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葵回忆了一下当时坠崖的情形,眼光不由自主地向自己脚踝处望去。江葵正欲开口解释时,山洞外传来一阵有东西踩踏草叶的沙沙声。江葵和顾宇立刻警觉起来。
洞外传来人声。“将军!这里有个山洞。”顾宇站起身来挡在江葵前面,朝她作了个放心的表情。顾宇从来者的态度可以断定,对方并非刚才袭击他们的那路人。
洞口外的杂草被斩断,走进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见了江葵和顾宇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想必你们便是础辰王爷所指的那两位朋友了吧!”江葵一听这话显得有些激动,连忙从顾宇身后跑了出来。“是王爷派你来找我们的?王爷他还好吗?”手下本想阻止江葵不让她靠近他们的傅将军,傅笙禄却冲手下摆手。“没错,请放心,王爷他安然无事。”“那太好了,快带我们去见王爷吧!”江葵显得很开心,顾宇却在这时候走过来阻止江葵和傅笙禄的谈话。
顾宇比江葵更警觉。他首先礼貌地向傅笙禄拱拱手,再不客气地询问了对方的身份,又看了凭证,这才放轻了戒备。傅笙禄看见面前的两人都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受伤也不轻。“王爷确实托我来寻你们,不过……王爷只让我带棋奕大人回去。”江葵听了他的话着急起来。“什么意思?”“我也不知,这就得去问王爷了。王爷还说了,让我把你安顿好,回去时就称只找到了棋奕大人……”
江葵的心感到一阵阵抽痛,难道,王爷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傅笙禄看着江葵脸上明显的失落,在心中揣测了一番,倒觉得这几人满有意思。
“别再多说了,此地不宜久留……”傅笙禄安排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护送顾宇回城,而自己则留下来负责安顿江葵。顾宇离开时凑到江葵耳边悄悄对她说。“把这个藏在身上,以便我能找到你。这个北国将军不可尽信,处处留心点。”说着,顾宇将一颗白无常塞到江葵手中。江葵将白无常捏在手心,深深地望着顾宇,欲言又止。
顾宇走后,江葵跟着傅笙禄沿江而行,又回到了安魂塔。就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后,傅笙禄留了一些手下保护江葵,便自己返回宫中。
昇燃帝的头痛之症其实已有数月了。而这一次,症状尤其严重,昇燃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皇后与太子守在床前,寝宫门前也跪满了人,都在为皇帝祈福。然而,此时此刻,昇燃帝心里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二儿子。直到等来了迟函姜,他才睁开眼睛。“是姜儿回来了吗?快快过来……”
迟函姜得了召唤来到皇帝面前,皇后默默地让开位置……迟函姜坐到了床边,担忧地望着皇帝。“姜儿,你没事吧!”“父皇,儿臣没事,让您操心了。”皇帝虚弱地点点头,又冲着周围其他人下令。“你们都去外面等候,我有话要单独跟姜儿说。”一听此话,站在旁边的皇后急了。“皇上,这恐怖不妥吧……”皇帝不悦地打断她。“你在急什么?”皇后面色一白。“那臣妾先告退了……”蹙眉望了一眼迟函姜,皇后不甘心地带着太子离去。
屋中只剩下父子二人,满屋药材的苦涩气味呛得迟函姜双眼微微泛了红,幽幽地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伸出有些冰冷的手紧紧地握住迟函姜的手。“父皇太大意了,让你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是谁在背后搞鬼,想必你心中也有数。”迟函姜低头沉默了。“姜儿,听父皇说……若有一天,父皇仙去了,你就到安魂塔中找一位叫渡尘的法师。到时候,他自然会给你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切记!”“父皇,您别这样说,头痛只是您近日太过操劳引起的,父皇只要好好休息便会没事了。”皇帝摆摆手。“出去吧,你已呆得太久了……”说完,皇帝便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休息去了。迟函姜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得多言了,默默地退了出去。
御医们和祥瑞重新进入房间,过了好一会儿,祥瑞才再次打开房门。望着一片向他投来的担忧目光,祥瑞大声通报。“皇上的脉象已经慢慢平稳,现在需要多加休息,请各位大人们都先回去吧!”接到旨意,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安静地告退了。
图丞相抬起头,却发现跪在人群后的儿子不见了踪影。
图云汕尾随着迟函姜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花园,找准机会绕到迟函姜面前。“草民拜见王爷!”迟函姜吓了一跳,姒娆一见到对方是图云汕本能地挡在迟函姜前面。迟函姜见她反应有些过激,低声告诉她不必这样。接着把目光投向图云汕。“图公子请起。”图云汕站起身直视着迟函姜的眼睛。“王爷,能否告知,草民的未婚妻人在何处?”“未婚妻?”看着迟函姜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图云汕有些怒。“就是黎江葵!”“哦……她呀!图公子,虽然皇上有为你二人指婚,可眼下黎江葵的官职并未撤除。你这样向本王要人,似乎不大合情,也不合理吧!”迟函姜露出平和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图云汕不能反驳,只得忍受着对方带着明显敌意的讽刺。
“若没别的事,本王就不奉陪了,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比如,彻查袭击者的身份……”迟函姜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图云汕,见对方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