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
南宫旭只略微一闪,刀锋贴着他身侧而过。眼前有光影晃动,两把飞刀迎面而来。他把身子一仰,飞刀一前一后掠过面颊,扑扑!两声,插入棚内的门框板上。
南宫旭身子一拧,怕误伤了昏迷在地的女人,退步出了门。这两个以为他是犯了怯,一个叫着:“想跑?晚啦!”
另一个笑道:“送了一个下河,这个管闲事的小子有些难缠,弄死他再丢河,小娘们留一会儿再一刀了结。”
“疤哥说得好!就这样安排。小子,你不想再管这闲事也晚啦!”
有疤的这个举刀狠恨砍来,只听一声响,他的刀已断作两截,他的人已被剑穿过了胸膛。跟在他身后扑上来的那一个见势不妙,想抽身退步却已是不能,刚叫了一声:“小爷饒——”命字尚未出口。穿透他的歹伙伴后背伸出的剑锋也已进入他胸脯。
“小爷?喊一百声大爷都没用,送走你两个短命鬼,可少些无辜之人遭祸害。”
“好剑!”自己称赞道,“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剑穿两个。”
缓缓拔出剑来,见两条躯体紧贴着倒于地上,倘在微微地抽搐颤动中,未合拢的眼皮下,四只半露呆滞的眼珠渐黯下去,各是一副裂牙豁嘴的模样。
到底是首次亲手以剑穿人,心下少不得有些发瘆,立在原地有些儿愣神。此时眼前不觉浮现出幼时目睹的种种血腥……最后闪出的竟是一手抱着小南旭的宫婆婆,被一个姓秦的军官高声吼叫着追上来:交出这个乱臣的贼崽儿就饒你不死!
宫婆婆刚躲过他刺来的一剑,又避过另外两人的刀锋,却被那个姓秦的狠狠一脚踢在腰脊处,宫婆婆咬紧牙关死命地护着他奔跑,夺过一匹马来,才逃过了那一大群人的追杀。
脑海里想象着,爹爹被刽子手一刀刀活活剐死的情景……
南宫旭一个冷颤,紧闭了一下的眼眶差点就又要发红,咬一下嘴唇, “这世上咋会生出这些豺狼般的东西?这些人咋会是这样?他们未必就不是人养大的么?总是要祸害人?”
仰望昏暗的天空,南宫旭自语道:“师父,面对这等畜生,徒儿今日不能不剑溅狼血开了杀戒。敬请两位师父放心,徒儿不会胡乱下手的,定会先弄清楚撞上的是不是该死的短命鬼。”
此时心里忽然想到了段平安师兄,吃他那碗饭,像这类事多半是过后再查案办案。事发当时,如若没有被有些力量的良善之人撞见,无辜之人多半被这类恶徒们灭了口。
心里暗暗定了主意,从今以后只要是——这也不知算不算是帮了师兄?又转念一想,是不是帮了他们倒是不打紧,只要是帮了被恶狼们残害的人就好。又瞟一眼地上的两具死尸,冷笑一声:“从今以后,像你们这般的短命鬼只要是撞在了小爷的眼前——”
扭身再看一眼草棚内,岂知那个男人和他女人靠在一起,被惊骇得像是又昏过去一般。
略一思索,拔剑割下这两个死鬼身上的几截衣襟,揉成一团,用剑尖将其前胸后背的刀口塞好。因是剑锋太锐利之故,口子不大,流出的污血也不多,再用剑将地上泥土刨了些掩上。
宝剑入鞘挂上腰间,一手拎起一条死尸,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河边,真个是大河没盖子,左右手同时一扬,两条尸体落入河心,河浪翻滚水声轰鸣,哪能听见极轻的‘扑通’声。
环视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折腾了大半夜,心下想到离天亮已近,抬眼望一望夜空,果见东面靠跑马山隘口处已微微显出了鱼肚白。
此时的南宫旭才感觉肚内明显地空泛起来。
因是赛马会临近之故,镇内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一大早就有了不少的客人。
街上有一个中等个头身板儿结实的少年人,一只手提了一根用布条缠绕得疙疙瘩瘩的扁棒子。他已走过了好几家不大的面馆饭铺,他每经过一家的门前,开始还都带有几分犹疑地走进去,问一声,老板要人帮忙么?在问过了三四家都未果之后,他也就像不再犹豫,就如既定程序一般又走了两家。
他看出这里也如中原一带的小镇,这些不大的饭馆是小本经营,用不上多少人手的。虽然其中有几家也招呼他喝碗酸汤或酥油茶,他摇摇头忍着饥渴,心里不相信会找不到活干。
沿途真有些热闹起来,他发现这里的街上各色人中女人还不少,大多是一副‘天足’在道上自在的行走,而极少出现的小脚女人也几乎都是汉人。又忽然发现街道上出现了一些叫化儿,这里不少的藏人几乎都极易拿着一文两文多少不一的铜钱,往他们伸出手递去。一文钱能吃上一大碗面条呢,南宫旭摇摇头,他可不能去羡慕这些小叫化儿们,仅管他不是瞧不起他们。不知这伙娃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该不会是萧狗娃的小伙伴们。
已是辰午之交,他不知不觉来到了离清真寺不远的地方,见有棵大柳树下还较僻静。刚坐下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小男娃,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叫一声:“这位阿哥,有一家饭馆要找人帮忙。”
看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