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三十秒后, 崔锦堂依旧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是你疯了, 还是我疯了?”
“我们谁都没疯,”珞珈低声重复一遍, “哥, 我和萧寒要结婚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操作实在太骚了,更遑论崔锦堂, 他一定觉得世界疯球了, 大概要怀疑人生。
崔锦堂的脸色陡地变得难看起来:“你昨天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你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可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玩火自焚!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她就知道崔锦堂要激烈反对, 可她一时又找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只能以沉默消极抵抗。
崔锦堂突然抓住她的手:“走,跟我回家。”
“不行,”珞珈挣扎,“怎么能把萧寒一个人扔在这儿,他还昏迷不醒呢。”
崔锦堂充耳不闻,强硬地把她拽走。
一路上, 他黑着一张俊脸,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等到了家, 崔锦堂说:“你最近哪儿都别想去,就在家闭门思过吧。”
珞珈:“……”
她这是被关禁闭了吗?
这是逼着她私奔啊。
温如玉闻声过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崔锦堂没好气地说:“你也别给她安排什么相亲了, 她这辈子归我养了。”
温如玉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你有毛病啊, 冲我发什么火啊?还有,你凭什么养她一辈子啊, 就算你是亲哥也不能拦着妹妹嫁人啊, 你想让她单身一辈子被人嘲笑吗?”
崔锦堂冷声说:“与其嫁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还不如单身一辈子。”
温如玉愣了愣,以为这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指的是她今天安排的相亲对象,于是转头问珞珈:“是周总对你动手动脚了?”
珞珈摇头:“没有,周总人很好。”
“那你……”温如玉一转头,崔锦堂已经扬长而去,再转头,珞珈也走了,她忍不住翻个白眼:“神经病啊。”
珞珈回到房间,往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一坐,拿出手机给萧准打电话。把一个高烧近四十度的病人扔在医院她实在于心不忍,想来想去,能拜托的人也只有萧准了。
铃声响了许久那边才接,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
“你好,”珞珈说,“请问萧准在吗?”
“他去洗手间了,”那边说,“你可以五分钟后再打过来。”
“不用了,”珞珈说,“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他的弟弟萧寒高烧昏迷,现在正在市二院202病房输液,但是没人照顾,请他尽快过去。”
“好的,”那边说,“我会告诉他。”
“谢谢,再见。”
挂了电话,珞珈坐着晒了会儿太阳,起身收拾东西。
她之所以住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温如玉介绍周赟给她认识,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也就没必要继续在这儿碍温如玉的眼,惹崔锦堂生气了。
崔锦堂现在正在气头上,光明正大地走是不行的,只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走。
虽然有些舍不得崔哥哥,但还是任务要紧。
正收拾着,手机响了。
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是萧准。
珞珈接听:“喂。”
萧准说:“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在哪儿?”
珞珈说:“我在家。”
萧准问:“是你送萧寒去的医院?”
珞珈“嗯”了一声,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一句:“中午去相亲的时候偶然碰到的。”
萧准轻飘飘地问:“这么巧?”
珞珈笑了笑:“是啊,昨天偶遇你,今天偶遇他,真是巧。”
萧准短暂地沉默片刻:“既然都把人送医院了,为什么不留下来照顾他?我记得你以前对萧寒特别好,现在怎么对他这么冷漠?”
他该不会察觉什么了吧?
珞珈含糊其辞地说:“人是会变的。”
萧准没再说什么,珞珈结束通话,接着忙自己的。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不太融洽。
崔锦堂的气明显还没顺过来,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珞珈也沉默着低头吃饭,温如玉左看看右看看,也识相地一声没吭。
吃完饭,各自回房,珞珈接到了周赟的电话。
周赟约她明天一起吃晚饭看电影,珞珈欣然同意,并说她很喜欢小朋友,让他把女儿带上,周赟一口答应。
刚结束通话,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萧寒。
珞珈故意晾了一会儿才接,萧寒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你别担心,”萧准一五一十地报告自己的情况,“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到家就向我爸妈说结婚的事。”
“萧准呢?”珞珈问,“他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