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问,他未答。
“兰渚上人!”我抬起手,玉镯上刻着的几个篆体小字,隐约可见。
紫苏是太子流罗的侍婢,太子为人极度苛责,侍婢每隔几天便被一番责骂之后,或贬至草蒲常年侍弄花草,或是贬至凡间,这些都是些好的情况,有不少婢女一旦出了日月宫,便会被天帝处以雷型,灰飞烟灭!自此太子宫的侍婢只减难增,紫苏却成了唯一一个呆了将近两个月之久的。
子竹仙子与玉竹仙子是天帝的侄儿渺音仙人的两个女儿,因两人奏的一曲高山流水,让仙界众人皆心中叹服,玉帝便破格擢升位列仙班。这两姐妹本是骄纵蛮横的性子,如此,不消几日变现了原形。可也巧这姐妹两个的死穴却是一样,那便是美名六界,风华绝代的下一届天帝:当今的流罗太子!而紫苏昨日的伤便是子竹仙子所下的手。
紫苏每日清晨必去的一个地方是兰溪居,幽远曲折的小道像极了迷宫,小径的左侧是桃花柔柔的红,西边是梨花落落的白,红的似美人娇艳绝代,白出尘中带着几分傲岸。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看的到尽头,走到头却不是尽处!一棵高大的垂柳将茅屋加以掩映。柳枝摇曳带动枝蔓上的风铃叮咚作响,茅屋的门开开合合,透出几分诡异的气息。
“师父!”紫苏跪在门外的青石台阶上,里面传来两三声轻微的咳嗽声。
“紫苏,为师今日便不见你了!”话毕,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是,师父!”紫苏缓缓立起身子,张口预言,终淡淡地转过身子欲要离开。
“紫苏,为师父寻一株凝香草来”一张画卷由里屋飞出,紫苏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将画卷收入手中,之后稳稳落回石阶上,双手交于身前,微曲身子,“是,师父!”
再回到日月宫,天色已微亮。紫苏草草草打理一番,换下一身滚雪细纱裙,头发散披在肩上,头顶上仍是一顶巴掌大小的紫莎帽,轻轻敲开流罗的房门。
“殿下,奴婢伺候你梳洗!”紫苏熟练地取过红木架上的的衣物,低头一件件为他穿上。流罗一直紧蹙着眉头,瞧着她低头摆弄的摸样,嘴角轻轻上翘,带着些笑意。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紫苏欠了欠身出了房间。
“进来吧!”流罗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几枝梅花发起呆。
“灵启皇子他今日假借妃子生辰之事邀诸位仙家晚宴,实则在笼络人心。此番举动,殿下不可不防,殿下-”
“还有其他事吗?”他淡淡开口,侍卫未答,他拂了拂手,门又被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