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心急火燎地赶回延安,看小路飞活蹦乱跳,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向李妍怀里扑。李妍把孩子抱起,摸了摸孩子的前额,孩子并没有发烧的症状,李妍方才知道上当。
Z首长站在旁边,宽厚地笑笑:“小李同志,一路辛苦”。
葛有信和张东梅一下汽车就被其他同志接走,李妍只是在路上跟葛有信拉呱了几句。大家都是凤栖人,葛有信跟李妍的哥哥李怀仁是同窗好友,那一年一同去长安求学,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葛有信跟年贵明跟一帮子有志青年去了延安参加革命,而李怀仁则跟随屈克胜老先生去南京当了国民党参议院的小写(相当于低等级的文秘)。李妍看着葛有信跟张东梅的亲热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婚姻,不过李妍只是在心里想想,绝对不会给同乡敞开心扉。
李妍下车后来不及跟葛有信打一声招呼,看汽车已经从z首长的院内滑出。李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李妍的脸上明显地现出不悦,李妍第一次给z首长发火:“我来延安已经五年,第一次回家探望爹娘,你就不能让我跟爹娘在一起多住几天”!?
Z首长脸上的表情显得僵硬:“李妍同志,你是一个革命战士,革命战士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组织纪律。据我们了解,你大哥是国民党刘子房军长的女婿,你父亲是凤栖城里有名的土豪,我们主要担心你在那样的环境里被敌人威胁利用”。
李妍看院子里不停有军人走动,虽然满心委屈,但是还是抱着孩子走进窑洞。她不想跟z首长论理,首长就是革命的化身,李妍跟首长结婚就是献身革命。李妍甚至被那些革命大道理陶醉,每一次z首长跟她谈论革命李妍都是认真地听。但是李妍有时也很疑惑,感觉中z首长有些言行不一,总是用革命的手电筒照别人,其实自己有些行为也很卑鄙……李妍不想去深究,实际上李妍还是罩在z首长的光环里,最起码周围的军人对李妍敬而远之,李妍享受着其他女战士享受不到的特殊地位。
Z首长跟随李妍回到窑洞,看李妍不说话,还以为他的谆谆教导起了作用,继续喋喋不休:“革命者从投身革命的那一刻起,就把生死荣辱置之度外,我们不但要革别人的命,而且要跟自己头脑里的各种资产阶级思想做无情的斗争,你出身在一个土豪家庭,如今又在首长身边工作,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妍终于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行了!××同志,我为革命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大,我不过是想跟自己的爹娘多住几天,何罪之有?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个资产阶级小姐,为什么深更半夜将我强行奸污?更不能容忍的是,强行为我刮宫,并且将我结扎,让我彻底丧失了做妈妈的权利!这就是你所说的革命?这就是你所说的牺牲”?
窗外,围了一大群军人,倾听李妍的哭诉。Z首长开始一筹莫展,被李妍的哭诉砸晕,继而脸色铁青,首长不愧为是身经百战的首长,绝对不能败在一个女人的脚下!z首长朝门外大喊:“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警卫。Z首长的命令不容置疑:“李妍同志神经失常了,立刻强行关警备”!
李妍被关进了一孔没有窗子的窑洞。这是李妍第二次被关,第一次是刚来延安的时候。随着铁锁咔嚓一声闷响,李妍的眼前一团漆黑,大脑出现了死屏,整个人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窟。明明是在夏天,浑身却冷得发抖,最初的恐惧过去,记忆在慢慢恢复。李妍知道自己的下场将会很惨,z首长绝不会饶恕她这个“叛徒”,革命者对待自己阵营里的异己分子从来毫不留情!李妍只求速死,也许死是唯一的解脱。
门外哨兵的脚步声时远时近,李妍开始考虑怎样了结自己。她不想让人家拉出去枪毙,李妍还想死得有点尊严。李妍解下自己的皮带,李妍把皮带套在脖子上,准备用皮带把自己勒死,可是手上的力量太小,李妍尝试了几次,无论如何也勒不死自己。正一筹莫展时门开了,遽然涌进来的阳光使得李妍致盲。门外站岗的战士看见李妍脖子上套着皮带,昏倒在地上的场景时大吃一惊,赶快给z首长汇报,首长闻讯带来两个女兵,把李妍又重新抬回他们居住的窑洞。
老实说z首长也不想把李妍怎么样,首长对李妍还是有些感情。首长主要是想给李妍一点严厉的处罚,让李妍以后再不能有恃无恐,想不到李妍竟然要走绝路。假如李妍死了,z首长肯定难辞其咎!
实际上从井冈山开始,红军内部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止,延安整风刚刚开始,z首长也害怕别人揪住小辫子,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出乱子!
Z首长见硬的行不通又来软的,z首长安排厨房为李妍做了一碗鸡蛋面条,z首长亲自坐在李妍的床边喂李妍吃喝。李妍睁开眼,看见自己睡在熟悉的窑洞内,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z首长端一碗面条,面部表情又显得慈祥。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遇到温暖就溶化,李妍想到自己刚才当着众多军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揭发了首长的恶行,z首长尚能不计前嫌,继续把李妍当作他的爱人对待,自己应该知足才是。
李妍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面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