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东明给帮厨阿姨传呼号码的第三天,中午11点50的时候,也就是东明正在上班,传呼机:“嘀 嘀 嘀”响起来了,他一看留言是个姓‘洪’的女士,他想了半天,纳闷了,我没有 认识姓洪的呀?
离中午吃饭还有10分钟,谁呀这么了解我的作息时间?算了,就等10分钟给她会电话。
中午12点下了班,农民工似乎很饥饿,乱嚷嚷的去了打饭口,东明并没有去,他直接去了工地大门口对面的电话亭,他拨通了这个市内电话,电话的那头有一个川味普通话的女子声音说话了:“你好,郝东明”。
“你好,你是?”,郝东明有点蒙了。
“不要紧,我们见过面,只是没有说过话,下班了,我在南湖车站等你,别吃饭了”。电话那头的女子说。
“那……”,郝东明有点结巴没等说出来。
“好了,你吃饭去吧,下班了记得来就是了,再见”。对方挂了电话。
这人是谁呀?有点耳熟,但是也没有和四川人接触过呀我……
东明稀里糊涂的回到了打饭口,打饭阿姨只是给他笑了一个,说“你小子长的真精神,多吃点吧”。
“精神吗阿姨?你做的饭好吃,让我长的精神!呵呵”。
“且,你小子的甜言蜜语别给我说,要有钢用到刀刃上,快吃饭去吧!”打饭阿姨把饭递给了郝东明,郝东明觉得大安樊阿姨的话里有话,扮了一个鬼脸走了,在他看来,这位打饭阿姨和自己我母亲差不多,平时特好,打饭不分大工、小工,一视同仁。
剩下的半天时间过得真慢,因为郝东明盼着早点到7点钟。我也能理解那份焦急的煎熬,必定是头一次被人约会。
终于到了7点,他刚要走,工长又让他拉了一趟水泥,等于是转库,从水泥棚子里把水泥拉到了搅拌机边,说晚上要加班打混凝土,所以需要用车转水泥。
郝东明拉完水泥,一看表都7点半了,他赶紧洗了把脸,随便收拾了一下,不是精装上阵。直接去了南湖车站。
到了南湖车站已经是7点50了,差不多晚来了一个小时,他自己问自己,人呢?
正在他四处观望的时候,后面一个人声音出现了,“今天比较 忙吧?”
他回过头来一看,这个人有点面熟,噢!想起来了:“你是往我们食堂送菜的女子娃吧?”
“你还有点记性呀,不会是吃饭了吧?”面前的这个女孩说话了。
“没有,没有,刚才要走,那个王八……哦不对,王工长让我又拉了一趟水泥,让你久等了”。
“哈哈,还说王工长是王八蛋,以后我打你小报告去”,这个女孩笑着说到。
“你千万别瞎说,那个人早都看我不顺眼了”。郝东明有点小害怕。
“我不说,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说这话的时候,女孩很顺和。
其实这个女的他见过,就是没有说过话,每天早上来送菜给食堂,对于农民工来说,也就远远的看一眼,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因为这个女子说的普通话,不是甘肃人,而且人家的肤色也很白,郝东明也是老远的看一眼,怕看的多了,让同事起哄笑他……,他害羞。
出于19岁的他看看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是很正常的,我就不信你不看美女,因为面前的这个就是美女。农民只能看,但是,不能想,因为你是农民工。
虽然郝东明是高级农民工,但是还是农民工,一个开车的,家里的寒酸样,自己知道,舅舅也知道,他不想异想天开,不是他不自信,而是自信不到地方会栽跟头!
“都认识,还发啥愣呀!走,我带你去麻辣烫店里吃麻辣烫”,这个女孩大方地说。
“好吧,可是。我出来太急,忘记……”话被女孩打断了。
“忘记带钱不要紧,我请你,也花不了几个钱,你就做我大哥吧,我是四川郫县的”。这个女子说话很顺溜,眼睛没有离开眼前的郝东明。
郝东明有点惊讶,不愧是做生意的后代,我话没说完,就知道我下一句,首先这个姓洪的女子给他的印象是:一个精明的美女!说到姓洪,因为用过传呼机的人都知道,呼人是要留姓的,总得有个代号呀,要不对方怎么知道你谁呀!
两个人到了麻辣烫店里,相互聊了聊郝东明才知道,这个姓洪的女孩叫洪娜娜,在天水菜市场批发菜,送个菜,是给叔叔打工的,在外地没有老乡,认郝东明做大哥。
可是比郝东明大一岁,是高中毕业,学历比郝东明高三年,为什么这么大方,说来话长,简单来讲不是山沟沟里的女娃子,也是没有考上大学,不过落榜的档次比郝东明能高一点。
“那就不叫你哥哥了,你叫我姐姐吧”,洪娜娜豁然一笑。
郝东明也是微微一笑,他们吃着麻辣烫在聊天,这是十九岁的一个小伙子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他似乎透过了麻辣烫的飘香,闻到了清纯少女的味道,很自然、很真实的味道,没有胭脂、香水的掩饰,他的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