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早年在黄河岸边背客渡河,对黄河东岸的村庄和风土人情都很熟悉,即使后来加入了杨九娃的土匪队伍,也跟黄河东岸交往不断,卧龙岗对面的鹰嘴也有一帮子土匪,黄河东西两岸的土匪队伍经常往来。鬼子兵占领了SX以后,黄河东岸的土匪自然消失,以后听说被八路军改编。秦晋本是一家,黄河两岸一脉相连。
幸亏疙瘩坚持要护送靳之林之子靳羽西过河,疙瘩靠着他熟悉的水性保护着靳羽西逃过一劫,不然的话黄河发大水,靳羽西极有可能葬身鱼腹。
靳羽西可能呛了几口黄河水,被疙瘩拖上岸时有些昏迷,浑浊的黄河水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让鬼子们万分惊慌,呈一字型排开队列举枪对疙瘩瞄准,那情势万分危急。幸亏那一天曹武直也一同前往黄河岸边迎接靳之林回SX老家,不然的话产生什么后果谁也难以预料。曹武直慌忙制止鬼子头目不可开枪,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名叫疙瘩,疙瘩是个土匪头目,他极有可能是护送靳家父子过河。
鬼子们打着火把朝疙瘩上岸的地点张望,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影,走近前一看,果然是已经昏迷的靳羽西。
大家七手八脚把靳羽西抬上车,浩浩荡荡向洪福县进发。半路上靳羽西醒来,告诫身边的随从:要不是疙瘩他就没命了,千万不可慢待了疙瘩。
当天晚上鬼子头目在洪福县设宴,欢迎疙瘩的到来。设宴的鬼子头目当然不是那个什么渡边司令,而是一个小头目叫做三木,渡边不可能专程来洪福县迎接靳之林,委托三木招待靳之林已经不错。可惜黄河发大水靳之林没有如约东渡黄河,黄河东岸却过来一个什么疙瘩。在三木看来疙瘩这个人物比靳之林还重要,因为疙瘩是罂粟的主要组织者,战争的胜负已不重要,对于鬼子头目来说,积累财富中饱私囊是当务之急,当初发动战争是为了大RB帝国的利益,说到底就是为了淘宝,为了掠夺财富,现今再不给自己某私利以后很可能再就没有机会。所以,三木视疙瘩如财神,如果跟疙瘩直接做生意,利润岂不翻番?
靳羽西和曹武直可能已经看出了鬼子们的用意,不过他们并不担心,河西的罂粟收购和调运是一项复杂的程序,疙瘩不可能跟鬼子们单独做生意。曹武直悄悄告诉疙瘩,鬼子们不论说什么你都点头答应,目前这伙侵略者已经成为强弩之末,临撤退之前头目们都想大捞一把,极有可能这是最后一年跟鬼子做生意,想办法赚钱是咱们的唯一目的。
疙瘩也感觉这伙鬼子们不可相信。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黄河发大水半个月内难以平息,靳羽西跟曹武直盛情邀请疙瘩去太原一游,疙瘩有些三心二意。这时,太原驻军司令渡边可能听说洪福县来了一个河西的土匪头目,便要求三木把那土匪头目带到太原一游。于是,疙瘩坐上了北进的火车,到达太原。
渡边不苟言笑,看起来威严而冷漠,但是对疙瘩的照顾却细致入微,除过设宴款待疙瘩之外,晚上睡觉时还给疙瘩安排了一个RB女人。
疙瘩不是那种冷血动物,这辈子也睡过无数女人,家里还养活着一个十七岁的小妾,那RB女人也特别妖艳,让疙瘩狠狠地咽了几口涎水,可惜的是曹武直靳羽西都不在身边,疙瘩没有机会跟任何人商量。疙瘩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害怕鬼子们的美人计让他得下什么暗疾。疙瘩曾经逛窑子下身糜烂,那时节多亏了水上漂,这一次万一得下什么烂病将会造成一生的遗憾。疙瘩轻轻一推,那妖艳的女人便身子一趔趄,被疙瘩推出门外,疙瘩独自一人睡在大床上,一直睡到天亮。
疙瘩没有跟RB女人睡觉,让渡边大为赞赏,一般男人大都难过美人关,没有棉花见火不燃的道理,可是疙瘩就是不一样,足见这个土匪头目心理素质过硬。渡边也想在上司面前露一手,计划把疙瘩发展成鬼子们的特务。虽然从战争形势来看鬼子节节败退,但是侵略者不到最后关头不肯认输,在这一点上曹武直跟疙瘩提前警示,鬼子们无论提什么要求都不要驳回,咱在河东住的时间有限,渡过河西鬼子们就鞭长莫及。
疙瘩在太原享受了几天特殊的待遇,靳羽西带着疙瘩尝遍了太原城所有的名吃,靳羽西甚至给疙瘩许愿,老爹爹回来后一定要商议厚谢疙瘩。
疙瘩坦然一笑,泰然处之,说那救人之事是人之常情古之常理,每个人遇到那种险情都会倾力相助,那件事以后就不用再提。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罂粟生意,因为老百姓种植的大烟需要有销路,靠自身消费不了许多,主要是外运,咱们也要靠大烟挣钱,挣钱是咱们的唯一目的。
黄河水暴涨了一段时间以后开始回落,疙瘩用他无懈可击的表现让太原城里的主人们皆大欢喜,其实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大家款待疙瘩都是为了既得利益,战争衍生了许多副产品,大烟就是其中之一,有战争的地方就有大烟泛滥,这几乎成为一条规律,表象的战争掩盖了暗涛汹涌的毒品和武器走私,战争毁灭的不只是生命,还熏染和毒害灵魂。
疙瘩必须赶回河西,靳羽西和曹武直又把疙瘩送到黄河岸边。原来的小木船已经被黄河大浪推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