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已随着身子右摆之势飞至对方的腋下,只听这大汉冷笑一声就已收回右爪,一把就将皮索抓握到手中。
曹小青料道他会来这一手,也就顺势将身子一旋,腿脚疾奔就绕到了他身后,手中的皮索已斜向绕缠到他的腰腿处,对方虽是身躯长大,动作却也不慢,见状立马就松开了抓握在手中的皮索。
曹小青在绕过他身后时,人已纵步飞向屋顶之外,轻飘飘地跌落而下。
“你这小飞贼往哪里逃?!”皮索只在这人腰部后侧一带,他人也顺势就纵身跳下。
在他前头的曹小青双脚刚一触地,就地一个‘狸猫团身’身子便已立起,同时手中一枚柳叶镖已飞出,从对方那一只典型的鹰鼻上,认出了此人正是那个叫殷得富的。
这殷得富的擒拿功夫不错,但其轻功比起曹小青来就明显不及。在他双脚着地后摇晃着身子站稳了脚步时,那枚柳叶镖已直端端地朝着他喉头飞来。急侧身伸手,虽没抓住来镖,却是避开了袭击。
殷得富当下怒道,好你个小飞贼,你莫以为到了地上老子的身手还不如你?丹田发力脚掌点地纵步赶上前去。岂料对方虽是身形瘦小却是伶俐异常,瞧他那脚步更是格外灵便,只纵窜了几下,就已接近那道索桥桥头。
殷得富心下气急,知道一旦对方飞身上了索桥,凭双方已较量过的轻功,自己是无法再捉住他的,当下也只能拼力向前。就在对方飞身跃起的那一刹那,桥头右侧的一团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了一条黑影。
还没等殷得富判断这半路杀出的黑影是朋友还是对头,就见那‘小飞贼’为避开其人挥向他的刀锋已经闪身离开索桥。他两个已在闪展腾挪地交起了手,又听身侧有急速的脚步声,左面又有一个汉子急奔过来,口里还叫嚷着:“虎哥截住他,待我也来收拾这个大胆的‘飞贼’!”
已赶上前来的殷得富大喜,知道是黄虎和黄豹两弟兄。
当下三个困住了一个,此刻若是有人从圈外看去,就连比殷得富矮了半个头的黄虎黄豹,相比起来也比围在当中的身影高出个头顶。
一把利剑两把单刀在夜色中也是寒光翻飞,料道对方已是他三个的囊中之物,故而殷得富便暂退半步,笑道:“这小贼尽管身手还不错,可别说是咱们三人,就只是你两弟兄出手,对付他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此时的曹小青正手使两把柳叶伸缩剑敌住二人。这柳叶双剑平时里是暗插在短靴外侧内的,其长不过数寸,拔出展开之时剑身也不过尺余,剑叶锋利剑法轻灵,本是极利于穿房越脊飞檐走壁的。可眼下反处于了不利之地,且不说对方人数占强,两把单刀气势凶猛,就那殷得富的一把剑也很是了得的。
这黄家两弟兄自从数年前其长兄黄彪在海龙沟死于太平军余党之手,他两人即便是为了生计,也在习武练功上刻苦了许多。眼下两个联手对付着曹小青,只一交手,曹小青就觉他二人的刀法还是不错的。
如若是一对一的多半早已解决了过招,此刻却是难以各个击破。黄虎黄豹仗着身强力壮,更兼手中两把单刀厚实力沉欺他手里的兵刃单薄短小。
这殷得富手中的一柄剑似近非近的在他二人旁边周旋,时不时地又忽然地进击两招,见对方忙于应付,自己却是以逸待劳,忍不住讥笑道:“嗨!你这个小飞贼,你飞呀,咋飞不起来啦?你连你的啥飞镖也不会放啦?还不快把盗取的银钱乖乖地给本大人交出来,不然,本大人可是饶不了你的。待会儿与你玩耍够了,一把扯下你面上的布巾来,露出你这小飞贼的真面目来,再一刀结果了。”
“呔!你这小蟊贼听见没有?殷副手殷大人在问你话?”黄豹嚷道。
曹小青被他几个左一句小飞贼,右一口小蟊贼的骂得十分恼怒,身手却被牵制住,知道他三人要想很快地拿下他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可自己被困住一时也脱身不得,只能忍住不与他几个回嘴,沉住气来身形闪动步法变换,双剑舞动进击遮拦见招拆招,只待瞅准时机或各个击破或冲出圈外飞身直奔索桥。
这黄豹取胜心切,见他虎哥一刀劈向对方头顶,对方闪身的同时举刀格挡,他也抓住时机几乎是同时随后也一刀砍了下去。曹小青右手一把轻巧的柳叶刀格挡在他两把单刀之下,自然是受力不敌,脚步朝后一退柳叶刀看似被迫顺势下滑,实则是他不止使过一次的明退反进之招术。
果然,这黄虎黄豹两把刀立时就劈砍了个空。曹小青却一改手法,早将左手刀交付到了右手上,同时已纵身而起,倏然间,他左手在腰下一晃,两把柳叶镖已飞向他二人。
“着我毒镖!”
黄家两弟兄在突然的惊骇之下急忙躲闪,只听得镗镗两声,半空里一人一剑飞起,两枚飞镖落地。原来这殷得富看似松懈在一旁,却是时刻关注着他三人的打斗。
飞镖虽是落空,曹小青并不在意,因他人已跃上了索桥。这边的三个情急间暗暗叫苦,料道追不着他了。
曹小青双脚一前一后踏上了溜索,刚施起‘锦鼠奔索’朝前一窜却猛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