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嫉妒恨!现在谈不上是羡慕了,现在应该是嫉妒与恨的火焰在纪和的内心燃烧。
金驮宝如今只是个穷酸的乡下老头,没有被人羡慕的条件,只有被人嫉妒和恨。纪和看见他当年的【主子】去了郝东明家出来后的那种喜悦,实在让他心中不爽——嫉妒呀!
纪和心想,你金驮宝想去郝东明家舔屁股?——我不会让你美梦成真的,让你得逞了,我就不叫三猫了。
话说当时,虽然村子里的电灯已经像繁星一样点缀了这个傍晚,但是,纪和决心赶快去一趟郝东明家。
当他一跛一瘸来到郝东明家时,看见了郝东明父母、何娇三个大人两个孩子在看电视,他就干笑了一个,上前给郝东明父亲打招呼:“大哥、大哥,看电视呀”。
农村一般没有防盗门,所以纪和进来的时候只是咳嗽了一个、直接进了郝东明家屋内。
郝东明父亲一看纪和来到他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来了两个【陌生】的人……
郝东明父亲鉴于人家都走进门了,就再没有细细寻思,免得伤害了纪和的自尊。于是,郝东明父亲客气了两句,让腿脚不灵便的纪和先坐下。
何娇虽然把纪和道歉、东明原谅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但是,人,终究是人,看见饿狼想起羊的这种正常反应是在所难免的。
果不其然,郝东明母亲就准备撤离开现场,也就是说,郝东明母亲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不想看见纪和。
这位老母亲的回避我们是能理解的,儿子郝东明虽有博大的心胸宽恕了纪和,但是当年纪和他妈、就是那个老泼妇说的话很欺人,至今还让郝东明母亲记忆犹新。
看见郝东明母亲要出去,我不得不赞赏纪和的判断力。虽然他腿断了,但是眼力劲还是有的,他赶忙从椅子上起来,由于过于激动,不灵便的他差点栽倒在地。给快要走出门的郝东明母亲笑脸说道:“嫂子您先别走,等我把话说完,我走。我、我知道您恨我”。
郝东明母亲不禁对这个烂货的自知之明感到很惊奇,心想,这个瘸子分析事情还挺准确……,于是她就收住了脚步,等待纪和的下文。
纪和已经按耐不住他急躁的心情,就直接开始学习【孙子】的精神。他先是陪个笑脸,然后就开始忏悔:“嫂子,那、那一年,都怪我混蛋,都怪我鬼迷心窍,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这猛然的道歉让郝东明母亲有点措手不及,她刚要张口说点什么,话题又让纪和给抢上了“嫂子,那年我妈说的话您也别忘心里去,他老糊涂了,全当她放了个屁,就让这事儿过去吧”。
一听纪和骂他骂,郝东明母亲再也听不下去,就说:“算了,别说了,都一个村的,话越说越难听咯”。
估计养个偷着骂老娘的这儿子,纪和他妈听见会撞墙上吊!
何娇则是抱着孩子斜着眼给纪和说:“你到我家来就是说这个?我不是说过去了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吗?我们又没有提起这事”。
纪和以前称过何娇是大妹子,现在他叫郝东明母亲嫂子的同时也想过喊一声【姨】,但是这个家伙还算精灵,他知道自己的老妈比郝东明目前年长的多,都七十多岁的人了现在,所以就没有叫姨。这次,纪和脑瓜子清醒的很,他没有又叫郝东明母亲嫂子的同时、也没喊喊何娇为【大妹子】,他怕乱了辈分让人家说,所以这家伙就啥都没称呼,给抱孩子的何娇说:“我刚才见金驮宝笑眯眯的从你家出去了,估计,估计那老东西没安啥好心”。
对于三猫的这一说法,郝东明父亲最为敏感,他以一个男人的判断力肯定——纪和是来挑拨离间的。
于是郝总父亲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呀,啥事都想的那么坏,人家金宏‘大’到我家是来买牛的”。
“我呸!他还有脸到你家买牛,真是不要脸”。纪和朝着没人的门口唾了一口、骂道。
纪和的这种墙角草的举动并没有让郝东明父母吃惊,他知道这是个啥货色,羊头倒了吃羊头、猪头倒了吃猪头的人。
此时何娇看见这个小丑的表演,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你骂人家不要脸,那你今天来我家要脸呀?
于是她就故意反问纪和:“人家这么不要脸了?不就是以前有钱的时候看不起穷人嘛,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有啥稀奇的?”。
纪和听了何娇这么一问,心里倒是暗自乐了一个。心想:我就等着你问我这话呢,问的好、问得好!于是他就咳嗽了两声,试试嗓子,不是要给郝东明家唱歌听,他要给郝东明揭晓一个谜团。
纪和生怕郝东明父亲听错了,就凑到郝东明父亲跟前说:“大哥,当年我那丢人的事儿是我的错,今天你打我几个巴掌也行,来消消你的气”。
郝东明母亲一看他又废话,就说:“你呀,还是别闹腾了,我们打你干啥,你没事干了就回家去吧,要不吓着娃了”。说着,郝东明母亲用手抚了一把孙子的脸蛋。
因为这时,何娇抱一个,她老人家也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