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食还真没得说!咱上次经过这一带咋没注意到呢?便自个儿一边慢慢地吃喝。
很快,在他左侧临窗两位客人的话语声吸去了他的注意,瞧了瞧,却是两个算是精壮的汉子,正说着酒话摆闲聊。
“……那位宫大人真是皇上身边的?”
“我看不会有假,听他满肚子的学问也不是蒋爷所能及的。”
“对了,他说当今太后该被众人称作国母?这话我还从没听说过。”
“我也是没听说过的。”
南宫旭心下越发注意,这二人未必也是那日在石蛙谷中的蒋横手下?不由又朝他两个瞟了一眼,除了‘塌鼻’和几个靠近他身旁的喽啰,这两人还真无啥印像。不觉想起那人的情景,心下忍不住暗暗发笑。
忽然另有声音道:“她配么?我以为,如若是遇上一位一心为国操劳替天下百姓作想的皇上,那么他哪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被人称作国母还有几分在理儿。就凭她慈禧?不过是一个误国殃民的恶毒妇而已!”邻桌有一人的背影朝向他二人,嗓音不大却扔地有声。
“这位朋友,你、你——?”
“啊呀!快莫乱说,只怕惹大祸 ——”
“这位客官请别——别、别、别!”店伙计急急地朝对方摆着手。
南宫旭瞧他三人惊骇得面色陡变语不成句,心下好笑。转过头去瞧时,那人只是鼻孔里发出冷冷地哼声,“小皇帝看来还不错可惜却做不了主!”丢下这么一句话来,便旋风一般闪身出门,转眼就离开了客栈,只留下一个瘦高的背影。
南宫旭心下纳闷,此人有胆量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如此骂向那老妖婆,也不知是哪一方的好汉?只可惜方才没注意瞧清楚他的模样,心下免不了有些惋惜。不经意间却注意到这店小二的面色显出了几分惊惶,端着菜碗走过南宫旭桌旁时,听他似乎在自言自语道,莫谈朝廷事、各位还是莫要议论朝廷大事为好。
又瞧了瞧邻座的这两人,便用起越发斯文的嗓音,故意插话道:“我没弄明白呢,方才听各位所说要称谁作国母,不知是皇上的老妈还是皇上的夫人?”
“我说这位小兄弟,听你的口气也有些像个读书人,你就好好地喝你的酒罢,别给自个儿招惹祸事啦。”右侧邻座的那位客人朝他点点头,起身结账离开去。
南宫旭见无人再接话,自己也觉有些无趣。听得邻桌这两人的话又开始多起来,感觉虽也吃喝得差不多了,依然坐在桌旁慢慢地呷着老板送上的热汤,听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话语。
“我说兄弟,你未必还要回那川边打箭炉去?”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问另一人,像是他同伴,瞧他两人的年纪都差不多。
对方摇头,回道: “不干啦!我不想为了几两银钱丢了性命,听说那跑马山一带近日又很有些江湖上的人过去。那日我一瞧蒋爷的网中捕捉到的那个野小子既不像是作生意的,更不像是干背夫苦力的,心头就疑惑。”
“算啦!你同我一样,不过是事后诸葛亮罢了。想你我二人多少也是有些见识的,我可是一点也没看清那个野小子使的是啥手段。”
南宫旭越发升起了兴趣,装着不胜酒力的模样,双手在桌面支撑着面颊,一副很有点晕乎的样儿,两耳自然不会闲着。
“只记得按照蒋爷的吩咐,那塌鼻兄与另一个兄弟他两人已将装着那只猴儿的网袋放了下来,正要去解吊着那小子的网袋,操刀手都已立在一旁候着了。不知是咋的?那小子突然就跳了出来,是从破开了的网眼处,我瞧得明白。”
“我记得也是,吊着那小子的网还在半空,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团细小的咪咪蚊,在我的头上呼地就散开去。本来嘛,一些个小蚊虫也没啥,可我觉得当时的迷迷糊糊就同这些蚊虫大有干系。”
另一人就摇头,不停地摆手道:“不可能的事,咋会呢?几只小小的蚊虫就能让咱们犯晕?更可气的是还将咱玩得像木偶一般,恐怕这小子练过什么邪门外道的法术,若不是遇上了那位女大侠,恐怕咱们都没命啦!”
对方点头道:“说来也是,蒋爷邀来的客人中,我看也只有那位女侠有本事,我在恍惚中见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定是施法术救蒋爷和咱们。”
“奇怪,瞧先前她坐在那儿的模样,那一身惹眼的衣衫,我还以为不过是个卖弄风骚的女人呢。”
这位就笑道:“你是瞧着她的衣衫惹眼还是她的姿色惹眼?”
“别这么说嘛!就凭人家那本事,咱们还敢胡乱说话么?”
“的确是她救了咱们的命,来来来!为咱哥儿俩又逃过一劫干杯!”
听到此处,南宫旭暗道,小爷我何时想要取你等全部人的性命了?暗暗摇头,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解下来,快刀侍候,动作要麻利些!” 蒋横吆喝着,几个喽啰们便去解吊在树上的两只网袋,除了一两个眼尖的,就连塌鼻也没注意到,有一汤圆大小的黑团从困住野小子的网袋后面极快地蹦出,似乎只是晃晃悠悠地飘忽着。山间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