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皇上传召!”赵宥刚躺下,门外便传来了通报,一旁的丫头欲上前伺候,赵宥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只穿了件深衣,起身倒了杯茶水,“进来吧!”
“二殿下,你还是尽快过去,陛下也是彻夜未眠。”
“是什么要紧的事?”
“奴才不知!只是很紧急的样子。”
“三殿下,皇上传旨寰宇殿。”
“公公可知皇上所为何事?”赵皞摒退了众人,已换好衣饰。小邓子跪下身子叩首拜道,“小邓子给三殿下请安!”
“平身!”赵皞走到窗前刚想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袭来,扇面相击啪啪作响。
小邓子上前将窗子关好,躬身道,“三殿下,近来这天气不好,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三殿下还是要多多注意身子!”
赵皞叹着气坐回椅子上,“这雨也不知要下多久?”
“很久,前几天尚书院门前还有许多蝼蚁在走动。”
“父皇可传召皇兄了?”
“回三殿下的话,皇上只传召了两位殿下!”
“古滇的战事怕是迫在眉睫了,这次,我可不要与皇兄的抢这个风头了!今日乏的紧,你快退下吧!”
“是,殿下!”小邓子回来一路上还在寻思这是那句话提到了古滇,这三殿下果然是聪敏。
“皞儿怎么没来?”
“三殿下日前淋了雨,染了风寒,太医刚去看过,已经服药睡下了。”
“奥?病了!让太医院好好照料!”皇上话毕又咳了几声,卓公公忙取了件披风给皇上披上。
“儿臣拜见父皇!给父皇请安!”赵宥眉眼抬了抬,心里琢磨着三弟何曾染过风寒。
“古滇的战事势同水火,哎!你可有耳闻?”
“儿臣这几日听太傅说起过,区区蛮夷之地竟然妄图踏足我新罗国疆土,必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看来平时倒是父皇低看了你,看不出你还有几分魄力!”皇上正夸得激昂,这边赵宥毫不客气的打了一声哈欠。
“哼!你有没有在听?”皇上牵动心火,一连咳个不止,“回父皇,儿臣知罪!”卓公公又递上一杯茶水,稍稍缓解了下。
“宥儿自小少的便是你三弟身上的那份刚厉之气,只是皞儿既是病了,朕就给你这个机会,随着萧将军出去好好历练一番!”
“儿臣,儿臣领命!”赵宥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可事已至此,也只得勉力受了。
“二殿下,这是好事!却是为何闷闷不乐?”蔡襄收到急召,连夜进了宫,直奔到了承心宫。
“若是蔡大人被人背后捅了一刀,蔡大人可高兴的起来?”赵宥半是无奈的将抄了连个时辰的兵法递到蔡襄跟前,“若是让我抄抄兵法,做做诗文,我还会!这带兵打仗我是一窍不通!”
“依下臣看来,这陛下对二殿下也不是表面上那般不近人情。相反的——”
“你不用故意讨我欢心说这些话!”赵宥挥手打断他的话,“在朝中谁人不知父皇对三弟和我的态度。”
“非也,二殿下莫要忘了皇上如何对三殿下呵护,但到至今都不曾提过要立他为太子!而今日,皇上派你去边境,便是欲要为你树立威信!”蔡大人嘻嘻笑着,拿起赵宥抄写的兵法细细读着。
“若是如此,更是不得了!我的心思早就同你说过,这差事真是——好你个赵皞!”赵宥心里是满腹牢骚却是无处可发。
蔡襄跪到地上,哭声凄厉,“殿下,你要是一直如此,娘娘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呀!”
“只怕若是母后看到我变成父皇的样子才会更加不得瞑目!此事我既已受了,断是不会那我新罗国上万子民的性命儿戏,我定会辅佐萧将军将古滇那帮蛮子赶出我新罗边境。”赵宥忽而想到什么,又问道,“这兵法作战之事,你可通晓?”
“属下才疏学浅,实是不懂!殿下聪颖过人,自然能学的个种精妙!下官告退,不打扰殿下攻读!”蔡襄未想到还有这么一日,心里慨叹着道,娘娘泉下有知,可要保佑殿下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