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旭听到秦文彪与阮玉斌他爹的话语,咬紧牙关,暗道,这阮兄弟的爹是好是歹,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大清楚。阮兄弟呀阮兄弟,要不是你的亲爹在这儿我可要动手了。任你秦贼的什么‘阴风催命腿’有多厉害,小爷我有的是招术,就算是与你这狗贼拼命——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待会儿咱只要放出蛊蚊……
“姓南的与那几个糊涂人一般,他以为禁烟有功就敢在老佛爷面前口无遮拦?” 接着听见秦文彪转过话头问道:“阮大人可知那南文轩有几个儿女。”
阮翰之似乎经回忆后道:“是有两个闺女一个小子。”
秦文彪接话道:“我记得他那个小子是被反贼流寇弄走了,就凭他家勾结反贼这一桩,如何不犯死罪?——朝廷还派人去追赶过。”
南宫旭已是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阮翰之面色平复,点头道:“是呀,斩草除根是朝廷定下的铁律,听说那个娃娃早就被除掉了。”如何不知这太后的心机远深过万千沟壑。即便是在禁烟上的定夺就时有变换,无人能猜得透
秦文彪心头始终对秦武指派的那两个杀手不满意,虽然那个逆贼老妇人死了,他两个却也没活着回来。听秦武说那娃儿的尸身被抛进桂湖喂了鱼虾。此刻他话题一转道:“本官方才说到——这几个盗贼的案子——”
阮翰之忙点头道:“就由本官代秦将军处置吧,秦将军就放心去京城,本官回京后也会奏明……”
秦文彪道:“本官提议阮大人可交给下官这位门生办理,这县衙的牢房算是牢靠的。”
南宫旭便知道了被关押在牢里的两人是按盗贼处置的,透过小孔复瞧了阮翰之一眼,我也还不知阮兄弟与孟小岚如今在何方呢,心下免不了生出挂念。又暗暗定了主意,小爷我此番还非得跟着秦贼进京城,去闯一闯那老妖婆的皇宫,最好就在老妖婆的家门前灭了这秦贼。眼前竟浮现幼年时远远地见爹爹朝皇帝深宫走去的身影……忽然打了个寒噤。
此时,大院中的两队人开始了交替巡查。南宫旭也不容再多想,悄悄溜下地来,藏身于就近的一根廊柱后。暗道,就凭你这些人能难住我么?便去皮囊内摸出了‘蛊蚊匣’……一遍咒语念过却毫无动静,眼睛一直注视着在不远处来来去去的军丁们,急忙又念起了第二遍,仍然毫无效果。急用手指去揭匣盖,使了不小的指力打开一看才傻了眼,匣子里面空空如也。他方恍然大悟,在川边石蛙谷,他忘记了念‘收蚊咒’。还不知那七七四十九只蛊蜜蚊飞到了哪里去了哩!看来今夜是不能用这个法子去救出他两个了。
见那栋牢房门前又增添了两个看守的军丁,决定耐着性子再等等。沿着墙边的暗影中,趁那队巡查的军丁走向牢门方向,他一溜烟就到了东面那栋屋子的后侧。呆了片刻,觉得无聊,嘴里开始念起收蚊咒,看看还能否起效用。
依旧呆在房顶的南宫旭念过收蚊咒,等了好一阵,却见丝毫没啥动静,连一只蚊子也没飞回来的。忽然吱呀一声听得门响,倒是从屋子里走出两个人来。早已飞身上了挑檐的南宫旭见他两个叽里咕噜地抱怨着,走到墙角解开裤头掏出家伙来。
一个打着阿欠道:“阿——嘘——今夜该咱们倒霉,瞌睡得很也不得躺上一阵子。”
“哎——我都迷糊过两回了!”另一个道。
南宫旭见他两人开始朝着墙根撒尿,不由皱起了眉头,听得地上的枯叶一阵悉悉唰唰的响。一个将身子抖了一抖道,“咦,这外头还冷呢!”
另一个的身子一颤,打了个尿噤,道:“咋、咋会不冷呢!这都几月份了?”
“就这么两个小子还用得着押往京城。”
“听说还是那个将军看重的案子呢!”
“咱们的县太爷就只能效劳。”
“县太爷巴不得哩,还主动添上咱们的两个兄弟去看守。我看若不是因了这两个小子,这两位大官员,对一个七品县令会放眼里么?”
“也是,怎么会在咱们这里屈居一晚呢?”
“好啦!该去查看查看了。”
南宫旭听到这里,正要飞身下地,却又有一人从北面楼房出走来,这两个马上就十分规矩地朝他拱手作礼,此人语气傲慢地朝这两人道:“你两个听好,,二位大人歇息了,你两个先过去,告诉他们都不得随意弄出些声响,随后我要去牢房。”摸了摸了他自己的腰间,见此人拐过墙角,听他口里自语道:“他娘的,涨得老子的尿泡都要爆啦!先把这泡尿撒了再说。”
挑檐上的南宫旭把脸转过一边去,心下知道有戏了。听另一个小声嘀咕道,谁叫你要舔当官的pi眼陪他通宵喝酒的。那个就回嘴骂了来……南宫旭耳灵,听得比那两人还要清楚。下面接着又发出一阵撒尿声,南宫旭眉头越发皱了,暗道,小爷我今夜撞上了啥霉运,遇上这么几个尿泡破了的家伙!耐着性子转过头来朝下瞧着。
“你小子刚才叽咕个啥,敢贬毁老子?”
“哪敢呢!兄弟我是说还是老哥你有面子,我们想巴结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