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躺着的梦洁是谁?”她疑惑问道。
清晨,自己清醒后,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按理说,自己的体质不是很弱,况且还有身上的异能,虽然自己对之知之甚少,但可知的事实是,危难之中,它是自己的救命星,从未伤害自身。为什么会突然的全身疼痛难忍以致晕厥,昏迷不醒。难道是手上的红线,它和异能有何关联,和上次那个红衣女子有何关系。当初在翠竹林,那个满腹怨恨的女子最终化为一道红光注入自己手腕红线处。自己惊慌失措不已,心里充满无数个为什么,却又不敢问,肖云飞他们看起来很讳忌谈论噬魂师,而自己也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顾忌与猜疑。梦洁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对于肖云飞,是敌是友,她也分不清,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昨晚,旁人都当她一直昏睡,其实,她是时睡时醒,肖云飞的喃喃自语,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既惊喜又害怕。
一方面知道他的心思后心中窃喜。不知从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关注他对自己的看法了,关注他的身世,关注他的爱好,关注他的心情,关注他与她之间纠缠不清的命运。这些关注,一开始,是了知己知彼。她努力的想要寻找回去的契机,既然消除红线和肖云飞有关,她必须要了解这个人。而现在,自己还是最初的初衷吗?
另一个自己却把前面的全部否定。“梦洁,醒醒,这是不属于你的时代,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你,你一定要回去,你无法抛弃那个时空的一切,就必须收住自己的心。要不然,失去的就是你的命。”她在心中坚定的告诉自己。
那晚,他的手指温润如春,紧紧的包裹自己的手指,仿佛,寒冬中被冻僵的手戴上一双温暖的手套,暖和舒服的无以复加,疼痛感一点点的消失,从手指尖蔓延到手臂,上身,最终是全身,她美美睡去之前便明了,他是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翌日,梦洁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和肖云飞摊牌。她告诉他,自己恢复一点零碎的记忆,其实她不是真正的花月夜,却顶着花月扬的身份生活过,之所以要回去,就是想要弄明白,当年,自己是如何入宫,如何出宫,又是如何失忆的?只有这一切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才可能明了。还有手腕处的红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蛊毒吗?要如何消除呢?当然她省略掉了她来自异世,红线消除,自己便可以回去。这些还不到说的时候,她还是怕,他们会把她当妖孽一般看待。
梦洁心中忐忑不安得讲完一切,哪知道,肖云飞听后毫无惊讶之情,淡淡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梦洁重复他的话,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诧异道:“原来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那,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吓着了吧?”他玩味的说道,轻轻将她按回床上,掖好被角,注视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动,淡笑着“嫣然跟我那么多年,我了解,她不会说谎的。
“你相信嫣然所说?”梦洁反问,原来他相信嫣然不相信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极度不爽,说话的语气都很冲,完全忘记自己那么多善意的谎言。
他无视她的反应,“不,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嫣然在说你不是公主时,语气斩钉截铁,这是真话。而她说,公主已死时,眼神闪烁,这是假话。”
原来如此,肖云飞的观察力真是太强大了,自己那点小九九在他面前真是透明呀透明,梦洁心中发虚不已,小声问“那我呢?”。
“你”,他拖长音节,表情严肃的看着她,看的梦洁不知所措,就在自己快要抵不住他严厉目光扫射时,他握住梦洁的手,很诚恳的说道:“梦洁,我不想猜你。我们来个约定,想告诉彼此的就告诉,不想告诉的就不必告诉,但,凡是所说,都必须是实话没有虚假,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梦洁不假思索的回答,人的心思本就复杂,他的就更复杂,自己本不聪明,智商绝对没有他的高,她更不想猜他。这个时空的人,很守信。这个约定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那好,我们就这么决定了”他哪看不出她眼底的那份欢喜,只是由着她的性子而已。
“嗨,我跟你说话呢,小伙计,到底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呢?茶楼里的梦洁追问肖云飞,眼见他没有反应,陡然挺高音量。
“你认识。”他的回答简短意赅。
“我认识,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溪相望四周打扫庭院的丫头,厨房的丫鬟,做吃食的大妈,算起来,好几十人,和我身段年龄差不多的,也要十几人。到底是哪一个?”
“难道是…”她突然灵光一闪,喋喋不休的话停了下来,坐在那里偷偷傻笑。
肖云飞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又想到那里去了。“难道是什么?”他不经意的问道,拿起手中的茶杯,优雅的喝上一口。
眼看着肖云飞就要咽下那口茶,她等的就是此刻“是苏凌霄男扮女装”
扑哧。一口茶预期的喷出,呛得肖云飞脖子通红,咳咳的止不住。
梦洁心中偷乐,如胜利的公鸡般抬起高傲的头,优雅的抿一口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