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楷带着范洪派给他的两名随从,正要出门,被莫云娇叫住,莫云娇将两包银子交给二人,道:“这些银钱是给你二人的花销,我爹去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千万得照顾好他老人家。”
两人连连答应,说一定会照顾好帮主。
其实两人心里清楚,这是莫云娇给他二人的堵口费,是让他们二人对莫颜楷的行踪及言行得守口如瓶,二人虽然长期跟随范洪,但也得衡量自己的得失。所以对范洪有时也是阳奉阴违。
三人到了无锡城中,莫颜楷提出,先去聚福楼吃一回酒再说,两人平时都是嗜酒如命的人,听得帮主说是去吃酒,喉咙里的谗虫早已在往外爬,恨不得立马端起酒杯,一阵狂饮。
到了聚福楼,莫颜楷叫两名随从先在前台等候,他直接去了后堂,聚福楼的掌柜任天齐见莫颜楷到了,赶忙出来相迎,将莫颜楷请入一隐蔽的雅室,沏了一壶好茶,斟了茶水递给莫颜楷,道:“帮主此来,定是有要紧之事要属下办理?”
莫颜楷喝了一口茶,与任天齐耳语了几句,任天齐便出了雅室,不到半个时辰,从外面领了一人进来,任议案齐道:“帮主,你的替身来了。”
莫颜楷围着来人转了一圈,拍拍他的肩膀,道:“任明达,你越来越和我像了,真是真假难分,连我自己都分不出了,好,很好。”
任明达道:“对易容之术。属下已有深研,属下刚才在窗外细看了一回帮主如今的容貌,便快速的易容成功。”
莫颜楷道:“这两天就辛苦你了,你得带两位随从将这些寿帖发出去,然后就在这聚福楼等我,待我办完事后,便来此与你等共商大事。”
任明达道:“帮主有事尽管去忙。属下一定扮好你的角色。”
莫颜楷道:“那就拜托你了,天齐,快从后门送我去太湖边。”
任天齐领了莫颜楷,从后门而出,在马厩里牵了两匹马,两人飞身上马,向太湖边飞奔而去。
到了湖边,两人停下马来,任天齐吹了一声口哨,从芦苇荡中驶出一条船来,船一靠岸,莫颜楷便飞身上船,吩咐艄公赶紧划船,向湖州方向小雷山而去。
船行了半个时辰,艄公突然回头望船后看,发现有一条快船紧跟在后面,有半里路远,艄公心想,一定是跟踪帮主的,于是他一转船舵,调转船头,向来船迎了上去,在船舱中的莫颜楷感到奇怪,出得舱来,问道:“为何回返?”
艄公道:“帮主,快潜入水中,对面那条船很可疑,我怀疑是来跟踪帮主的。”
莫颜楷听罢,也没多想,跳下船去,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莫颜楷水性极好,他习过龟息功,能在水下潜伏一两个时辰不出水面。
艄公划船迎向来船,见船上有几名佩刀的人,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是太湖渔帮的人,艄公并不理会他们,一转船舵,船向左拐,准备快速离去,对面床上的人大声喝道:“见了我太湖渔帮的人还不赶快停船,想反了吗?”
艄公于是停船,问道:“不知几位有何吩咐,我并不是渔民,只是太湖里靠渡船为生的人,与渔帮毫无关系。”
船上一黑脸庞的人道:“不是渔民就不服渔帮管哪?”
艄公道:“渔帮只管渔民,还管得了我。”
黑脸庞的人道:“这是太湖,在太湖里所有的船只,除了官船,都一律归我渔帮管理,交费纳钱,一个子都不能少。”
艄公道:“是谁规定的,是莫帮主还是你?”
黑脸庞的人道:“是新帮主范洪。”
艄公道:“没听说太湖渔帮换了新帮主呀。”
黑脸庞人道:“还有几天,老帮主满六十大寿后,就是范帮主主事。”
艄公道:“不还有几天嘛,要有新规矩,也得等他当上了帮主才实行呀,还没实行新规矩,你们追着我做什么?”
黑脸庞人道:“我兄弟几人不收点钱财,拿什么给新帮主贺喜。”
艄公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几位想要钱财,得问问我的伙计同不同意。”
黑脸庞人道:“好呀,我莫黑虎倒要看看你的伙计多大本事。”
他话刚说完,只见艄公两只有力的手往空一抛,一张巨网便飞了出去,巨网带着摄人心魂的啸声,向船上几人扣去,莫黑虎大呼:“兄弟们,快躲。”但那里躲得过呢,巨网已将几人当头罩住,艄公用力快速回收网绳,巨网收拢,几人在网中挤成一团,奋力挣扎,陕公飞身上船,双手叉腰,足下用力,给网中每人踢了一脚,道:“没良心的东西,莫家怎么会有你等不肖子孙,帮助外人为虎作伥,真是死有余辜,若不是念你等无知,我将你等弄死,丢进太湖里喂鱼。”
莫黑虎船上的几名船工见此,早吓得在一边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口中连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艄公道:“不干你等的事,听好了,现在你等划船,载我和帮主去湖州小雷山,今天的事,回到无锡,不得声张,否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杀你等,范洪和蓝进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