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很痛苦的样子。
齐源托着她的身体,半扶半抱着,女孩才算吃力的站了起来,抵住胃部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
“怎么了,” 齐源疑惑的问,“是哪里摔伤了吗?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不碍事,”女孩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有些胃痛,本想喝杯热果汁暖暖胃,却连累你遭了秧。”她邹邹眉,笑容变得更加牵强。“你有事去忙吧,不用管我。”
“真的没事吗?”齐源竟莫名其妙的有些担心,“有没有吃过药?”
“吃过了,好像没起什么作用。”翻江倒海的痛楚再次袭来,女孩抵住胃部的手死死地攥住衣襟,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这怎么行,”对女孩有一种久别密友的牵挂,竟忘记了两人并不相识。“你先坐会儿,我去买杯热饮给你。”
“不麻烦了,我自己买好了……”不等女孩说完,齐源已转身离去。
痛楚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而且几乎不再间断。冷汗由鼻尖,额头,双颊,脖颈,两肩疯狂的一涌而至,四肢软软的,眼前也感觉有些模糊。女孩只知道自己的头不受控制的向前倾。
“怎么了,精神些。”刚消失的声音又回来了,有一只手托住了自己即将倒下的身体。“唉,睁开眼睛。”
“好痛呀。”女孩含糊的应答着。“帮帮我。”
“来,先喝口热水。”齐源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把吸管伸到女孩嘴边,“喝一口看看是不是能舒服些。”
女孩听话的吸力一大口,紧闭的双眼强睁开一道缝,看着齐源,眼底充满了痛苦、恐惧、无助和祈求。
“你一个人吗?你叫什么名字?”这种事齐源还是头一回碰到,要是她有同伴事情会好办的多了。
“一个人,”女孩轻轻的晃了下头,声音很虚弱,“我叫——苏锦萱。”
“苏锦萱。”齐源重复了一遍。突然感到手扶着的身体向前一倾,苏锦萱哇的一声,刚刚喝下去的热水带着余温一口喷了出来,偏巧齐源迎了个正着,一身狼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苏锦萱双目迷离,眼泪竟簌簌而落。
“别哭,别哭。”齐源凌乱的安慰着。见苏锦萱痛苦狼狈的样子,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怜惜,哪还计较她刚刚又吐了自己一身。莫名其妙的希望自己能快点帮她解脱痛苦。
“不行,你得去医院。”齐源用命令的口吻对苏锦萱说。
“别抛下我。”疼痛让苏锦萱面色惨白,人也脆弱了许多,“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我不会抛下你,这就带你去医院。”什么也没想,齐源内心深处,早已把帮助苏锦萱看成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
“能走吗?”齐源眼里满是关切,自己此行的目的早已不知抛到了何处,对苏锦萱就是有种似曾相识,难于割舍的感觉。
“我试试。”苏锦萱坚强的回答,人却虚弱到了极点。
“我扶着你。”真不忍心看着她撑着病弱的身体强挺着站起,齐源伸手扶住她的双臂。
“嗯。”痛苦的呻吟,苏锦萱右手用力抵住胃部,腰弯得低低的。“不行,不行,”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好耐受。”
“不介意的话我背着你吧。”齐源话音未落已抬起苏锦萱的一条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不……不行……”是不介意还是不能背,还是其他,齐源已顾不了着许多。背起苏锦萱大踏步的向机场门外走去。
萍水相逢,大概只有一个‘缘’字可以解释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