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出来!”很久之前我就发现有谁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进了这竹林。
话音刚落,一名文弱的男子从竹林中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衣,衣袖,衣领处用金线绣着各种美丽的图案。白衣表面罩有一层青绿色的薄纱,那薄纱随着风飘舞着。那人的头发,竟是绿色的,但不似翠竹,也不似嫩草,是那种特别有质感的绿色。那人缓缓的走向我,带着笑容。
“我叫……。”没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
“你的本体是?”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文弱的男人。
“我是一条千年的巴蛇。”他还是那么笑笑的看着我。
“你干嘛总跟着我。”我有点生气的瞪着他。
“我喜欢你。你做我娘子好吗?”听到面前这名初次相见的男子这么直接的要求,让我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羞涩,还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胆怯。
我没有说什么,直接避开他的目光,脚尖点地,直追梵天而去。
怀着那种莫名的心情,我追赶着梵天的脚步。
……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人,他就坐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嘴上挂着那似有似无的微笑,虽然如此,但看得我心里很温暖。我伸出手,想要碰触那人。却被躲开了。
“咳咳”那人清了清嗓子。
我这才稍稍清醒了些。手依然停止在空中,而方向原来是凡棠的脸庞。
我自知失态,忙尴尬的坐了起来。“对不起,刚才做梦,刚刚醒来没有看清楚,我……”
“走,去公司跟狐千河他们商量一下有关魇魅的事情。”凡棠也有些慌乱的穿上外衣说道。
遍查了资料,最终在一本老得掉渣的书上找到了这样一行记载:“魇者,惑也;魅者,鬼也;魇魅者,饲之以噩,便可无限壮大……。欲除之,必取二人同时入梦,后同出,三方制衡,方可得其行踪。后,施以阳雷之术除之。”
既然找到了遏制魇魅的方法,我们自然就没有理由等下去了。但记载中并无提及如何具体实施,却是个头疼的问题。
看到凡棠的眉毛扭到了一起,估计他对此也不是十分了解。再看殷雪,一脸的无奈,估计也指望不上她能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见解,珈蓝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小狐狸,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千年大妖狐千河了。他可是活了千年,多少应该知道点吧。
带着期盼的目光,我看向了狐千河。这家伙此时正优哉游哉的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顿时我有点郁闷了,“千年,千年又怎么样,看他这个不学无术的样子……。”我心里想着,刚要收回目光,狐千河就扬起了头,四目相对,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给你们护法。”说完便看了看我和凡棠。
“为什么是我们两个?”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殷雪已经和噩梦交了一次手了,失败了;我……估计是那噩梦暂时还进不了我的身体,珈蓝?你忍心吗?”说完,摆出一副非我莫属的表情,看着我。
“那你懂得这其中的法门?”我问道。
“不懂!”他双手一摊,依然是一副莞尔的样子。
“狐千河,就麻烦你守在我们两人旁边了。”凡棠转头看了一眼狐千河,有看了看我,坚定地说道。
“你有把握”?我很好奇。
“没有,但是即使没有把握,我们也要试试。放心,有我和狐千河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相同的话,为什么凡棠说起来就那么让人放心,而那个千年大妖就不行。白活了这千年了。我回头瞥了一眼狐千河。
事不宜迟,我和凡棠准备了一下,就并排躺在了一张大床上。珈蓝把那个黑晶石的水滴坠子递给我,我把他放在手心儿里,而后凡棠便握紧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和。扭了一下头,看向凡棠,他当时也在看我,顿时四目相对,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我急忙扭过头去,脸庞微微发热。
“不错,像一对。哈哈哈”耳边传来了殷雪黄鹂般的笑声,我望了她一眼,她正笑得花枝乱颤。
倒是狐千河阴冷着个脸,在旁边坐定。
这两个人完全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一切就绪,我们双双向狐千河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展下一步骤了。为了同时入梦,我们便觉得借助狐千河的法力,而不是自然入梦。
狐千河单手在我眼前一晃,我便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地方雾蒙蒙的,看不清哪里是哪里。我只好向前摸索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来到了一座农家小院。我越看这小院儿越熟悉。突然,记忆上涌,于是眼泪夺眶而出。
八岁之前,我们一家子一直是跟奶奶爷爷住的。他们很疼我,尤其是爷爷,每天都陪在我的身旁,给我买还吃的,带我玩儿好玩的,给我讲故事。可是好人不长命,在我七岁那年,爷爷得癌症去世了。我还记得他去世时候的模样,一米八的大个子,最后瘦的就有一百多点。爷爷直到死,还在跟我说话。他是怕等以后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