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伯,是些啥人在这里胡搅蛮缠?!”几个头戴小白帽的回人小伙儿和几个汉人装束的年轻人闻声赶来。
“没啥没啥!咱们摆摆龙门阵罢了,都回去都回去。”老者朝这七八个青年人招呼摆手,见他们似乎不愿离开,语气严厉起来,“听见没有?都离开这儿回家去。”
众人见这些很是精干的小伙子们虽是一副极不情愿的神色,可在老者的话语下,一个个还是离开了这里。
眼下不仅是祝醒等人都瞧出了这位老者身藏武功且威信很高,南宫旭暗暗称赞,这马钰的爷爷可不一般呢!蒋顺就有些下不来台,嘴里便嚷道,好,好!我就只带走这个叫南宫的算了。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汉子就要一涌而上。
南宫旭叫一声慢着!众人一愣,祝醒身后一人笑道这小子犯怯了呢!萧岣正要骂他两句,就听南宫旭大声道:“要想带走小爷?好哇!咱们离开这里到河边那条道上去玩玩如何?”
众人皆知道就在这条街的背面,即是靠折多河畔的沿河半边街,那里行人较为稀少,双方便朝着清真寺南面的一条街口涌去。
蒋顺也只得带人离开,心头没好气,他刚凑合起的‘松林坛’今日是第一次办事干仗,而坛中这些人虽也多少会些武功,一个个却像市井小混混一样。这会儿竟然如同在观看耍把戏一般,被个回人老汉一咋呼就不敢放胆向前了。对这些个刚入坛的‘成员’,还不能多加训斥,弄不好就散了伙才麻烦,咱往日里在上千名军丁的头上发号施令惯了的,哪像眼下这般憋气,唉!没办法,只能照将军的指令办。
咬咬牙,咱们还得跟着这个叫南宫的小子屁股后面,简直如同小娃儿们打架一般,咱经历过大小战阵无数,今日倒好……他扭头瞧了瞧,朝跟在后面的祝醒点点头,心下道,只要你入了坛就不愁你不跟着干,在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向你告知真相,恐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升官发财谁人不想?
曹小青将手里的一个小瓶递向萧岣手上:“耳朵上沾点药末,要么我替你处理?”
萧岣摇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并不接过药瓶,回头朝那伙人瞟一眼,心头懊恼,认为皆是在嘲笑他。
曹小青只得罢了,心下道这个萧狗娃的脾气还犟呢,方才咱们要替他买套衣衫换换,见他也是满脸的不快,一副极不情愿的神色,还嘟囔着什么咱们是要顾着脸面是瞧不起他了,唉,瞧他那模样。
蒋顺心头还在气恼,那个回人老者未必就十分厉害?更料不到的是,这个武功不错的祝醒却是个死心眼。瞧着对方的四个少年人反倒是走得轻松自在,犹如去逛市场一般,心头越发恼怒起来,一路上竭力按下火气。
看看走到了沿河马路上,南宫旭刚刚转过身来,就见蒋顺手中的剑身一晃,众人还没看清,其手中那柄剑似乎变作了两三把晃动着指向了南宫旭的前胸。
祝醒在这一瞬间料道南宫旭会吃大亏的,可他一时又无计可施,就听得“铛!”的一声响,有火星在蒋顺眼前溅起。
蒋顺的腕肘微麻手里的那把剑已缺了个口子,且剑身朝右侧起码偏移了一尺有余,他心下一惊,定睛一看只见那个自称叫南宫旭的少年人,还立在他面前,右手一柄长剑剑锋朝地,似乎对他蒋顺毫不经意一般。
不要说是祝醒,就连曹小青和阮玉斌都看得很是惊讶,而萧岣见状大笑:“是啥破兵刃,被咱南宫兄就这么轻轻地一磕就成了废铁!哈哈哈!”
要说蒋顺的这把剑也算得上是一流的,随身使用了好些年,何时遇上过这等狼狈事,当下便一惊一怒。惊的是没想到这么个少年小子不仅是手上颇有内力,竟然还有一把分明是属于宝剑一类的兵刃;怒的是那个穿着褴褛的小子满嘴是不顺耳的屁话。
他镇定心神再一挺剑,又进步疾上。这下他不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而开始使出他平生的本事来,只见他手里的那柄剑已被他舞得寒光闪闪的,真犹如一银色光团逼进至南宫旭身前。
‘松林坛’的其余人听他说是只逮姓南宫的一人,加之这祝醒又是阻阻拦拦的,便犹豫不定地站在一旁观看。
而在南宫旭看来,对方手中这柄缺了口子的剑虽是被他舞得密不透风一般,却并未磕击到自己的郭达剑身,看来是颇有顾忌。正随意应对间,忽见对方剑风突变。
祝醒一看不好,差点想对南宫旭提醒一声小心,猛又警觉,便一言不发地只在一旁观看。
南宫旭忽见对方的剑锋忽就变得凌厉异常不说,而且使得别具一格,像是有两把剑在他手上同时击来,很快像又增添了一把。南宫旭是不知道这个叫蒋顺的汉子绰号自称‘五手金刚’,虽说他手中一柄剑舞动起来还达不到如五柄一般夸张,却也真如同有两三柄剑在他手中舞动。
蒋顺一时就显得占了上风,更是紧逼了过来。
南宫旭当下不敢大意,施展起龙腾虎啸剑法来,霎时间就见一团剑光罩住其全身,不仅更比蒋顺先前舞动的剑光还要密实,倏然间竟还有变化莫测的剑锋时时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