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得险些漏出尿来,肚内的酒水也几乎全变作了冷汗冒出。记得后颈下不过是受了轻轻地一下,他整个的身子就昏沉沉地躺倒于地。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惊醒过来,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便情知不妙,忙去低声唤出相隔他好几间屋子里的花老四。
原来,顾不得手腕疼痛的花四猫,判断那两个蒙面人早已离开了翠云楼。他急忙溜至隔壁的门口,透过门缝见欺负过他的那个大汉像是被点了昏穴,闭着双眼,长长的身躯横搁在地板上,如不是见他的胸腹处尚在起伏,真像死了一般。便大摇大摆地进屋去,你个龟儿子遇上克星了吧!朝他吐一口唾沫。
本想离开这翠云楼算了,一眼瞟见那两个女人还正躲在屋角,心下又升起主意来,那狗官和他的保镖已没了威风,咱此时不好好地玩玩才是傻瓜呢!上前将先前那个女人唤过这间屋子来,嬉笑道,花爷咱可是付了银子还没尽兴呢!你可知晓,那两个人可是咱花爷的朋友,只要你伺候得花爷高兴……
此刻听得五杂毛的叫声,还正搂着女人折腾的花老四翻身爬起,嘴里嘟嚷着披上衣衫下床,极不耐烦地开了房门。一听,惊得连裤头也差些掉下地……他两个刚从后门溜出来,就听到楼上有女人的尖叫声……啊!隔壁的那个像是被弄死了?知道此刻他们极易被当作疑犯抓去。尤其是四花猫,心头打鼓道,我咋要说那两个蒙面人是咱的朋友嘛!真想狠狠抽自己嘴巴。两个一点也不敢停留就急忙溜出城外,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地奔往西郊而来。
眼下双方相互打量,对应了一阵言语,黄豹就朝他二哥看了一眼,这花老四也朝五杂毛递个眼色。双方皆觉得很是相投,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很快四人便决定一同奔打箭炉而去……
深夜,虽有月儿却藏在厚厚的云层中,城外的另一条小道上,四个少年正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行路。
“你们要寻的那个混蛋早就死了么?”走在头里的萧岣回身问道,见南宫旭和曹小青点头不语,又道,“还有人帮忙除害?”
南宫旭一直没做声,正在寻思这骆云富的事,感到很有些蹊跷,向曹小青悄声问一句:“你也没瞧见他身上的伤痕血迹?”
曹小青摇头,这是她第二次摇头,也是南宫旭问她第二遍。她心下有些不快,那么两个狗男女一丝不挂地,我才不瞧呢!我平生只宰过两个恶棍,只一剑下去就了事,谁还去细瞧。我朝那个女人问话,瞧她被吓得惊魂未定的那副样子,前言不搭后语的。
南宫旭心下暗想,这个坏蛋的仇家还不少,连咱们进去就是第三拨了。
萧岣又插嘴道:“没伤没血的又没绳索勒颈,多半是中了啥毒而死。”
南宫旭一转念,对呀!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的,我咋会没想到呢,萧岣的这句话让他似有所悟。那么又会是什么人干的,难道又是毒虫帮?这姓骆的未必会与毒虫帮结下了让他该死的梁子来?他们算来还该是一路货呢。再说死尸也不见发黑,施的是啥毒虫?自个儿又摇头。忽然想到在路上提醒过自己的那位神秘的黑衣人,难道是薛大哥?声音却又丝毫不像。
对了,就凭墙上留下的那两行字,明摆着是被这骆云富狗官所害而怀有深仇大恨之人,申冤不成而来寻仇家。那么是他本人或是他的亲人?看来明摆着就不会是毒虫帮的人,也不可能是段师兄和李兴干的,那李兴都有可能是被人救走的。
这位报仇雪恨者使的是何种手段呢?这种种的疑惑,寻思一阵终究还是弄不明白。
阮玉斌一言不发,没能与他二人一同去干活儿,心下难免又些沮丧,谁叫你艺不如人呢。
“我要问你一句话。”萧岣靠近南宫旭身旁道,“你们打算啥时候才去寻宝?”他见南宫旭一直不提寻找宝物的事,心头就很有些按捺不住了。
南宫旭本就对寻找宝物之事不很着急,听过师太的那一番话,就更是不太在意了。只在心下寻思,若是有机会再看到‘当年’的那把杜鹃宝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眼前时时浮现当时的情景来……
想那一对金鸭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寻到的。咱来了多日也没寻见师父,深仇大恨也还没报,得先瞧一瞧这秦文彪的勾当再说,总得寻到机会拼死也得灭了他!心头有事,只默默无声地走着。
阮玉斌和曹小青皆听见了萧岣的话,阮玉斌道:“咱听了静易师太的教诲还真是明白了不少,还是别光想着寻宝发财的事,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他见萧岣瘪了瘪嘴把脸扭过一边去,话虽未尽,也就住了口。
曹小青除了很有些好奇之外,也不很放在心里,若有了机会瞧一瞧杜鹃宝刀和那一对金鸭子,开开眼界倒是佷不错的。我曹小青也是不太在意发大财之类的,只要这世上的贪官没绝种,咱就有取之不竭花销不尽的银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