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今日在场的梓纯和秀仪了。虽然已经火烧眉毛,可还得先弄清楚幕后黑手,才能行事。
“小常,你去外头探探动静,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小常得令,忙闪身出去。
尚秀仪见尚泽谦与安梓纯再未说话,心里也有些哆嗦,“姐姐,我想——”尚秀仪说着,将剩下的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都已经这种时候了,我怎能哭闹着要回家,给六堂兄和纯姐姐添乱呢,我不能,不能。尚秀仪想着,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强迫自己不要那么没用,一定不能掉泪。
半晌,小常匆忙归来,还没站定就回禀说,“林中隐了不下五十人,身着常服,一看都是练家子,瞧编制似乎是京兆尹的人。”
“京兆尹。”尚泽谦近乎耳语的念了句,京兆尹是明昭长公主的夫君,长公主是太后亲生,太后又有右丞做靠山,可太后与右丞向来和善,平白为何要害我。
尚泽谦一时想不通,也知这会儿不是深思的时候,无论如何先得保全梓纯和秀仪,不能叫她俩无辜受难。
“小常,你立刻安排人手,安全的将她俩送回府上,切勿叫人察觉。”
“六哥这是什么意思。”安梓纯听了这话,瞬间冷下脸,乍一看去,比刚从冰室里取出的冰还凉上许多。
“这事明摆着冲我来的,我不想连累你们。”
安梓纯闻此,冷笑一声,直直的盯着尚泽谦,“什么你们我们,六哥何时将咱们分的这么清楚,你可知打从我哥离世之后,我——”安梓纯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揪紧了衣袖,告诉自己,绝对要冷静,要保护六哥和秀仪,再不会让一个至亲离开自己。
“六堂兄,我也不走。”尚秀仪说着,紧紧的揽着安梓纯的手臂,虽声音发颤,眼神却异常坚定。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再不懂事,我便叫小常绑了你们,扛出去。”
小常闻此,甚是为难,哪敢对县主她们动手。
安梓纯瞧出六哥是真急了,心下焦灼万分,电光火石之间,忽的心生一计,忙说,“六哥,我从前读一古卷,上头隐约记载破蛊毒之法,如若我们能毁掉这蛊咒,他们搜查不得,便奈何不了咱们了。”
尚泽谦虽对安梓纯的话深信不疑,却怕此计不成,还是会连累了她,不愿叫梓纯冒险,没有答应。
小常却急了,殿下要将二位小姐送走,分明是俯首认诛了,既殿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只能听安主儿的话,死马当活马医了,否则殿下有个闪失,自个万死也无法跟侯爷交代。
“安主儿只管说要准备什么,小的立刻取来。”
尚泽谦没想到小常也跟着乱来,着实气坏了,正要斥责,安梓纯便应道,“杀蛊之法我并不通晓,只隐约记得一个方子,小常你且去取雄黄,蒜子,菖蒲,还有一碗滚水来。”
小常一听雄黄和蒜子都是寻常之物,后厨应该就有,只是这菖蒲是通体有毒的毒物,一时要找到,恐怕不容易。
安梓纯见小常迟疑未动,方才醒悟,又说,“菖蒲虽有毒,却可以入药,寻常也会在池塘边种植,一可为池鱼驱病,二可防虫蚊滋生,我记得望仙楼初建时,曾在平湖围种了些,你且去湖边瞧瞧,一定能找到的。”
小常闻此,这才安心,忙应下,闪身出去了。
见小常对安梓纯言听计从,尚泽谦有一瞬间的恍惚,眼光复杂的盯着安梓纯,在一声叹息后,化作了深深的疼惜,丫头啊丫头,我宁愿你审视识度的选择保护自己,也不愿你因我陷入危险的境地。
安梓纯有意忽略尚泽谦投来的目光,不敢耽搁了正事,又忙身蹲伏在桌边,温柔的凝望着缩在桌角怒目立须的灵猫,“猫儿,你听好了,一会儿我便要帮你除蛊毒,你若有灵,一定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