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蜻蜓惊异道:“你见过我的哪个婆娘?是在何时?”
“未必还有几个嫂子么?”南宫旭故作不知,瞥了他一眼道,“我见过嫂子不但是人生得好看,她的名儿也好记呢!”
绿蜻蜓追问道:“你知晓我那个老婆的名姓叫啥?”
南宫旭道:“在打箭炉石蛙谷见过的,你那个老婆在她家中排行老幺,是个幺妹子又叫野百合是么?”
“别乱说、快别乱说!兄弟可切莫招惹她,她只是我生意上的伙伴儿。”绿蜻蜓的响亮的嗓音忽然降低,到后半句就几乎是喃喃自语:“我白霖的那几个女人——哪有她那么迷人却又招惹不起呢。”
南宫旭只听见了他前面的话,就道:“对不住,那么是在下误会了,还不知你二位是商贾呢。”心下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两个与那个曾胖子是一伙的。桥归桥路归路,你两个如果有谁在海子边有对不住我义妹的动作,哼!我会收拾得你们连哭都来不及哭出声来。
“你老哥我不过是赚些小钱养家糊口而已,那么兄弟你是——”
南宫旭面容上依然竭力不露神色,故作随意地道一句:“你问我么?你也知道了,我就因为穷得叮当响才娶不上媳妇儿。爹娘去世得早,祖上三代又没做过官,如何能够弄下些银钱来留给我?如今可好,害得我在这世上就成了这么个穷光蛋。还真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我也早就想做点生意可哪里来的本钱?”
绿蜻蜓点头道:“说得也是,俗话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没做过官就没尝过做官的好处。兄弟你还算是醒事得早的,这人世间还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呢 ’!”
南宫旭叹口气道:“可惜我又无啥门道能发得横财。”
绿蜻蜓点头道:“原来如此,近日你就到各处去弄银钱?去那打箭炉石蛙谷能弄钱?”
“可不,听人说打箭炉那跑马山上有的是宝物古董,我如何不心动?恐怕绿兄也是为了发财去的呗?”南宫旭心下窃笑。
绿蜻蜓摇头道:“快别说了、别说了——我能发啥财?人家早有部署安排,就是那曾……莫说了,就凭我光杆一条,敢去老虎项下拔毛么?”绿蜻蜓朝他直摆手。
南宫旭故作惊讶道:“你那生意伙伴怎么会不相助?”
绿蜻蜓道:“你换是莫替她,人家自有要紧事。再说那跑马山上的龙门阵多着呢,别看是一副风平浪静相。”
南宫旭闻言,料想到那跑马山上定是热闹开了,这个箫狗娃未必是被……眼下也实在无法分身,便随意道:“是呀,想必已经捉了不少想打那宝物主意的人。”
绿蜻蜓道:“到昨日我离开那里,也还没听说有何人敢单枪匹马去找死?”
“也是的,咱没财运就认命吧。”南宫旭顺口道,心下方松了一口气,微皱的眉头也渐展开。
绿蜻蜓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啥叫财运?天下有谁人甘愿一辈子受穷,只要能弄到银钱就算是有财运。”
南宫旭点头。
“管他娘的是用啥手段。”绿蜻蜓又补上一句。
南宫旭一怔,心下暗道,这我就不能认可了,倘若是为了钱财,使出那抢劫杀人贪污盗窃坑蒙拐骗的种种手段未必也成了正道?
他忍不住脱口道:“若没个是非曲直青红皂白,这世道会成了啥样?”
绿蜻蜓瞧对方一眼,眉头一扬,哼一声道:“你还以为如今这世道干净?”
南宫旭一时语塞。
这绿蜻蜓白霖对他虽是信将疑地,不等他回言便又认真地劝道:“老哥我与你虽是萍水相逢,瞧你可是一身的武功并不在老哥我之下呢!为人也算踏实,却为何会落得如此清贫?看你也不像是东游西逛的混混儿,为何到如今还没讨得媳妇?不是你白老哥说你,你年纪与我差不多,却很是有些迂腐呢。”
南宫旭睁大了双目,不解地问道:“你说我迂腐?”
绿蜻蜓道:“武功不低,胆子却不大,死守着那陈规陋习如何不是迂腐?做人还是要胆子大些才能干大事发大财。你绿哥我都嫌自个儿还有些循规蹈矩,得将胆子再放大些。”
南宫旭越发无语。
绿蜻蜓接着又道:“话莫扯远啦,发财得趁早,讨媳妇也要趁早。就说讨媳妇吧,俗话说,‘人到二十五,衣烂没人补’。莫说兄弟你早就该讨个老婆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的,未必连个相好的都没一个?”
南宫旭心头一颤,还是回道:“我还真不像老哥你呢。”
绿蜻蜓更加起劲了,认真地道:“兄弟你听我老哥的,娶老婆真的要趁早呢,常言道‘早栽秧子早打谷,早养儿子早享福’哩”
南宫旭不仅是哭笑不得,一时更无话回他。
“我见得多了,那么多比你穷得多的汉子都讨了婆娘,娃儿崽儿的还不是生了一大堆,再说,这人呀,身后有了拖斗肩上有了负担才能想着法子去搞钱……”绿蜻蜓说到这里,忽然有些明白地道:“我料想兄弟你定是被祖上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