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还真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就连这两个小子也想要‘伙同洋人造反’了呢!”‘白眼珠’大怒。黄面汉却有些狐疑地瞧着少年,听嗓音觉着有几分耳熟却又想不起在何时见过。
“愿意你个娘的x!老子给你愿意!”啪!二毛挨上一记响亮的耳刮子,哎呦呦!发出几声哀叫。叭!箫岣空出的左手一举,那只朝他左颊恶狠狠扇来的巴掌像突然发了‘鸡爪疯’一般五指颤抖,那个汉子疼得闷声闷气地别过头去。他的一个同伴见状走过来,狠狠地踹了箫岣一脚骂道:“你个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给老子捣乱!小心老子弄死你!”
另一个笑道:“那两个想打劫的见咱们有所提防就不敢下手啦,只能说两句玩儿话自个下台,瞧这俩小子还当真了,谁稀罕你两个臭小子?”
箫岣瞧一眼仍旧骑在马上的那两人,只得不再吭声。那四个汉子气势汹汹地逼过去,嘴巴还在不停地嚷嚷,‘白眼珠’将手指向他二人道:“喂!你们是真的要出钱买走这两个臭小子?”
黄面汉若有所思地道:“怪哉!会对这两个小子感兴趣,真舍得出银钱来买?”
少年人抢先回道:“既然不愿意白送,咱们有啥舍不得出钱的,任大哥你看这么大的两个娃娃能值几钱银子?”
那边的任大哥还没回答,这里的箫岣就急了,他大声道:“这位朋友要真心买我们,就多给几两银子嘛!我们两个能干很多的活儿哩!”低声嘀咕道,你出的价钱也太便宜了,才几钱银子当买两只鸡么?忍不住又瞧那个少年一眼,便有些不喜欢他。
少年人手指他二人道:“咱们只买来作奴才,便宜点还划算贵了就算了。”
箫岣嚷道:“不贵不贵!我同他差不多的价,一人最多一二两。”
少年人摇头道:“小的恐怕要便宜得多。”
箫岣嘟嚷道:“我说了与他一个价的。”
戴眼罩的汉子复又瞧了他两个一眼,道:“咱们无戏言,两个都买下了。”
“任大哥要那个小的,我要这个大的。跟在咱们身后乖乖地伺候咱们,咱们心烦不顺眼时还可随口骂几句顺手打一顿。”任大哥你说对么?”
“就依你的。”戴眼罩的汉子一笑,又朝田镖头拱手道,“当家的朋友,你开个价?”
箫岣心下叹气,他还偏偏要我给他当奴才呢,我这是啥狗屎运气。
田镖头十分犹豫地瞧向黄面汉子和‘白眼珠’,明显向他二人讨定夺。心下寻思道,听你方才的话像是同意卖出这两个小子呢。这趟镖皆是你们官府的插手安排,如何处置两个娃娃由你们定夺,我能说啥?总之有你几个去回禀那个姓蒋的。咱只要将他们塞入镖车的那只神秘匣子送至京城就万事大吉。
黄面汉似乎没理会田镖头,只瞟朝‘白眼珠’瞟了一眼就向对方冷冷地哼声道:“咱们要的价钱,恐怕你舍不得出。”
‘白眼珠’嚷道:“不给他两个一点颜色,以为咱们是吃稀饭的!”
他身后的一个点头道:“我看他两个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你两个也想跟咱爷们儿去京城走一趟!”
少年人朝戴眼罩的汉子笑道:“任大哥你看看,咱们好言与他们商量,反倒放出了这么多的狗臭屁来!任大哥你说咋办兄弟我就咋办。”他一直用上了易声术。
戴眼罩的汉子似乎没听见这两人的话语,依旧是付之一笑,道:“这样,我这里有两锭十两的金条,够了吧?”
“不错,够了!可以成交。”那四人中的一人脱口而出,急忙又朝‘黄面汉’瞧一眼。‘黄面汉’却朝四下张望了一番,神色也有些犹豫,把目光转向‘白眼珠子’,‘白眼珠’的面色早泛出了红色,急忙朝‘黄面汉’附耳低语了几句。接着又对站在他右侧的那个说了句什么,那人连连地点头。
田镖头见状,料想是对方开出的一锭金条勾住了他们,虽是不太好过问,但心下还是不踏实,尤其见那个少年的目光在几辆镖车上来回扫视。忍不住朝黄面汉子问一句道:“蒋大人的安排是——?”
‘黄面汉’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将手一举,朝对方大声回道:“成交!”
话音刚落,对面就有两个不大的物件向半空里抛出,划了道弧线便急速地朝他们坠落下来。刚好,‘黄面汉’和‘白眼珠’两人各伸手接住一个,只朝手掌上这沉甸甸的东西瞟了一眼,就知货真价实。仅管黄面汉子竭力稳住眉头,还是掩不住面上的喜色。只见他急忙朝那两个小子走去,取下搭在两人之间的那条布巾解开了镣铐。
箫岣和二毛的手脚获得了自由,他两个一时间还不敢相信是真的,相互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再低头看一眼手腕……二毛忽就高兴地朝那道小水沟对面的两人奔过去,而箫岣刚急走了几步,却就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移动着身子,眼睛瞟向青鬃马上的少年人,嘴里嘀咕着,你小子有了几个臭钱就要买咱来作奴才,我要是跟着那位大哥才好呢,心下又有些沮丧起来。
田镖头心下还是有几分不安,朝‘黄面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