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
“茶凉了！”
“奴婢该死！”紫苏跪下身子。脸上加抹了几层脂粉，可那几道指印依旧清晰可见。
“茶凉了，还要我再讲一遍吗？”流罗依旧埋头看着案几上的文书，头也未抬道。
“是，是！”紫苏忙起身执起一旁煮沸的茶水，轻声将杯中的凉茶换掉。
“站住！”流罗的一声轻喝，紫苏一惊，手中水壶中的水溢出少许洒在手上。
“你头上的钗子？”流罗伸手转过她的身子，定定看着她。
“姐姐送的！”紫苏不明所以答了一句。
“谁？”
“芸若仙子。”
流罗伸手去下她发髻上的玉钗，轻轻晃动，两个吊坠相击，叮咚作响，“以后莫要再带这支玉钗了！”转而将钗子放回她的手中。
“你的脸又是如何回事？”他皱了皱眉，右手抬起她垂着的头。
“自己摔的！”她将头别到一边淡淡道。
“谁打的？告诉我！”他将两只手打在她的肩上，微微加重几分力道。右肩上传来丝丝疼痛，紫苏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沁出些许汗珠。
“自己！”她回视着他，满目凄怆。
他松开手，无奈转身。
她理理衣服侧了侧身，踉跄着出了房间。
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依旧留在指尖，流罗一拳砸在左侧的石柱上。
究竟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