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上又是吃亏,三五招下来,已有些分出了高低。
孟小岚虽是其师父传授的刀法不错,她也勤加习练,怎奈毕竟临阵太少,上次为解救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木姐,去乌袍山走了一趟,也未使出过浑身本事,只与阿依过了几招,感觉也还不错。此时看见弄走马匹的人,一时怒从心底起。先不管他几个是用的啥诡计买了个便宜,只想一刀将对方斩下马来。可这姓夏的手中那根铁爪却是她从未对阵过的兵刃,况且对方耍得十分熟练,加之是在马上更是占了上风。
只有瘦瘦的水佬鬼早就跳下马来笑道:“咋能在马上欺负一个小女娃呢?”一对峨嵋刺使得飞转,与阿依一来一往地较量起来,先还有些儿玩耍之意,斗不几招,险些被对方一剑逼至胁下,心里道还看不出这个小女娃功夫不错,当下不敢分神,使出本事接招进招。
洪铁匠也就跳下马来,边接招边道:“我不下马来就太让你吃亏了,何况又是个小娃儿。”
阮玉斌越发脑怒,见他下了马。心想先前你是仗着在马上自是占便宜,眼下咱与你来个公平的较量!剑花舞动疾速两招刺向对手中门,他不知这洪铁匠一套铁匠锤舞动如飞,其自创的一套锤法有旋、砸、撞、击、滚、擂、夹……使得分外纯熟。只见阮玉斌剑锋挺进直逼胸喉,岂料对方略微退步抽身,右锤后摆左锤迎上,刀锤相撞火星迸溅,阮玉斌虎口酸麻,生怕轻者撞出缺口连连,重者将自己这剑折为两截。他的膂力本就不及对手,不由连退两步。
呆在一旁的矮胖子庞蒡本就对夏水二人在路上惹事不满,又见是三个少年人,只道不过是在他几个面前耍耍花拳绣腿,也就懒得上前答理他们,在一旁看着他几个小耍一番也不错。正看到老二洪铁匠一锤扬起,只听得咣地一声,少年手中剑定是缺了口子。庞老大忍不住就笑起来:“嘿,我说这个少年娃娃,你手里的家伙比我那日的那把好不了多少,输定了。”
洪铁匠就笑道:“算了吧!小子快收刀捡卦,好好给大爷磕个头,大爷不但放了你几个,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要打上一把好剑送与你呢!”
阮玉斌气得不行,无奈武功不敌,一时气呼呼地举着剑进退不得。这边的孟小岚已经被夏猴子逼至河岸边上,夏猴子笑道:“小子,可莫要落水罗,免得又让我四弟下水救人。”
老大庞蒡见他几个正在七嘴八舌地耍笑僵持着,心想叫上几个弟兄收手赶路算了,何必再与这几个小子磨时辰,当下便叫声:“ 我说老三老四,还是给人家付点碎银子算啦,咱们好赶路。”
“想得美,快归还马来!”孟小岚叫道。
阿依还还正同水佬鬼‘切磋’着单剑对峨嵋刺,这一个手中的一把剑将“凉山飞鹰派剑法”使得迅捷凛厉,那一位双手不空一对峨嵋刺舞得飘逸灵动,看样子真是逢上了对手。
洪铁匠与少年一时也就面对面的僵持着,洪老二自然不把这个少年放眼里。只瞥眼一瞧,早看出老四已是被对手缠住脱身不得,心里暗暗直乐,好你个水老四今天也遇上对手啦?平日里不是总有些得意,昨日都还在脸皮厚大言不惭的说啥,说在现今的江湖上也看不到还有几个能使好这对峨嵋刺的,当时我洪老二就笑道,恐怕也真是呢,咱老四手上的一对峨嵋刺,早就赶超了当年的老前辈‘翻江鼠’蒋四爷啦!当时听他嘴里嚷嚷,二哥可莫这样说莫这样说,小弟咋敢与那蒋老前辈相比,看他脸上却一副乐滋滋的神色。
洪铁匠此时看他两个还正是难分难解,将手中铁锤一收,朝相距数步的阮玉斌道,我大哥叫咱收手啦。阮玉斌也正好骑驴下坡,暗想自己也真不是他对手。
洪铁匠也就喊一声:“咋啦?老三老四舍不得银钱么,和必同几个小娃娃认真。”
这边两对还正在打斗,听到两人的喊声,那手法确也渐松懈下来。老大庞蒡给老二递个眼色,洪铁匠会意,便从随身布袋中摸出一锭三两重的银子来,手轻轻一扬,叫声:“接好!退赔你们的银钱。”朝着离他不远的阮玉斌扔过去。
不料眼前风声过处,一团hei影一骑一人一闪而至,从洪老二手里飞出的银锭不偏不倚正落入那人手中。
来者何人?敢来惹我弟兄!”在一旁的矮胖子早就下马坐在一棵柳树下,眼看着就要结束由老三惹出的这场小麻烦,来人却又搅潲进来,此时如何不气?别看他身形矮胖,身手却异常迅捷,只一跃就上了马,再从腰间一摸,一条九节钢鞭已舞动如飞,朝着还想纵马奔去的来者。
洪铁匠更是气恼,连话都不说就举起两把铁锤徒步奔将上去。
来者蒙着脸面,可他蒙面的法子与众不同,江湖上人皆是用一玄色布巾把口鼻遮住,而此人却用一条略微宽过五指的玄色布带遮住鼻孔以上脑门以下部位,留下两个椭圆形孔,露出一双眼珠来。
在迎上去的同时一眼看见来者的面罩,老大庞胖子心里闪念道,这人心性好生灵巧?用这种法子蒙面就强多了,我老庞有两次就因口鼻遮住,打斗中续气不便,不但谈不上取胜还差些丢了性命。在这一闪而过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