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喝了一大口。
“累吗?”孟则知接回水杯,把手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还好。”
擦脸擦到一半,叶景周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他瞬间绷紧了脊梁骨。
好在有人及时给他解了围。
“岁寒,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出海了吗,怎么又上船了?”那人坐在船头上,也就是这么随口问了一句。
孟则知遥声应道:“这不是在家里待着无聊吗。”
“你啊,就是一辈子的劳碌命,闲都闲不住……”
“可不是。”
……
叶景周却觉得孟则知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原本放松了些许的脊梁骨再度绷紧。
他不动声色的向右踏出一步,想要远离孟则知。
应付完村民,孟则知回过神,眼角的余光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他眉头微挑,垂放在身侧的右手小指一勾。
下一刻,叶景周脚下一滑,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向前扑去。
孟则知看准时机,两手一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男人身上硬邦邦的肌肉硌的他心慌。
叶景周的大脑直接死机了。
孟则知趁机在他的腰上摸了两把,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人放开:“叶书记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八。”叶景周无意识的回道。
“差不多。”孟则知缓声说道。
叶景周蓦地抬起头,几个意思。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胡乱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叶景周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趴在孟则知怀里的那一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而后便是一阵错愕,他一定是魔怔了,竟然会为了一个才认识不过两天的老男人辗转反侧。
他试图催眠自己,对方连孙子都有了,黄瓜早就脏了。
对方都四十二了,黄瓜说不定都打焉了。
对方……
叶景周想着想着,一股浓烈的困意涌上心头,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而后往被子里缩了缩,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则知提着热水,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叶景周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干过累活,这要是处理不好,明天可有的他受的。
孟则知认(美)命(滋滋)地关上房门,走到床前,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叶景周迷迷糊糊的,忍不住皱起眉头,抱着枕头不肯撒手。
孟则知哄道:“擦了身体再睡,很快的。”
“嗯。”叶景周这才松开了手。
这份信任来自灵魂深处。
因着是冬天,林家村虽然靠海,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孟则知没敢耽搁太长时间,细细的把人擦干净,又帮着做了全套的按摩,该看的都看了,没有不该看的,这才意犹未尽的给人换上干净的衣服,盖好被子。
“晚安。”他亲了亲叶景周的眉头,拿过一旁换下来的脏衣服,拎起水桶,走了。