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找机会再请回来就是了,反正他们将来共事的时间还长着呢。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所以这会儿餐厅里的人并不多。
“三文鱼要吗?”
“要。”
“大闸蟹要吗?”
“要。”
“大虾?”
“要。”
“鹅肝?”
“要。”
……
路从周捧着一碗芒果双皮奶,端坐在座位上,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可以说是很不客气了。
孟则知一边吃,一边投喂路从周。
“听说路总也是户市大学毕业的?”
路从周头也不抬:“嗯。”
孟则知将剥好的大虾放进他碗里:“这么说,路总还是我的学长了?”
“是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吃饱喝足,路从周摸了摸肚子,眼角的余光落在孟则知身前的一堆虾壳上,他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
“吃饱了吗?”孟则知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嗯。”路从周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他索性也就不想了,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一起。”孟则知跟着站起身。
从卫生间里出来,路从周摘下眼镜放到洗手台上,捧着水洗了把脸。
“路总——”
路从周回过头,右手不经意间把洗手台上的眼镜扫到了地上。
孟则知心随意动,抬脚踩了上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空气安静了一瞬。
孟则知移开脚,歉声说道:“抱歉。”
路从周反应过来,摆摆手:“没事,我再配一副就行了。”
“嗯。”孟则知拿起手里的纸巾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路从周愣在原地,任由他动作。
擦到一半,像是发现了什么,孟则知欺身上去:“路总,没想到你摘了眼镜之后,竟然这么好看。”
路从周眨了眨眼。
孟则知又说道:“路总,我能叫你从周吗?”
湿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路从周回过神来,脑中的弦瞬间就绷断了。
他就算神经再大条,此时此刻,也终于知道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他瞪大了眼,干巴巴的说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