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朋友兄弟伙咋不来管你了呢,上哪去了?老大,咱们灭掉这小子之前先慢慢地收拾折磨他一阵子再说!”灰老二叫嚷着,左右独耳立马赞同。见此时的南宫旭虚弱得连手臂都似乎抬不起来。
大老黑点头道:“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那秦将军的武功本领真是厉害哩!”
右独耳上前拎住南宫旭的一只耳朵恨恨地骂道:“前些年老子们卖去了不下二十个娃儿,个个都不过如同小狗小鸡一般,卖了也就卖了,说来老子也没能赚几个钱。”
“想不到就你这小子还福大命大的,也不知是何人传与了你小子这么些武功,更没想到还会跑来找麻烦,妈的!你小子割下了老子的半边耳朵,老子们今天就要你的两只还不够。”左独耳也伸手去扯拧着南宫旭的另一只耳朵,骂道,“老子还要割下你的鼻子!”
右独耳正要动手,听得大老黑咳嗽一声,三白眼道:“这小子挨第一刀还轮不上你两个。”
右独耳才记起了规矩,只得收回手来,又骂道:“别以为你小子有多管钱,记得当年卖去你两个小崽儿的那点银钱,还不够老子们哥俩逛两天窑子玩几个女人。”
花四猫叹道:“如今更是没眼啦,同样的窑姐儿那价又涨了两成,哥哥我那日在雅州,想去会会那媚花儿,手头的银子连照面都没让我打上——他娘的!”
“鸨母母图的是财,婊子图挣钱。”五杂毛讥笑一声:“遇上我,还不如换酒来喝,我才不上那教坊进那窑子呢,填不满的无底洞。”
狗杂种们,小爷只恨当初没宰了你们这些个短命鬼!此时毫无挣扎之力的南宫旭想破口大骂,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而胸口内的气息又像只有一丝儿虚弱无比,真是比死去还要难受。
‘五匹狼’一伙围着躺倒在地上的南宫旭起哄狞笑着。
三白眼解下系在南宫旭腰间的皮囊,解开口子就朝地上一抖,落下几锭银子和一块骨头来,大老黑接过这十几两银子笑道:“这小子的盘缠不算多,却弄了块破骨头有啥用?”顺手丢回皮囊内,拎起皮囊抛至一旁。
三白眼早上前朝他踢了两脚,丝毫不能避让抵挡的南宫旭身上一阵的疼痛,只能圆睁着双眼恨恨地瞪着他们。五杂毛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笑骂道:“自从遇上了你这小子,咱弟兄们就没了好运气——”
二灰狼上前抓扯起他的头发骂道:“你小子年岁不大,还要充一个假正神的模样,他娘的!那熊老大本就越来越窝囊了,早就不配作咱弟兄们的头儿,又被你这小子赶来一阵胡搅,哪还像个山大王?呸!”
“揍他!狠狠地揍他!”几个新入伙的在一旁起哄。
两个独耳又要上前,被已盘腿坐在大青石上的大老黑止住:“将他倒吊起来,先抽一顿毛刺条再说!”
几个就拽着南宫旭,极为熟练地三两下就将他双脚双手捆住,倒吊在大青石旁的一棵树上。南宫旭此时无论怎么调息运气都毫无效果,尤其糟糕的是,眼下的他简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身上的苦痛和心头的屈辱让他一下回到了当年的彝地,甚至更甚……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账王八蛋!小爷算是落到了你们手中,恨只恨小爷当初没将你等一剑一个地宰了!”南宫旭忽然感觉胸腹内有一小股气息从喉咙冲出,就使劲把眼睁开骂道,又瞧见那大老黑正坐在那块大青石上,手里把玩着从他身上取得的那把小藏刀,想到卓玛送刀的情景,心头一急,喷出了一口黯血来。
“妈的!这小子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三白眼上前抽了他一巴掌。
“老大,没寻着带刺的条子。”一个家伙急匆匆跑到大老黑面前。
大老黑手一摆:“妈的,这么一大片老林子,还不如咱们的野人坡!算啦!只得将就着用竹条子来抽他小子。”
一时间,除了黄老大三人和花老四外,其余人一个个上前狠狠地用竹条抽向南宫旭。
“咦?老四咋不上去教训这小子两下?”大老黑问道,四花猫正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像是在独自享受着申时的阳光。
“我看老四除了去抢女人起劲而外,就别无能耐。”三白眼讥笑道。
“抢女人玩女人又咋啦?犯了你白眼狼么!”四花猫恼了,“你个白眼狼有种有能耐,当初南宫旭这小子没病没痛的时候咋不上前露两手,在野人海野人沟的时候,我瞧你比谁都草鸡,这会儿就有本事啦?呸!”
“老大,你听听,我只说了一句,老四他就——”
“他娘的!都给我闭嘴。”大老黑叫道,“我说,黄大和黄二黄三咋也不上去收拾这小子两下,还等个啥?我马上就要灭了他。”他瞧不上黄老大的两个伙计,也记不住他两个的姓名。
“掏出他心肝下酒!”二灰狼已经兴奋起来。
“这小子的心肝定是很嫩的。”双目已经充血的三白眼变成了红眼狼。
“老大可容我们向这个小子问句话么?”黄老大道。
“啊,对啦!要他招出灭杀你两个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