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种籽撒在田里,由它们野生野长,过几年周围的山山峁峁都会长满罂粟”。
豆瓜爹心里一震,问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豆瓜媳妇一点也不隐瞒:“刚才棒槌来过咱家,看见别人家种罂粟,她心里着急,可是她家里没有男人,于是跟村里几个女人商议,打算把种籽直接撒到田里”。
豆瓜爹心想,可别小看了这些女人,女人有时候出些歪点子当真还管用。其实罂粟的生命力比某些野草还强,种罂粟的田里很少有野草生长,把罂粟种籽撒到田里跟播种的效果一样,所不同的就是生长不均匀,可能要浪费一些种籽,但是却省了许多事,而且还能尽量多种一些。
家家积攒的米壳都不少,有的人家冬天用米壳当柴烧,女人们都不挖地了,纷纷提着条笼,有的端着小簸箕,把罂粟种籽跟黄土搅拌在一起,满山遍野地乱撒,郭宇村的女人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精深的人生理论,她们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生存,谁也想不到,罂粟在周围的山峁泛滥,一到割烟时期,连许多山外人也进山淘宝,此系后事,容作者给大家慢慢表述。
豹子听说老爹爹漏斗子病了,连夜赶回家里看望父亲。漏斗子拉着豹子的手泪流满面:“孩子,容爹爹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那文秀再好,也还是已经结过婚的女人,况且那板胡已经当了土匪,你还是离文秀远点,避免招惹是非。板兰根这一次受到的打击不小,爹盼你跟板兰根重归于好,爹盼着抱孙子哩”。
豹子静静地听爹说完,未置可否,只是说:“爹,你骑到骡子身上,我想把你带到县城,让大夫给你好好瞧瞧”。
漏斗子摇头:“爹得的是心病,只要你跟板兰根能重归于好,爹的病就好了大半”。
为了使得爹爹宽心,豹子只有点头。当夜,豹子就跟板兰根睡在一起。可是豹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去跟板蓝根亲近,也不让板兰根近身。但是板兰根却非常激动,豹子能回到她的身边她已经非常满意,女人是颗无根草,需要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才能茁壮成长,看着豹子拉出了均匀的鼾声,板兰根身体里那种不安分的因子在骚动,她拉了拉豹子的被角,看豹子睡得死沉,睡着的豹子是那样的动人,板兰根浑身发烫,不顾一切地钻进豹子的被窝,可怜的女人需要男人的爱抚。豹子在睡梦中说着呓语:“文秀,哥想你,想得心尖尖疼”。
板兰根的身体在迅速冷却,听得见胸腔里流动着汩汩的水声,那一刻板兰根在无奈地想:豹子的心里只有文秀……可是那豹子却翻身把板兰根紧紧地箍住,板兰根感觉到了男人的那种张力那种莽撞,内心里那种**重新燃起,豹子嘴里喊着文秀的名字,却踮起长枪闯进板兰根的城廓。板兰根在烈焰中焚毁,感觉中自己化烟化灰。
豹子做完那种事后又翻身呼呼地睡去,板兰根却激动地一夜没睡,一个男人能够回心转意确实不易,特别是面对不忠的女人,板兰根感觉自己对不住豹子,内心里涌上来深深的忏悔,板蓝根能感觉到豹子在睡梦中把她当作文秀,豹子所有的夸张动作都是为文秀而表演,就这也让板兰根感动的流泪,板兰根是一个容易感动的女人。一轮明月照进窗棂,墙上印着板兰根娟秀的身影,她面朝豹子跪着,献上一片虔诚:“豹子,板兰根对不住你,但也是迫不得已”……
豹子睡眼惺忪,朦胧中看见炕上跪着一个仙女,一绺长发披肩,月光下楚楚动人……远处传来了鸡鸣,板兰根可能一夜没睡。那一刻,豹子胸膛里的坚冰开始溶化,心里泛起一股波涛。是呀,好男儿应当顶天立地,绝不**鸣狗盗的势利小人!豹子把板兰根拉来裹在自己的怀里,板兰根在豹子的怀里抽泣:“豹子,只要你不计前嫌,真心对我好,你想吃我的肉我都愿意”。
豹子埋头在板兰根的嫩脸上咬了一下:“你这个鬼钻,让人又爱又恨”……
板兰根劝说豹子:“豹子,跟二哥说说,再不要出外赶脚了,回到村子来种大烟”。
豹子长长一声叹息:“不知道怎么搞得路上突然盘查很严,挣几个钱不够沿路给稽查队打点,我跟二哥已经商量好了,这一次把货送往长安,返回来再不去内蒙了,打算停一段时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