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和预感对于郝东明来说,都不是好事情要降临在这个贫穷的家庭,他顾不上看家乡的山水变化,虽然离开只有半年左右,不是不在乎,是顾不上!
拖拉机的声音很大,他也没有去细问石全家里的详细事情,他只是希望拖拉机跑的快一点,但是又不好开口,安全第一!
再慢也比走路快多了,不一会就到了村子里,他没有时间去和乡亲们拉家常问好、也没有时间去让别人看他的新皮鞋……这会儿是没时间!
他现在的第一时间是直奔自家的院子,进了院子一切显得那么黯然……,很安静!
“我哥回来了……”,眼睛最亮的是郝东丽,他朝着半年不见的哥哥上下打量。
没等妹妹话说完,东明问“家里怎么了?这么急把我叫回来?”。
妹妹没有说话,直接把东明带到父亲的房里,一进门看见父亲躺在土炕上,父亲的头上好像包了一个纱布。
母亲在一边哭泣,爷爷和奶奶也在地上的小板凳上相互凝望,一看东明进来了,顿时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先是东明的母亲一下抱住自己的儿子放声痛哭,“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你走了以后一家人多担心你……”她想给自己儿子说很多话,但是哽咽声堵住了她的嗓门!
东明投在妈妈的怀里只是掉眼泪,没有啃声。这种沉默的落泪似乎已经诠释了很多,他们是母子关系,不需要太多的客气和语言表达,他们心心相惜的默契是无可替代的,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我无须多讲!
泪水停顿的那一刻,母亲说话了,“东明你‘大’不是责怪你,过年吃东西、人家的娃放鞭炮的时候,他总是提起你,只是你在新疆你听不见……”
“我知道 妈,你快说‘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石全哥说三猫?”。东明打断了母亲的解释,他知道父子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千言万语、不需要任何理由去装饰,因为他和母亲一样,是给予我生命的那个人!他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我就不写家里你一言 我一语的对话了,免得你也看的有点乱。号称‘三猫’的这个250我不想说他的姓名,您只要知道他的外号三猫,就能想象到他是和猫科有牵连的人,虽然和猫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人平时在村子里好吃懒做,和石全自小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好同学,打架斗殴欺负小朋友、不思进取,没考上学后的日子里,也是父母管不下,在家里排行第三,自小娇生惯养,所以飞扬跋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三货也是性格暴躁、不可一世,因为他有两个不讲理的哥哥和他的父母一样,所谓【刁民】,这就是标本和祖传秘方。由于他晚上不是打牌喝酒,就是偷鸡摸狗,所以村子里给这个老三美名其曰叫“三猫”,猫一般晚上是捕鼠的,区别是三猫不捕鼠,以下你就知道这个不捕鼠的三猫比老鼠还讨厌。
事情是前一个礼拜的一个晚上,确切来说是深夜,东明的一家人像往常一样早就进入梦乡,梦没梦到远在他乡的孩子我不多说了,忽然外面传来了鸡叫声,不是几打鸣,是鸡挣扎的声音,东明的父亲反应最快,从屋里穿好衣服直接冲向鸡圈,原因是他以为是黄鼠狼吃鸡,他随手拿着一根棍子。马上快到鸡圈的时候他发现,有个黑人影在鸡圈那里动弹,一种愤怒脱口而出“谁?”。
“人来了,三猫快跑”。说话的这个人跑的最快,说完就溜,撅着屁股偷鸡的那个黑影一看,有人拿棍子来打他,也就撒腿就跑,可是东明的父亲也就是四十岁左右,没到走路踉踉跄跄的地步那种,所以就是追那个称作三猫的黑影,那个黑影撒腿就跑,但是一看紧追不舍的东明父亲手里的家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慌张的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朝着东明父亲飞去,最后的结局不用我夸张性的描述,郝东明的父亲倒在了自家的院边,治疗的过程我不细说,不是我偷懒,在农村有小诊所,随便弄点消炎药、创可贴是管用的,幸好并没有伤到眼睛,就是额头破裂。评理
第二天,东明的母亲随父亲去三猫家评理和索赔,可是这个流氓世家并不在乎他们的到来,倒是推的一干二净,说你可以报案呀!我家老三昨天晚上在家里睡觉呢,我们可以作证,还有更可气的一句话“要是你没有证据乱说,我们三个儿子把你家砸个底朝天……有你好看的!”一系列的话。
老实的东明父母相互看看,再掂量掂量这个霸王家族,就离开三猫家,因为他们没有证据,三猫家的那个老泼妇还说“叫三猫、四猫的人多的很,这外号也是你们乱叫的,重名重姓的人多的数不过来,你乱败坏我家娃的名声,我撕烂你的嘴”,这话是说给东明母亲说的,其实他的三儿子都快打光棍了,什么货色她最清楚。
他和石全都没有结婚,别归于一类,石全的事以后再说,反正在农村快30的人没有对象,那些操闲心的大婶、阿姨、老太太……会戳脊梁骨的,背后议论,你光知道三猫和十全是两个不同的光棍接班人,就可以了。我现在要说郝总的当年,他俩以后的造化,以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