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之后,李鼎就真的彷佛失去了那短时间的记忆。我心中暗叫神奇
转眼间,暑假来了。和同学们告了别,我回到了爸妈身边。
暑假第一天,我约了死党程继去狂玩儿了一天。这一天,那叫一个累,到家后,几乎散了架的我,一骨碌就上了床。
“丁遥,救救我!”模模糊糊我彷佛听到我死党成礼的声音,那声音飘渺,时断时续。
“成礼?”我试探的问道。成礼的声音出现的突兀诡异,让我觉得汗毛倒竖,精神紧张到了极点。
“他们,他们要带我走,我不想跟他们走……。”声音依然继续着,依然看不到人。
“成礼,你在哪?”我朝着声音的地方,摸着黑前进着。
一阵亮光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成礼!诡异的是,这片亮光只是落在成礼身上,其他的地方依然漆黑一片。
成礼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浅蓝的牛仔短裤站在我面前,用异常虚弱且颤抖的声音,彷佛是极力压制的情绪,又好像是虚弱的无法正常开口说话。
他慢慢的抬起头,不舍得看着我。成礼是个帅气的小伙儿,只是此时,他的脸很白,显得憔悴。他开始哭,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没有害怕,抬手擦掉那血泪。他的脸很冷,不带有一丝温度。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超出我的心理承受的。
他的头皮开始裂开,露出半个白森森带着血肉的脑壳,剥落的头皮连同头发盖住了他煞白的脸。鲜血滴满了他的前胸,染红了牛仔裤。半个右手手臂已经是荡然无存,只有一些皮彷佛破布似的耷拉在胳膊肘处,鲜血就那样流淌着。地上现在已经满是这些粘稠的红色液体,它开始流动,流到我的脚下,爬到我的腿上,肚子上,胸前……。 大叫一声,吓出一身冷汗。
醒了,原来是梦!
伸了个懒腰,钻出被窝,收拾收拾准备吃早饭。但心里总是隐隐的传出不安。
“儿子,程继的电话。”客厅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喂,程继啊,我是丁遥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成礼出事儿了,让车撞了,你快过来吧。我们现在在第二医院呢。医生说…”程继哽咽着说道,显然情况严重。
听到这消息我一下就懵了,心想着刚才的梦,心中传来的强烈的不安之感。而后抓起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冲出了家门。
“儿子,什么事儿啊……”身后传来妈妈的喊声。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我心绪翻腾,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
程继,成礼和我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一起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放假了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摸鱼,在校期间一起追女生。如今虽说是不再同一个大学上学,但是毕竟一起长起来的关系,时间距离都冲淡不了这份感情。
到了医院,我直接冲到了二楼的急救室。手术室的门紧闭着,手术中的大灯亮着,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成礼的家人站了一走廊,有的依然在哭,有的满脸担忧,而程继无精打采的靠在灰冷色的墙上,头向后仰着,闭着眼。
走到程继身边,我低声说:“情况怎么样?”
程继睁开了眼,彷佛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张开颤抖的嘴唇,半天才说了句:“还在抢救……”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依然在等。期间,我问明了情况。
手术室的灯灭了!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有时人们宁愿等待,也不愿看到结果。
医生惋惜的摇了摇头,程式化的说了声他们已经尽力了。
瞬间,尖锐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房间。这难道就是结果,我竟然这么轻易地失去了我这么多年的朋友。
泪水瞬间滑落!
“丁遥,你救救我,我不能跟他们走!”我又一次见到了成礼。
“他们是谁,他们是谁?你说啊!”
“他们,他们要带我走,我不想跟他们走……。”成礼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他慢慢的抬起头,眼中流出血泪。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坐着程继。程继似乎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双明亮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青须须的胡子茬。
“你醒了。”程继嘶哑的说。
“成礼……。没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