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为朝廷在此捐躯。
唯有我的先祖和李兴李捕头的先祖,在当年虽同样也是为朝廷立下过无数功劳,同样是为朝廷和皇上爷而捐躯,做到了好男儿马革裹尸还。但与这几位先辈所负的是重任不一样的。故而李捕头只能与我相同,在各自的家中祭奠吧!”
南宫旭心下越发冷笑,你祖上怎么怎么了得又如何?已隔了你那当朝廷鹰犬是祖上好几代了,这其间的几代之中未必就没有人当过农夫草民书呆子、干过太平军白莲教、作过赌棍淫棍大烟鬼,做过偷鸡摸狗下三烂的勾当么?
众人听那蒋横说了一大套,除了秦耀宗已明白自家高祖以上先辈的一些情形外,寻常人家,有几人未必弄得清楚四五代之上的先祖们?其余人莫不被他的一席话弄得稀里糊涂的。
段平安心下最为生疑,他自从因骆云富的案子反被官府通缉,东奔西逃的无一日安宁。与李兴会面后,一同去滇地度过了些平静日子,不料数日前两人分别接到信函,是被邀约至打箭炉赴会的请柬,内中的话语虽不甚明了,但信函的传送方式和请柬的格式,皆是按照江湖中人的规矩。两人商讨一阵就决定前来赴约,管他是福是祸到时来个见机行事。
秦耀宗心下道,难怪先前我看他一直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原来却是蒋顺的胞兄,时常暗中跟随在秦文彪叔父左右的那个蒋横。这个什么宫大人?我看其动作姿势,倒有几分像是我那个贪图官位没个止境、贪图钱财不认人的堂叔,管他是谁,我只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看他两个是如何的故弄玄虚。
秦耀宗心下定了主意,待对方的话语刚一停下,便笑道:“我说这位蒋大人对咱们讲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咱们的祖上究竟为朝廷立下了何等的丰功伟绩,咱们为啥不在中原赴这趟约会,却又为何跑到这个荒僻的所在来,另外还有些什么人的牌位在此么?”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是呀!究竟有啥事体扯上了咱们的祖宗八代来?”
蒋横提高嗓音道:“今日有请各位到此,就只一句话,咱们皆不可背弃了老祖宗。既然先辈们是如此地忠勇,作为后代的咱们可不能甘于平庸。在当今,各地潜藏多年的反贼逆贼时时生事,尤其那太平军长毛的残渣余孽们更是蠢蠢欲动,亡我大清天朝之心不死哩!我蒋某人也不敢与老祖宗相比,不过,别的本事不敢说,愿将咱平生所练所学和这百多斤身子献给大清……”
南宫旭已开始焦躁起来,快要耐不住性子了。忽见那位一直坐在一旁慢慢喝酒的蒙面‘宫大人’此刻缓缓立起身来慢慢解下面罩。露出一副陌生的面孔,此人是谁?正觉辨认不出,见他将手一举,蒋顺急忙开口道:“请宫大人讲话。”
‘宫大人’端起斟满了酒的杯子,煞有介事地走到那牌位前,念念有词道:“晚生敬过各位老前辈老先辈,老先辈们当年的豪雄之气如今依然犹如在晚辈的眼前,晚辈将效法老先辈们当年的豪气作派,除灭一切与我大清为敌的逆贼,为大清的江山固若金汤万万年,愿替太后皇上分忧效犬马之劳,报效朝廷,肝脑涂地,视死如归!”
南宫旭冷笑,什么万万年,狗屁!我看是半半年!肝脑涂地视死如归?这等狗屁混账话小爷我听得多啦!何时见过有谁将肝和脑涂抹在地上了?等小爷将你这从皇宫里跑出来的狗混账灭了,看看用个什么法子来让你的心肝和脑花涂地……
众目睽睽,听这‘宫大人’一口顺溜的言辞,瞧着他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而后回座。
“各位!蒋老弟方才已讲过了,各位可能已经明白,各位皆是咱们今日在此地祭奠的老先辈们的后人。这几位老前辈在当年是如何为朝廷效劳的?恐怕各位就不大清楚了,毕竟是五代六代之前的事了。宫某要告知大家的,是各位先辈在当年,可皆是先皇乾隆爷极其器重的人物,也皆是在先皇乾隆身边做事的,想我华夏数万万子民,有几人能有幸接近龙体亲近龙颜?这便是咱们祖上为后代儿孙留下的无比荣幸哩!”稍停,双手朝北拱手。
绿青蜓白霖心下很有些不以为然,暗自嘲弄道,说什么亲近龙颜?恐怕你的祖奶奶祖婆婆们被弄进了皇宫被皇上和太子们玩过睡过了,才叫有幸亲近龙颜龙体呢!心底里在嘲笑,颜面上却神色依旧。朝‘宫大人’点头,一副十分听进去了的样子,嘴里道:“是呀!这天下数不清的子民,除了皇后娘娘贵妃才人才有幸能够——”他想说只有那些女人才有幸亲近皇上的龙体,终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蒋横皱了皱眉头,宫大人却只作不知,接着又道: “先辈们可凭的是本事为皇上效力,一个个武功高绝真可谓是来无踪去无影的。”
“请问宫大人,他们的职位高么?所干事体是——”问话的是被认定为姚康的一名后人,瞧他依旧是帽檐遮额。。
“在座可听过,有句古话叫做‘清君侧’。”宫大人故意停下话头。
李兴点头道:“皇上身边出现有陷害忠良的小人,让皇上受他哄瞒,就得有忠臣良将去清除。”
段平安一笑:“李兄此言大谬,不是常常称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