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穴道后。好似略微挺一挺腰腿,就见半空里身影一晃,倏然间,整个的人已毫无踪迹。如何不把个南宫旭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心中道,这位前辈的武功绝不在我师父之下。练过轻功之人,如何不知少了一只胳臂就增了许多的难度。
正惊疑间,躺在地上的五人中,有一人已在动弹起来,定睛看时,正是他师兄段平安。
经过了方才的情景,南宫旭留了点儿心思。暗想,我这师兄是在干吗?从那几个人的动作口气,像是到洋人的这栋住所搞啥明堂,很不高兴师兄搅了他们的局。而那两个蒙面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趁师兄还未完全恢复过来,还是暂不与他相见为好。而另外的四个人,其手指才开始微微地动弹。定了主意,当下施展疾行腾走功,须臾间已离开此地。
城隍庙中依然阴暗无声。
白日里的情景和刚才所见,引得他很有几分兴奋起来。虽说来到了这里还一点也没打听到两位师父的消息,可也算是增长了见识,尤其是在似梦非梦间来到了许多年前的这里。眼前就浮现出了那些熟悉的人们,……卓玛和马贞?他想起了那天在清真寺见到的那位回人姑娘和酒楼上的藏人姑娘,恍惚间,她们的面容竟叠为一起……真像,直是犹如她们二人就在眼前……
不觉摸到了腰间卓玛送他的那把短刀,打定主意,再干几日挣点钱,定要到‘往日’去过的地方走一趟。
晨曦初现,不远处有只雄鸡报起晓来,接着附近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鸡鸣声。
南宫旭像往常一样,在离城隍庙不远的一条小溪旁洗了一把脸就朝酒楼走去,身后有人的脚步声,见是二毛跟在后面。南宫旭说我要去干活,你跟着我干吗?二毛说我今天就在酒楼的附近讨要一会儿,南宫旭叹口气,摇摇头。
今日有些作怪?“醉富翁”酒楼的门前很有些异样,往日的此时,冲着这楼下的豆浆稀饭牛肉蒸饺,早就不断有客人进出。而此时,不仅店门前冷冷清清的,就连隔壁的那家小饭馆也没啥客人,只见那家的老板指点着一位客官在门口拴上马匹,口里道:“不去马店,拴这街边上是有些——说来也是吃顿早饭,时间不长。”看见了路过的南宫旭,就点头打招呼。
南宫旭进了酒楼大门就觉奇怪,只有昨日在楼上见过的那七人在店堂里,为首那个长相富态的人坐在店堂的中间,其中那个细眼鹰鼻的人与另一人坐在他的两侧。其余的四人在他身旁站立着。另一个店伙计正跑前忙后地给他们端茶送水。老板正在十分谦恭地向他们征询着啥,为首那人不屑地挥挥手:“先侍候好楼上几位大人。”
老板见了南宫旭,忙给他指派活儿:“楼上的那几位爷,千万要好好侍候呢,快去上茶。”
南宫旭心里虽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干啥侍候人的活儿,到了此时,暗暗把心一横牙一咬,小爷啥罪没受过啥没见识过?咱就尝一尝这侍候人的滋味,瞧一瞧这楼上是些啥龟孙子欠揍货。
先将放好茶叶的茶碗,盛在托盘里端着上了楼。安放中,只把眼一瞥,已看清楼上共来了五人,坐在窗前一张酒桌旁的一人,蜀锦披风下是一身十分华贵合体的衣衫,双目微闭极似在养神,听见有人上楼,半睁的双目中寒光射人。
南宫旭心中一凛,觉着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人。而立在他两侧的两个汉子,皆身形长大,手握腰间系着的随身剑柄,威风凛凛地扫视上楼来的伙计。
相邻的一张桌旁只有两人,其中坐着的一人是位二十来岁公子模样的男子,而站立在他身侧的却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端着托盘的南宫旭心里道,几个龟孙在小爷面前摆啥谱?若不是小爷为挣几个饭钱,哼!又转念道,不过就如我师父所说,尝遍酸甜苦辣咸,可在人中做‘状元’。
他到其中一张桌上开始摆放茶碗,又听楼梯口一阵匆匆的脚步响。抬头看时,一个身穿官袍的人急急地赶上楼来,立时就团身跪地,拜道:“不知秦大人光临,下官来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就是此地同知?”那位姓秦的问他话后,微微点头,把手挥一挥:“免啦,坐吧。”
同知小心翼翼地将半个屁股放到其对面的竹椅上,转眼看见了正要下楼的南宫旭,连忙喝斥道:“你是新来的?怪道是一点不懂规矩!在大人面前哪有转过身背对着大人就走的?你以为是应对一般的食客草民么?再有,本官得看看你的手洗干净了么?”
待他耍过派头,又朝另一桌上的人行礼,不待他开口,站立在姓秦身侧的一人介绍到:“这位是秦大人的侄儿。”正在下楼的南宫旭就听见这同知的笑声:“啊呀,原来是贵公子,失敬失敬!下官这就陪礼了。”
南宫旭到厨房去拎开水,心里骂道,这个欺下谄上的狗官真像一条不值钱的狗,要是再惹恼了小爷——这个欠揍货!
待南宫旭再上楼时,只听得同知的声音:“大人若不嫌弃,恭请大人下榻下官蜗居,下官一来可聆听大人教诲,二来下官也可尽心安排好大人饮食起居。唤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