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邑辰要给人治的病,于他,并没有多大的难度。病躺在床上的人不多,六个,三老三小,三个老人先是感染风寒,后才导致了疾病,顾邑辰只需给他们开副药,让他们到出门去采回来,熬了喝上几天就好了。倒是有个小孩的情况有些棘手——骨折,并且有段时间了,大人们不懂接骨,只是随便敷些止血化瘀的草药,耽误了最佳治疗期,才让顾邑辰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才把骨头重新接上。剩下的两个小的,也是外伤,但他们不会处理,导致伤口化脓了,顾邑辰只是简单的处理处理就行了。
这样,前前后后,顾邑辰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算是帮他们把人给看了个遍,加上细心的呵护调理,也不用多久,这些病人都能恢复了。
不知不觉,这天已经开始黑了,出到外边,三谷里升起白茫茫的大雾,笼罩着前方大片大片的山岭,逐渐有了寒意。高山地区,太阳升的晚,去的也快,一天光照最强烈,热量最充分的时间通常是下午三点。这里的紫外线辐she往往要比海拔低的地方要强上几倍,现在还未入冬,不然到了冬天,一天内就可以看到四个季节,在这里交替。刚刚还是温暖的春天,转眼就到炎热的夏天,到了晚上就会有冰冻。
“小恩公,天黑了,住上一晚,等明儿天亮再走吧!阿奴已经烧好开水,我们准备杀鸡!”见顾邑辰治完人又要走,一位老阿公赶忙拦住,都从原先的敌意,该称为恩公!
“是啊,小恩公,天黑了山里路不好走!”另一位老阿公也立即挽留,似乎想起了什么,“小恩公,明天你要去哪,告诉我们,我们带你去行吗?”
“不了,我现在要去隔壁的小镇。”一到晚上顾邑辰就觉得他们的神色不对劲,这些人该不会都是巫蛊师,骗他下来,然后想办法拿下他,来做蛊虫温床……要不是从他们眼里没看到歹念,顾邑辰都会有这种心里,留在这里越久就越觉得气氛诡异,特别是刚刚一些村民的房间,阴气十分的重,感觉有很强的怨念……
那阿公见顾邑辰执意要走,急了,道:“这附近晚上不干净,小恩公,你没感觉到吗,这条公路,一天都没有十辆车开过!”
“不干净?”顾邑辰皱眉,“是有不干净的玩意儿?那我就更得走了!”万一又遇到一只像乌石岭里的那小鬼一样的存在……
“哇~哇~哇~!”
“那是什么声音?”刚想要跑路的顾邑辰,被这个声音给震住了!那是婴儿的哭声,是婴儿的哭声,是从远处三谷传来的婴儿的哭声!
姥姥的,又一小鬼!怕什么它就来什么!
顾邑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从那次乌石岭险些被那裤*衩小鬼一口吞掉,害的他修为尽失,只要晚上睡觉做的噩梦都是与鬼有关!
“是小孩的哭声!小恩公,快回屋里去!我们要点起篝火!”
“不!我要走!是那只小鬼,就是那只小鬼,我忘不了它的声音!”顾邑辰近乎哭腔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这会儿直吓的胆都飞了!
要是二爷见着他这个样子,不把肚子笑痛就怪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顾邑辰的潜意识里,只要是婴儿的哭声,又是鬼灵的,那都是小鬼!
但作为当事人的,顾邑辰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的!
“啊~救命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走开!
“是阿奴的声音!”
“快点起篝火,驱赶邪灵!”
这个时候两个阿公也顾不得顾邑辰的去留,一人点篝火,一人跑屋里拿一些桃木剑等驱邪之物。其他人闻言,也已经赶出来,并跑去阿奴发出救命声的厨房。
村里没通电,天一黑就暗了下来,到晚上,村里人都烧松脂照明,阿奴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失声道:“是他们……是他们来了!”
阿奴刚刚在厨房里看到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吓的魂都没有了!
“是谁?”一位阿公扶住阿奴,刚刚明明听到从山谷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们村里已经多年没有婴儿出生了,方圆十里,也没有人村!
“是他们!是他们!”阿奴惊慌失措,连喘粗气,“中午的那三个男的,他们被我杀了,现在变成厉鬼来向我索命!”
“阿奴,可能是你出现幻觉了,别担心!”
这时候阿奴哪还听得进这些阿公的劝告,很多想方设法离开这儿的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受不了这儿晚上的各种怪叫声,才离开的!
时常有婴儿的哭声,妇人的抽泣声,男子的咒骂声,还有怪笑声,听了直让人毛骨悚然,受不了这种折磨就想尽办法离开这儿!
也如那阿公所说,这条路很少人走,少到一连两天都没有一辆车开过!
顾邑辰已经放开神识扫视起来,这四周充斥着怨念的气息,白天还有虫子鸣叫,现在夜色暗下来,反而听不到虫叫,山里本该多蚊子,却没见一只!
以一公里的神识扫视一圈,终于在阿奴刚刚出来的房间发现三只怨灵,就是中午时欲对阿奴不轨的三个中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