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的,尤其徐家这样的高门大户,礼数更要周全。
收获一筐夸奖,最后仍是去四姨太那里吃午饭。
饭后,珞珈带着秋蕊,坐车去桃源路的别墅,看望白家二老。
礼物已经派完,她自然不能空手去,所以带了一张支票,应该更能讨冯毓卿欢心。
刚下车,一抬头就看见大门上挂着白布,珞珈吃了一惊,快步进去,她已经听见哭声了。
等进了内门,一眼就看见白涟漪,正靠在冯毓卿怀里哭。
“珞珈,”白泽礼先看见珞珈,他站起来,“你回来了。”
“姐!”白涟漪立即朝她跑过来,一头扑进她怀里,痛哭失声。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柳寅生出事了。
珞珈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姐,对不起,对不起……”白涟漪哭着说,“我没想到你会替我嫁给徐孟钦,我以为我消失不见,这门婚事就黄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对不起,姐,你原谅我……”
她哭得快喘不上气来,珞珈忙扶她过去坐下,白涟漪便趴在她怀里接着哭,吵得她耳朵疼。
珞珈一边搂着她哄一边问:“妈,涟漪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冯毓卿眼角微红,看来刚哭过,“被军车送回来的。”
珞珈:“军车?”
白泽礼在旁接口:“送她回来的是位姓龙的副官,说是少帅在军队里的通讯站发现了她,就派人把她护送回来了。”
珞珈顿了几秒:“那门口挂的白布是?”
白泽礼叹口气,面色悲戚:“寅生没能回来,他……他死在了战场上,雯嫂听到儿子的死讯后,昨天晚上吃老鼠药自杀了,没能救回来。”
珞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乱世里,最轻贱的就是人命,虽然她还不至于无动于衷,但除了叹一声可怜,她也没有更多感受了。
“明天我让张副官过来,帮忙操持雯嫂的丧事,”珞珈说,“之前搬家的时候你们见过他的,他算是个管家,督军府里的很多事都是他在料理。”
白泽礼点头:“我和你妈上了年纪,很多事力不从心,确实需要个能抗事的,现在天气这么热,丧事也拖不得。”他忽然叹口气,“如果你哥哥现在还活着……”
“你提景梵做什么!”冯毓卿厉声打断他,话音刚落眼泪已经涌出来,“我才刚好了,你又来招我。”
当真是愁云惨雾,珞珈本来心情还不错,现在也只剩满腔无奈。
白涟漪哭累了,珞珈哄她回房休息。
她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低哑地说:“姐,我以前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现在我信了,我间接害了你,生哥的死就是我得到的报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乖乖嫁给徐孟钦,你就不会被连累,生哥也不会死无全尸,雯嫂更不会自杀,都怪我,我该死……我也想过自杀,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死,我是个怕死的胆小鬼……”
珞珈为她拭泪,轻声说:“别说傻话了,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吃人的世道。好好活着,未来的路还很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涟漪偏头看向她:“姐,你不恨我吗?”
珞珈摇头:“不恨,不管身陷多么糟糕的处境,我都会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白涟漪又问:“徐孟钦对你好吗?”
珞珈说:“他对我还不错,而且他忙着打仗,从嫁给他到现在,我只见过他四五次,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三天,所以他的存在对我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他姐姐徐幼寒对我很好,我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
白涟漪说:“那就好,我可以少愧疚一点。”
珞珈说:“别胡思乱想了,睡会儿吧。”
白涟漪“嗯”了声,乖乖闭上眼睛。
珞珈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
客厅里只剩白泽礼一个人。
珞珈问:“爸,我妈呢?”
“哭累了,回房歇着去了。”白泽礼说,“对了,你舅舅和鹤鸣都还好吧?”
“他们都挺好的,”珞珈坐下来,“纺织厂生意兴隆,舅舅每天都很忙,鹤鸣也很上进。”
白泽礼点点头:“忙点好啊,忙才有钱赚。”
珞珈想起什么,偏头说:“秋蕊,支票给我。”
秋蕊把支票交到珞珈手上,珞珈又交给白泽礼:“爸,这是两千块,你拿着吧。”
白泽礼接过来,低着头说:“辛苦你了。”
珞珈陪白泽礼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督军府,叫来张副官,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珞珈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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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嫂的葬礼珞珈没去参加,她讨厌葬礼。
葬礼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桃源路别墅,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白涟漪的精神好了很多,她打算回京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