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容道:“我也有你的思维方式,逆向法,书从后卷逐一排列,就对了。”
弘圆一拍脑门,道:“我真笨,不过现在对我已不重要了。”
林慕容道:“很重要,云子以后就靠你了,因为‘剑流’我写了一些剑道心诀,我不会武功,所以也难将它变为现实。”
僧人已带了云子过来,天弘大师对云子道:“云子,你以后又多了一位师父,快来见过师父。”
贺云子有些不情愿,弘圆过来,摸着他的头道:“云子,先前是我的不对,如今我已昄依佛门,潜心研究佛学佛理,希望能在青灯黄卷的相伴下,悟得人生的真缔,这不,如今我已明白,武者,当以造福世人才称得上武者,希望你已后做个能造福世人的武者。”
贺云子听完他这番话,方肯拜他为师,于是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道:“师父能明白这些道理,云子感到高兴,云子以后一定不负各位师父的教诲。”
僧厨已将藕汤煮好送了过来,柯梦君说要亲自喂他,天弘大师示意所有的人都回避,于是大家就都出了宁晓天的房间。
柯梦君将宁晓天扶起,身后放了两床厚棉被,让他靠在棉被上,然后一勺一勺的舀汤喂他。宁晓天虽然身体虚弱,喝完一碗藕汤,便觉得身上有一股暖流随着经脉通遍全身,脸上开始红润起来,柯梦君见此,心中一喜,道:“晓天,你能逃过一劫,实乃万幸,得感谢天弘大师。”
宁晓天道:“是,晓天记着就是,也得感谢叶诗平呀,不然,我那有机会让你喂汤。”
柯梦君道:“贫嘴,哦,叶诗平如今已昄依佛门,法名弘圆,人哪,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如果所有的人都人心向善,世间哪来的那么多的疾苦,江湖哪有那么多的争斗。”
宁晓天道:“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的改变是后天造成的,人在追求物欲、权力、财富、名誉的时候,有的人变成了恶人,有的人还是以至纱为终。”
一罐汤被宁晓天喝光,柯梦君重又扶宁晓天躺下,她拿了罐子送出门外,见弘慧站在门外,柯梦君问道;“弘圆师父何故没随大家一起去佛堂?”
弘圆道:“我在等宁施主喝完汤,然后还有些事对他说。”
柯梦君道:“哦,是这样,你请进,我送汤罐去。”
弘圆到得房中,坐到宁晓天床上,问道:“宁施主现在感觉如何?”
宁晓天道:“全身经脉已通,气血流畅,无大碍,待休息一二日,定会好的,晓天多谢弘圆大师。”
弘圆道:“施主别谢,宁施主受伤,全是弘圆的错,弘圆只求宁施主原谅。”
宁晓天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弘圆师父不必愧疚。”
弘圆道:“宁施主有一副宽宏大度的心,弘圆深感欣慰,弘圆此来,是有一事相商。”
宁晓天道:“但讲无妨。”
弘圆道:“我想把我的’闽南玄法‘口传心授给宁施主,想必日后宁施主在江湖中也用得着。”
宁晓天道:“这恐怕不行吧,我师从秦一笑师父,从来没有学过别的门派的武功,如我再习弘圆师父的‘闽南玄法’,在我师父那里恐怕不好说。”
弘圆道:“秦一笑乃当世胸襟最为宽广之人,绝不会计较,想当年,岳丰欲置他于死地,他在将岳丰打败之后,并没有杀他,后来,他又极力推荐岳丰的女儿岳宁珊做江湖会的新任掌门,这等胸怀的人,怎么会计较这些呢,若他要怪时,贫僧定会为你解释。”
宁晓天道:“那行吧,兇天若能习好‘闽南玄法’,定会给江湖带来福祉。”
弘圆从僧袍中取出一卷绢布,递给宁晓天,道:“这上面记述的是‘闽南玄法’的口诀,希望你自己去领会。”
林慕容一干人又随柯梦君回到宁晓天的房间,林海鹰和贺云子过来,缠住宁晓天要他讲讲他是如何大战叶诗平的。
岳秋月过来拉开海鹰,道:“海鹰别闹,让晓天哥哥歇息,过几天你就可以随晓天哥哥到江湖会见你的父母,在路上有的是时间问他。”
宁晓天听岳秋月这样一说,道:“哦,对了,我处得赶回杭城,鲁大哥过两日要押送救济太湖灾民的钱粮去湖州,我们得去帮他。”
罗凌霄道:“对呀,我差点忘了,可是,你还未恢复原气,骑马跑路恐怕不方便,要不,你在此休息几日,我和灵珠先回杭城。”
宁晓天道:“不可,我一定得回的,我答应了念西妹妹。”
林慕容道:“对了,贺念西乃江南琴仙,我想将我的‘越音’曲谱和曲词送给她,就烦请你代劳吧,另外,海鹰到了杭城,你就将她交给雁北鸣,让他带海鹰到巫山桃花堡。”
宁晓天道:“我一定会将海鹰亲手交给宁珊姑姑,我估计呀,她不日就会东进,你想呀,太湖水患成灾,灾民众多,她岂能袖手旁观,定会联络各处分堂,筹集钱粮,亲往灾区。”
岳秋月道:“晓天说得对,宁珊的性格是这样,凡大事达得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