”
小岚和阮玉斌分别被朱老大点了风门穴,此时气闷乏力地半倚半靠在一处,只能朝着秦文彪等人怒目而视。
南宫旭他手中的兵刃早就到了一名军汉的手上,见这军汉正双手捧上郭达宝剑朝蒋横顺呈去,他心下大急却无可奈何。在被蒋横顺等人擒住前,他左掌心依旧紧紧握着那只小巧的玉石匣子,当时便默念过一遍蛊蜜咒,虽已开了一道缝隙却丝毫不见动静,正在追忆是否有被弄错了的字句,此刻欲复念一遍。冷不防间就被那朱老二点中后背,立时感觉一阵阵发喘。
蒋横顺见宫大人唤来的两人出了风头,他心下是有些不畅,谁叫你蒋横顺不使出点穴功夫来呢?此时见这几个小逆贼已经不能动弹,心下也还是不由得暗生赞叹。思量着自己的点穴武功恐怕要比这二人稍逊一筹,看来被宫大人搜寻到的这些血滴子后人,还真有些祖传的绝活儿,眼下就能派上用场。
再瞥眼看去,见这个叫秦小北的小子面色突然变得发青,便嘲笑道:“你小子方才还在叽里咕噜地,还想弄出点啥歪门邪术来?弄呀,你还有些啥招数如何不使出来呀?瞧你小子这副熊样儿,也不那么舒坦了吧?”想到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